通過我這張萬能砍價小能手的嘴從廣場買回來一把煙花,和陳誠分開之后,我們回到酒店,那個酒店的頂樓寬闊,一眼望去就知道,它是個放煙花的好地方。
屋頂上還有沒除干凈的雪堆,房屋不高,倒是顯得外邊一片燈火氣息,即使是在零下三十度的哈爾濱也并讓不人覺得冷清。
人手一支挨個點了起來,你以為會是電影里演的那樣既清純又美好的樣子,實際倒是有些相反,我們握著的煙花好像在冷風里消失的異常速度。眨巴眼的功夫,那一把只剩下兩只,我們顯然是身以冷卻未盡興。
四個人拿著僅剩下的兩支煙花琢磨著如何能夠發揮它最大的功能。
最后一致決定,變成一個能夠許愿的煙花,新的一年我們沒有買蛋糕沒有儀式,那么就現在送給新年一份儀式感吧。
那兩堆沒化掉的小雪堆巋然立在哪里,此刻右手邊那個酷似沒有五官雪人的雪堆也多了兩只手。
我們的煙花插在了哪里。
李易霖拿著打火機探著胳膊歘的一聲火花四濺。
我們四個人手拉著手靜靜地閉起眼睛,在煙花燃盡之前,默念自己的新年愿望。
我的愿望和孔明燈升起時許下的一樣。
搓著被凍的發紅的手,時不時點點吳安的肋骨位置(她有癢癢肉)看她上躥下跳,她嚷嚷著“茶茶,你欠揍!”就一路開跑追著我,恨不得拆了我(此處略微夸張)李易霖哈哈哈的笑著讓我們注意這里的安全,注意哪里的安全,童軺也加入進來,一邊壓低聲音盡量不吵到其他人的休息,一邊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捅咕一下這個捅咕一下那個。看著她們跳腳的模樣開心得不得了。
回房間第一時間先脫鞋四個人窩在一個被窩里,暖一暖腳丫子。
電視機上一直在重復播放著元旦晚會,謝娜是吳安的心頭好,吳安說過喜歡她的理由,謝娜年輕時也是一個農村走出來并且成功了的孩子。當然吳安也更喜歡張杰,覺得跨越千山萬水的愛情比什么都浪漫。
我們時常打趣她,你喜歡的兩個人都是你的情敵。
節目表演到一半,腳也漸漸緩了過來,八只冰塊都變成了火爐,四仰八叉的四個人也不知道幾時就都睡了過去,那天的夢里我拿著煙花站在房頂上,四周沒有人,有的只是映入眼簾的高樓,還有緩緩升起的孔明燈,孔明燈上有字可我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這一定是個噩夢,畢竟我覺得這不科學)
陳誠帶著我們游蕩,給我們看看果戈里,帶我們走走中央大街,吳安李易霖他倆因為腿長一致,時長跨步越過我和童軺,沒辦法,步調達到一致除非我和童軺起飛,最后一天自然是買禮物,我們走街串巷買來一堆特產希望回家給爸爸媽媽看到都開心一下。
我是堅決沒有辜負了吃貨的名號,沒買別的全是零食,用我老媽的話說就是變相給自己買零食了。
那個時候姥姥還在世,她還記得我是誰,姥姥和姥爺少有的來我家住著,聽說我馬上回家也一直盼著。
姥爺愛吃巧克力,那是我第一次發現。
東西買的差不多,天也開始擦著邊黑了下來,冬天的哈爾濱沒有晚霞,松花江大橋上的小鎖頭也可能只是孩子們游戲人間留下的早戀證據,我們的旅行一晃也就又要回歸現實。
今夜再出去覓一次食,我們四處游蕩的日子也該結束。
人生三大難之一,吃什么。
童軺劃拉著美團,上邊的圖片跟本不足以撩動我們的味蕾。
“要不然我們出去轉轉?看看小街小巷?”童軺把埋在手機里的腦袋抬了起來看著我們,一臉懵懵的表情寫滿了:你們覺得那?你們說什么吶?的表情,小眉和眼珠充分配合,對我們三個嘻嘻哈哈的人提出疑惑。
“行啊,估計小街巷里有寶貝那!”我咋咋呼呼的鉆出被窩,掀起一陣涼風,李易霖嘶的發出驚呼,準確的無誤地在老娘屁股上來了一記鐵砂掌。
我們沒有導航,也不知道哪里是終點,陳誠今天也沒有和我們一道,一路跑出去不清楚過了幾條街,這里總有一種民國的味道,雖然破舊的街道各處都有著圍擋,但我總像是能感受到一百年前這里可能也曾有著如今BJ三里屯的味道。
拐來拐去,不清楚拐了幾條街,我們最終跑去吃了火鍋,冬天的雪和冒煙的火鍋是一對璧人。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街上的氛圍,我們四個的手變得都異常堅強,拿著手機滿大街尋找路燈,拍了一組又一組的傷痛青年風格的照片以作留念。
哈爾濱夜幕降臨,可夜生活不會因為夜色的降臨就作罷休息,一直到凌晨一點我們才悻悻然回到酒店,還是要顧及一下愛睡懶覺的毛病,畢竟第二天一早我們必須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