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狗咬狗(1)
- 貴女長寧
- 易小文
- 3029字
- 2014-01-15 22:38:28
“姐姐,你還好意思說弄錯了。含雪都與人家幽會了,搞不好都私定終身了。真好笑,自古都是給男人戴綠帽子,想不到自家姐妹都得防,免得被帶上大帽子。”五姨娘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見到這出好戲,自然要湊個熱鬧。
“玉娘住嘴!”奚堅不好再丟人,趕忙讓五姨娘住嘴。
“怎么回事?老遠都聽到這里有動靜了。”
說話的人是依照計劃帶著晏夫人來看戲的江夫人,但是沒想到的是看到的居然是這出戲。
晏夫人表面很驚訝,實際上早就接到奚長寧的通風(fēng)報信了。想不到這奚長寧心思居然比她還密,這一招看她大夫人還敢不敢囂張,等她女兒過門有的受。
“修風(fēng)啊,這含雪還未過門,親事大夫人才和我說,你們這樣子不合規(guī)矩。”
“娘,我也是接到含雪傳來的口信,才來的。還未說上話奚丞相就來了。”晏修風(fēng)再遲鈍也察覺了這件事情的不正常,他能做的就是讓這一切看著正常化。
“奚丞相見笑了,看來這兩個孩子的婚事得早些定下了。”晏夫人一臉微笑的說道,對臉色不好看的大夫人和奚堅全然不在乎。
“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奚堅異常氣憤的看著大夫人,不是說會去和晏家說清楚是長寧嫁嗎?怎么到現(xiàn)在別人還以為是含雪?再加上個當(dāng)場捉奸,還讓太子看到了,這回不是含雪還能是誰。
“在這說總不是個事,要不回相府大家再做定奪?”大夫人一時間答不上任何話,她需要點時間理一理。
奚堅覺得這話說得不錯,再鬧下去恐怕整個官道上的宅子都要被驚醒了,屆時他還有什么臉上朝。奚堅上前向太子請罪,希望太子移步再做定奪。太子也樂意接受,他更期待的是接下去這出戲該怎么唱。
相府。
一路上大夫人都在想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本來事情都順順利利的,怎么突然回變成這樣子?突然,她一個驚醒!她怎么沒想到?這也切都太順利了,沒有一點點波折,一直唱反調(diào)的奚長寧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真的是太大意了,好在她們做了兩手準(zhǔn)備。
相府的大廳現(xiàn)在恐怕比過年過節(jié)還要來的熱鬧,只是氣氛很奇怪罷了。
奚堅和太子殿下坐在上座,其余人都各自按長幼順次坐下,當(dāng)然除了奚含雪和晏修風(fēng)。晏修風(fēng)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但是現(xiàn)在只要咬緊牙關(guān),諒相府也丟不起個人。奚含雪則是想著怎么把罪過推到奚長寧的身上。
“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奚堅打破了原本的氣氛。
奚含雪雙目含水,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形象了。
“父親,含雪冤枉。含雪是……因為看到長寧半夜鬼鬼祟祟的出門,這才跟出去的。誰知道……”奚含雪看了一眼奚長寧,眼神怨恨,這是死也要拉著長寧下水了。
奚長寧無所畏懼的與她對視,這些都是奚長寧預(yù)料之內(nèi)的事情,以奚含雪自私的性子,才不會那么輕易就認(rèn)輸,不找人做墊背,她是不會甘心的。
“父親,姐姐這么說可就是對太子不敬了,什么叫鬼鬼祟祟?”即便是鬼鬼祟祟,對象是太子那就一切都不一樣了。
奚含雪自知用詞不當(dāng),不敢再多說,眼巴巴的看著大夫人,希望她能救她。
“老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肯定是含雪跟著長寧出去,結(jié)果跟叉了。含雪,你說你為什么跟著長寧?”大夫人使了個顏色給奚含雪。
奚含雪會意,粉嫩的小臉上滿是眼淚,叫人看著很是憐惜。
“父親,含雪也是為相府著想。含雪見長寧對晏少爺心存情愫,時常寫信給晏少爺,我見她偷偷出去,怕的是有辱門風(fēng),這才跟去。結(jié)果卻是……父親!含雪真的冤枉啊!”
奚含雪的臉上面試冤屈,杏眼低垂,精致的妝容點綴著,淚珠看去像晶瑩的珠寶,紫色的絲裙襯托著賽雪的肌膚。奚長寧雖然不喜歡奚含雪,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奚含雪的確很美。
“姐姐,這件事可不好冤枉我。我與晏少爺不過是泛泛之交,并無多言過。何來書信?再者說,晏夫人可是一直說是你和晏少爺要定親,你說有誤會,看來誤會不小。”
奚長寧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現(xiàn)在恐怕也自身難保了。
“大夫人,這事我也正要找你呢。怎么現(xiàn)在要定親又是長寧和我家修風(fēng)?當(dāng)初咱們可不是這么說的。”晏夫人收到奚長寧傳來的訊號,不給大夫人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即發(fā)難。
“晏夫人,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何時說過要將含雪許給晏少爺?shù)模慨?dāng)時江夫人可也是在場的。”
大夫人立即拉出江夫人,江夫人一時間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說好了聽到外面動靜就去通知晏夫人,然后捉住晏修風(fēng)和奚長寧幽會,好讓晏夫人無話可說認(rèn)下這門親事,但是現(xiàn)在怎么會變成是含蓄和晏修風(fēng)呢?
