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喝多了，自不舒服，在他身上背著，自然不安分。

“江南，別動了?！?

賀歸微微頓步，柔柔的說道。

“哦?！?

……

“別動了?！?

“嗯?！?

……

算了，隨她去吧。

“賀賀。”

江南突然間就安分了，乖乖趴在他的肩膀上，兩只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兩只腳不停的晃蕩，喊了他的名字。

“嗯？”

他應到。

“賀賀，你的朋友們都很好。”

怎么突然提到他們？他不悅，但還是應聲，

“嗯，很好?！?

“我是說，他們對你很好?！?

賀歸雙眸微張，隨后應到，

“嗯，對我很好?！?

“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錯過他的那十八年，她終歸是有遺憾的。

賀歸笑了笑沒說話，喝醉了，開始亂吃醋了。

“賀歸?！?

“嗯？”

“我好喜歡你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你對我太好了，你是除了奶奶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她說話的熱氣噴灑在賀歸的頸脖間，帶著紅酒的香甜氣息，聲音是天生的軟軟糯糯，可是有帶著特有的嬌媚。

她鮮少與他說這樣直白的話，賀歸覺得，數杯紅酒都沒喝醉他，如今寥寥幾句話，卻讓他沉淪。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呀？”

她揉著他的耳朵問，拉拉扯扯，他也樂意，

“因為喜歡你。”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聽見。”

“因為我喜歡你?！?

賀歸不厭其煩。

我喜歡你這句話，和她說上千遍上萬遍，也不為過。

“你喜歡誰？”

“你?！?

“我是誰？”

“江南?！?

“誰喜歡江南？”

“賀歸。”

“賀歸喜歡誰？”

“賀歸喜歡江南?！?

江南喝多了，嘴里的話說個不停，嘴人的小奶音，賀歸無論如何也抵抗不了，邊順著她不厭其煩的說。

最后，她好像終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了一樣，漸漸沒有了聲音，隨之而來的，只有她淺薄的呼吸聲。

賀歸背著他，一步步走，忽而天上好像飄起了雪花，幾片飄落在江南烏黑的直發上。

賀歸抬頭望了望，眼眸中是直達心底么笑意，如果這樣一直背著她走，也會白頭。

江南要多喜歡他一分，他便多一分歡喜，可是他始終認為他要愛她更多才行。

雪越下越大，兩個人的背影漸漸在月色中消失，雪不停落在他們的發間，遠遠望去，到真像白頭。

“醒了？”

賀歸舉著杯子，站在江南的窗前。

清晨的陽光灑在江南的床邊，她縮在被子里，探出腦袋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

忽而覺得一陣頭皮撕裂的感覺，她皺眉，

“嘶～頭痛?！?

后而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賀歸。

“喝的不是挺開心的？現在知道頭痛了？”他邊說邊把杯子遞給她，“姜茶泡的緩解頭疼的湯藥，喝了就好了?！?

江南看著杯子朝她遞過來，眨巴眨巴眼睛，縮了縮放在被子里的手，

“冷～”

賀歸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一起，順勢把水杯送到她的嘴邊，喂她喝完了。

江南一飲而盡，滿足的舔了舔紅潤的唇，朝著賀歸嘿嘿一笑。

和他在一起之后，倒是懶了不少。

沒一會江南神色扭捏了片刻，緩緩問道，

“賀歸，我我昨晚，沒干，干什么吧？”

她知道自己沒喝過酒，酒量不好，不知道喝多了會不會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賀歸挑眉，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勾起嘴角，低聲笑，提了提語調，不正經道，

“你希望呢？”

江南臉上一陣緋紅，

“我，我希望什么？”

賀歸見她臉紅的能滴水，也不再逗她，

“做倒是沒做什么，就是說了些什么?！?

“我說什么？！”

江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說出什么丟人的話，

“你說你非常喜歡我，讓我多喜歡你你一點，還說讓我永遠不要離開你?！?

“……”

江南簡直想長的洞鉆進去。

“好了，起床吧，今天帶你去看雪?！?

“？？下雪啦？！”

江南驚呼，探著裹著被子的身子往外看，全然就忘了剛剛的事。

賀歸無奈地搖頭，看著她的眼睛里全是溺愛。

“真的下雪嘞！”

賀歸見她興奮不已，一雙杏眼里興奮之一意油然而起，才想到，她生在，雪并不多見，不過這里是北方，他自然見得多了。

“我起來了?！?

江南興奮的趕緊爬起來，賀歸也自然的關門出去了。

沒一會兒，江南就穿好了衣服洗漱好了。

江南急著往外跑，賀歸卻讓她吃了早飯再出去，付裴安也正好從廚房端著一碗豆花湯出來，樂呵呵地說，

“吃吧嫂子，哥做了一早上呢，我從前可沒這待遇，今天是沾了你的光了?！?

從昨晚之后，付裴安也跟著他們一樣喊嫂子。

他說完，賀歸也給她盛了一碗豆花湯擺在她面前，又拿了幾籠早上買的生煎包小籠湯包和蔥油餅，

“多吃點，太瘦了，抱著不舒服?！?

“咳，咳……”

江南差點剛放進嘴里的腦花湯嗆到，順了口氣后才看向賀歸，

像是告訴他，

“還有人呢，說什么呢？”

賀歸不以為然，反倒看向付裴安，

“吃完沒？”

“嗯？”

“吃完趕緊回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