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紫萍眼巴巴看著齊宏揚長而去,氣得說不出話來。
齊宏在酒吧門口站了一會兒,似乎穩(wěn)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大步流星地走近自己的車,啟動離開。
姚紫萍出來,正好看見齊宏開車遠去,她想發(fā)火,顧及周圍環(huán)境,她還是忍住了。
姚紫萍像丟了魂兒一樣,慢吞吞地走向自己的車,打開車門坐進去,然后一動不動……
落日的余暉把大地鍍成了金色,熱呼呼的晚風(fēng)也變得粘重起來,扇之不去。
葡萄架下,他們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紫陽唱歌。
紫陽:“你可知MA CAU不是我真姓,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大家打著節(jié)拍,于莎莎有些心不在焉。
紫陽忘詞,串到幾首歌里:親愛的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親愛的來跳個舞,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大家捧腹大笑。
紫陽難為情,一頭扎進宛若秋的懷里。
聞杰:“來,為紫陽的串燒歌,干一杯?!?
紫陽:“干嘛!你們都笑我?!?
宛母:“再唱一個,我大外孫會唱歌。”
宛?。骸疤鴤€舞也行?!?
紫陽:“我累了,不陪你們玩兒啦。”說完,煞有介事地走開。
聞杰:“這小子真鬼道,給自己找臺階下。”
宛母:“莎莎,趕緊要孩子,這過日子過得啥?過孩子,孩子就是夫妻間的紐帶,牽著你,也扯著他。還有曉歐,趕緊嫁人,給紫陽生個弟弟。”
宛若秋:“我媽比你們自己都著急?!?
宛丁:“媽,您誰都關(guān)心,就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宛母:“我心操碎了,你也嫁不出去?!?
宛?。骸澳俏乙欢ǘ嗉迬讉€,讓你這個老太婆看看?!?
宛母:“這孩子缺心眼,你們說誰敢要?”
于莎莎:“阿姨,丁丁會給您帶回一個好女婿的?!?
付曉歐:“丁丁,追你的男孩一定很多吧?”
宛?。骸皼]統(tǒng)計過?!?
付曉歐:“有喜歡的,帶回來讓我們瞧瞧?!?
聞杰:“讓我給你把把關(guān),免得你上當(dāng)受騙?!?
宛丁撇撇嘴,氣不過,拿只大蝦丟聞杰的碗里。
紫陽抱著兩把大水槍過來:“小姨,你還沒陪我玩兒呢,你陪我玩兒?!?
聞杰:“你們邊吃邊聊。走,爸爸陪你玩兒?!?
宛若秋:“小心你的腳。”
宛?。骸斑€有我。紫陽,咱倆一伙?!?
三個人打水戰(zhàn),笑聲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于莎莎滿眼羨慕。
付曉歐也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一個幸福的家庭就是一個女人的歸宿。
大家都喝了酒,開車不安全。宛若秋就把于莎莎付曉歐就留宿在家里面。洗澡間很大,有淋浴,有浴缸。三個女人一起洗澡。
宛若秋拍拍于莎莎的肚皮:“你這餃子吃得管不管用?。俊?
于莎莎:“齊宏不信?!?
宛若秋:“你也沒堅持?”
于莎莎:“我感覺齊宏變啦?!?
付曉歐一驚,轉(zhuǎn)過身來。
宛若秋:“眼睛看到都不一定是真的,你還憑感覺?竟胡思亂想?!?
付曉歐隨聲附和:“就是,你趕緊生個兒子把齊宏的心拴住?!?
宛若秋倒出一些洗發(fā)水給她們:“曉歐說的對,男人嘛,你得讓他有個牽掛?!?
于莎莎:“結(jié)業(yè)我就去公司上班,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貍精勾走了他的魂?!?
宛若秋:“還是聞杰的公司好,沒有俊男靚女,我也少操份心”。
宛丁敲門:“你們有完沒完?”
宛若秋:“你在樓下洗”
宛?。骸澳銉鹤哟蟊懔耍蚁映??!?
宛若秋:“那你就等著?!?
于莎莎:“就讓丁丁進來吧?又不是別人?!?
宛若秋:“咱三個女人一臺戲,不缺配角?!?
付曉歐:“聽聞杰說,丁丁在搞畢業(yè)時裝秀,到時候,我們都去給她捧場?!?
宛若秋:“時裝秀?”
于莎莎:“問丁丁,缺模特不?我去給她走秀。我還參加過校園模特大賽呢?!?
宛若秋:“這丫崽子,我不知道???”
于莎莎:“給你驚喜呢。”
齊宏喝酒了,搖搖晃晃地摸黑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一屁股坐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打的電話,屏幕照亮他郁悶的臉。家里座機電話沒人接,齊宏打于莎莎的手機,還是沒人接聽。他為之一振,酒也醒了大半。他趕緊給聞杰打電話
“你小子又喝多了吧?曉歐也在,她沒告訴你?我今天喝多了,要不就送她們回去了,你過來接?她們還沒睡覺呢?!?
齊宏躺沙發(fā)上:“我也累了。”
“虎皮旗不是那么好扯的?!?
齊宏:“都拔掉不就完了。”
“姚天放能放過你?“
齊宏滿不在乎:“姚天放算個屌。累,明天再聊!”
宛若秋進來,聞杰正好放下手機,動作倉促。
宛若秋瞟了他一眼,拉開床柜抽出薄被:“讓兒子跟你睡?!?
聞杰:“哎,好好勸勸曉歐?!?
宛若秋左手夾著被子,右手關(guān)門:“不放心,你來勸。”
客房里,于莎莎給付曉歐貼膏藥。
宛若秋進來,放下薄被鋪床。
于莎莎:“我自己來?!?
宛若秋:“你沒給齊宏打電話?”
于莎莎:“我讓他知道,我也可以夜不歸宿。還是曉歐姐好,自由自在?!?
宛母端著三杯牛奶進來:“我給你們加了蜂蜜,一覺醒來都美美的?!?
于莎莎:“有媽媽陪真好?!?
宛母:“老啦,討人嫌。曉歐,你回去也沒人照顧你,你就在這兒多住幾天?!?
付曉歐:“太麻煩了,再說我也不習(xí)慣?!?
宛若秋:“文光呢?”
付曉歐:“回香港了。”
宛若秋:“你和文光挺般配的,彼此都沒嫁娶,這也說明你們有緣分,你好好想想。一個人多不容易呀?我們也為你著急?!?
付曉歐:“我和文光回不到從前了。而我也要尊重我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我不會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
宛若秋啞口無言。
于莎莎也無話可說,倆人大眼瞪小眼。
手機響,付曉歐走出臥室接電話。
于莎莎對宛若秋悄悄耳語:“你不覺得曉歐說的對嗎?”
宛若秋把付曉歐說的話向聞杰重復(fù)了一遍。
聞杰說了一句:“不可理喻?!?
宛若秋:“隨她吧,我們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聞杰:“三十好幾了,不嫁人,她想干什么?”說罷,把枕頭扔一邊去。
宛若秋連連咂嘴:“真拿自己當(dāng)娘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