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來這么早？”

江南穿著厚厚的姜黃色棉服，朝他跑過去。

賀歸已經到了很久了臉被風吹的冰涼，

“沒多久，剛到?！?

“瞎說，臉都凍白了?！?

江南邊說，邊把手從口袋里抽出來，熱乎乎的，踮起腳，捂在他的臉上。

“這下就好了?！?

她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她笑，賀歸也跟著笑了笑，不過沒一會，就拿了下來，

“好了，涼，收回去吧。”

江南點了點頭，乖乖的把手收回去了。

“等著啊，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

賀歸沒說話，抬眼看著她笑，眼神里是有期待的，像是在問是什么？

最后，他看著她在兜里掏了好久，最后把手抽出來。

“低頭?！?

賀歸乖乖低頭了。

然后她繞過他的身后。

她從墊著腳，把一根黑色的繩子系在了他的脛脖間。

上面吊了一個紅豆形狀的玉，上面是她親手刻上的字母—NG——南歸，江南&賀歸。

“好了。”

她又繞道他的面前，給他整理了一下。

賀歸低下頭，看著手機的玉，隨后摸摸她的頭，嘴角噙著柔柔笑意問，“送我項鏈？這是認可我了？”

姜黎臉上露著笑，一把吊在他的脖子上，踮著腳一本正經地說，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吊墜，我收藏了好久的，上面的字可是我請教手工師傅親手刻上去的，我刻了好久呢！你要帶一輩子。要是沒經過我的允許就下下來，那我就不要你了。”

江南和他在一起久了，也不想開始那樣害羞，她骨子里到底是知性更多，尤其是對他。

“不要我了？”

賀歸聽到了重點，貼在她耳邊親親的說，薄唇在她耳根似有似無的觸碰，讓姜黎渾身一顫，到但她還是不甘示弱的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對！怎……怎樣？”

“嗯？江南？你再說一遍？”

說話間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腰上掐著，江南的臉瞬間就紅了個透，也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賀歸卻把她抱的更緊了。

“不……不……不說了……你，你先放開?！?

斷斷續續的說，低著頭不想讓賀歸看見她現在窘迫的樣子，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賀歸的聲音，

“嗯，不摘，一輩子都不摘?！?

少時讀書的時候，江南一直讀不懂一句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后來她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她遇見賀歸之后，眼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

江南后來又拉著他去了一家蛋糕店，她親手做的蛋糕，很小一個，她讓賀歸帶回去。

賀歸聽了她的話，回去的時候，一路捧著，生怕掉了摔壞了。

吱呀～

賀歸開門進去。

“回來了？干嘛去了？”

付裴安在沙發上打游戲，聽見他回來隨口問了句，正好瞥見他手里的蛋糕，

“豁！過生日去了？兄弟們給你過你不是不過么？和誰啊這次？江南？”

“嗯，和江南?！?

他到是應了聲。

“可以啊，她還給你準備了蛋糕？來來來，哥們嘗一口，好久沒吃這種東西了。”

付裴安說完伸手去拿，賀歸一計眼神掃過他呼之欲出的手，

“收拿開。”

………

“不是吧？”

付裴安懨懨地抽回了手。

“這是專門給我的，要吃自己買?！?

賀歸抱著蛋糕回房間了，一副護食的樣子，付裴安簡直沒眼看。

他回房后把門關上，把小蛋糕放在桌子上。

真的只有很小的一塊，可是江南真的做了很久很久，第一次給他了過生日的蛋糕，她用心的不得了。

賀歸輕輕打開，入眼就是六個用果醬擠出來的字，

“賀賀生日快樂”

他笑笑，也跟著在心里念，

“生日快樂?！?

今年生日，是真的快樂，她出現在他生命里就像意外，于他而言是驚喜。

打開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放入嘴里，

奶油很細膩，很甜，他不太喜歡吃甜的，不過還是把外面的一層奶油都吃了。

底下是一層巧克力蛋糕，她的最愛，她是很愛吃巧克力的，每次都要隨身帶幾個。

他忽然想起來，他母親生前最愛的，便是巧克力。

他搖了搖頭，剛挖了一勺，江南就打電話過來了，

“喂?！?

“有沒有到家呀！”

“嗯，到了?！?

“吃了沒？好吃么？”

隔著電話，他都能聽到她話里的期待。

“嗯，很好吃”說完不忘加上一句，“以后只能做給我吃?！?

“切，知道啦！”

江南在那頭，抱著枕頭笑瞇瞇的。

停了一會兒，賀歸忽然喊她，

“江南?！?

“嗯？怎么啦？”

“快放寒假了?！?

“嗯？”

“今年寒假，我……”

“嗯？寒假怎么了？”

“我帶你去看我媽媽搞不好？”

他想了很久了，她太好了，一定要快點帶給媽媽看，告訴媽媽，他比她幸運，他遇見了很好的人。

江南木訥了一會，緩過神，便點了點頭，

“嗯，好啊。”

去見一件他的媽媽，也看看他的生活。

那幾年他過的不好，她到底是心疼。

見了他媽媽，謝謝她，告訴她，她好喜歡他呀。

“江南?！?

“嗯？怎么了？”

他不說話。

“干什么?。俊?

“沒什么，晚安了，好好睡覺?！?

他想告訴她一定要喜歡他很久很久，不要丟下他，可是最后還是沒說，他相信她的。

……

“哦～”

隨后江南掛了電話，他看了看屏幕，輕聲笑笑，他給她的備注，是寶寶。

她還不知道不知道。

元旦過的很快，又去學校了，文理分科之后，江南成績進步了不少，賀歸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待在紅榜上。

江南每次上樓都下意識看看他的照片，江南向來覺得貼在上面的照片拍的都特別尷尬，可是賀歸到底底子好，原相機也擋不住他的英氣。

江南好幾次偷看，正好被逮個正著，

他從后面上來，出其不意在她耳邊出聲，

“在這偷偷看什么？想要我送你幾張?！?

江南被嚇了一跳。

不過下午，賀歸在等他來上晚自習的時候，就從口袋里套出了一張證件照，

江南拿到開心了好久，上了放在筆袋里，時不時拿出來偷看幾眼，總是不自覺感嘆，

他家賀賀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