“江夫人,那我可要問問你了,當(dāng)時是不是你和大夫人說要將奚家小姐許給我家修風(fēng)的?當(dāng)時除了我們?nèi)齻€,還有誰在場?是不是奚含雪?這種狀況下,大夫人是不是暗示奚含雪是許給我家修風(fēng)的?”
晏夫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弄得原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江夫人更是懵了,連連點頭。
“是的。”
“看到?jīng)]。大夫人別說我們晏家不給你面子,現(xiàn)在太子在,別睜著眼說瞎話,這兩個孩子半夜見面都讓人瞧見了,傳出去你家含雪也不好做人,我家修風(fēng)愿意見自然是歡喜的,這親事定下就算交代了。”
晏夫人果然是個狠角色,句句重點,她心知肚明江夫人這種人就是空有最壞事的心,偏偏沒有做壞事的腦子,稍稍一繞就不知所云了。加上與奚長寧的套詞,對付大夫人那也是相當(dāng)?shù)糜凶孕拧?
“晏夫人,你可別毀了我家含雪的清白,都與你講了是你聽錯了,許給你家的是奚長寧!”大夫人還是極力反駁,即便有些輸理,她也不會就此認(rèn)輸,既然當(dāng)時沒說是誰,那她說是誰就是誰,晏夫人聽錯了就是聽錯了。
“喲!丞相夫人就是不一樣。權(quán)當(dāng)我們這的人眼睛都白長了?”晏夫人惡狠狠說道,這大夫人就是塊硬骨頭,事到如今還在嘴硬。
“太子,丞相大人,大夫人,實在抱歉。我娘平時不是這樣的,可能是為我著想,這才冒了脾氣,別記掛。我與含雪相見是事實,書信來往也是事實,從頭至尾我只知我與含雪定親只是,與奚長寧無關(guān)。更何況我與奚長寧并無深交。”
從他娘嘴里不難聽出這件事情的原委,是大夫人有錯在先,就別怪他也拉奚含雪下水。越少人在局越好,所以即便他知道這件事與奚長寧脫不了干系,那他也寧愿否認(rèn),先將給點大夫人顏色瞧瞧,順道,奚含雪他也要定了。
奚長寧并不是沒有看到晏修風(fēng)臉上的表情變化,事實上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奚含雪身上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暗中觀察。晏修風(fēng)還是想得到奚含雪,但是她哪有那么容易讓他得到奚含雪?就與大夫人爭奪,也只能是兩敗俱傷。
“晏修風(fēng),我與你有什么仇?你要這么害我?是不是奚長寧讓你這么做的?”奚含雪氣瘋了,她顧不得太子在場,聲音一句比一句提高。她只知道她不要嫁給晏修風(fēng)。
“含雪,這件事情有什么好怕的。”晏修風(fēng)不理會奚含雪的憤怒,依舊是深情款款的對她。
“是奚長寧。是奚長寧。我有辦法證明,我有辦法證明,我看到她們之間互相傳遞書信。肯定在踏月閣。”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一直沒有想到這么多,如今只能用這個來保護她的將來。
“老爺,含雪平時乖巧聽話,知書達理,怎么會做這么有損名節(jié)的事情?一定是遭人陷害,先前長寧不是說一直不愿意嫁,但是照含雪所說背地里卻和晏少爺有來往,難道不可疑嗎?”大夫人就是大夫人都快燒到自己了還能冷靜下來。
“母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今日是姐姐和晏少爺約見,若是當(dāng)時看到的是我,母親該如何定奪?也罷,母親口口聲聲說是我與晏少爺定親,但是這件事上上下下全府人都看見了,你還是堅持長寧嫁。為什么?就因為姐姐是你的寶貝,我不是嗎?姐姐說什么你都信,那就去踏月閣查吧。”
奚長寧說得讓在座做母親的心都軟了,到底是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雖不是親身也是一家人。大夫人做的太過于偏心了。
就因為奚長寧的一句話,整個大廳的人都用責(zé)備的眼神看著大夫人,大夫人再冷靜也不由得手心握汗。這一計簡直就是一個圈套,套得卻是她們自己。看去,奚含雪現(xiàn)在是有嘴說不清,江夫人自知說錯了話,現(xiàn)在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能避嫌就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