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長寧撐起命不久矣的身體,眼淚對于她來說已經太奢侈了,一身孝服,到底是悲慘的境地。前廳是多少熱鬧?在這都能聽到?可憐她的孩子死了都不能安寧。
“夫人,您還是躺著吧,大夫說你身體虛弱,需要好好靜養。”
現如今身邊就剩下這么個丫頭了,想不到夫妻五年,情分居然沒有這丫頭深。外面是喜氣洋洋,誰會注意這偏院棄婦的生死?
看著窗外燈火通明,心里的悲傷卻無處訴說。五年前遇到他也許就是個錯誤,可是他騙她騙的好苦啊。難道庶出女命該如此,可是姐姐也是庶出,只不過是被正房收養,就能掌控一切,為了這正妻之位,殺她孩兒,毀她清白。妻子不忠是多大的罪名?
她拖著病重的身體,走到院子中央。
“明玉,你說瀟兒這般應該投胎了吧?我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夫人,小少爺一定會投做好人家的。”
好人家?鎮國將軍府,朝廷重臣,天下兵權重握,恐怕除了皇家,這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家了,可是她不足歲的孩兒卻硬生生的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摔死,只因為姐姐說她不忠,孩子也是野種。如今那個所謂的奸夫認罪,自殺,孩兒也死了,她從第一夫人淪為棄婦。而今日便是曾今相愛的夫君娶妻之日。
五年前,他還不是鎮國將軍,府中相見,他說傾心于她,其實傾心的是姐姐奚含雪,并非她奚長寧。他娶她不過是為了得到我父親的扶持,安穩他忠心的三皇子的權勢。原本他是想娶姐姐,但是父親有心將姐姐嫁給太子,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娶她這個不受寵卻好控制的小姐。但是姐姐出嫁前一天太子暴斃,姐姐一下子成為不祥之人,為了穩住人心,姐姐自愿吃齋守孝三年,留下了一段美名。太子死后,皇子奪位他四處奔波得罪人是常有的事,生活是水生火熱,他不低頭她低頭,請罪遭白眼她都替他默默忍下。最后三皇子奪位,他也被封為手握兵權的鎮國將軍,連父親也要對他有所忌憚,父親自知姐姐這般身份做皇后已是無緣,又知夫君曾有意姐姐,竟將姐姐送進府中,說是知她身上有孕來照顧她的,誰知道她單純的以為自己身份有變,父親對她已經注意,原來他是想讓姐姐奪她正妻之位。她奚長寧依舊還是那個不受寵的庶出小姐。夫君更是難逃姐姐美貌,她有孕不便,兩人暗生情愫,生下瀟兒,姐姐跪倒在她面前請求她的成全,楚楚美人,梨花帶雨,夫君只是說了句允了不需問她,姐姐一下做了側室。只是,只是為何姐姐這般污蔑她不忠,夫君不查明一番就定她罪,殺死瀟兒,削去正妻之位,放逐偏院。
想到這,奚長寧似乎已經看到自己注定的結局,可是她卻難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咚!
院門被踹開。看著身著喜服的他,變得那般扎眼,當初他是奚長寧心中的神,是她眼中的天,但是他親口告訴奚長寧他只是利用她的時候,她的天就塌了。想不到今天他的大喜日子居然還會想起她這個棄婦。
“長寧,我要你的心。”
不是詢問,只是陳述。身后的大夫從醫箱拿出細長的匕首,侍衛將她牢牢的禁錮住。
“為何這般?為何你不信我?”
“含雪犯病,唯有親人心做藥引。也這是不忠之人做善事。”
犯病?昨日還帶著丫鬟來她這炫耀一番,說甚是感謝她讓出正妻之位,她為瀟兒設的靈堂也因為奚含雪一句晦氣叫人砸的亂七八糟,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哪里像是生病,如今開口便是要她的心,這哪里是要心這么簡單,這分明是要她的命。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沒用了,他的心里只有姐姐,縱使姐姐要這天上的月亮,他也必定想盡法子討她歡心,她這條命算什么。
“還不動手!”
大夫顫微微的將匕首刺向奚長寧的心口,冰涼的感覺也及不上心中的苦涼。她看著那個男人,她曾近以為走出奚府,嫁于他就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想不到她只是從這盤棋的棋子還到另一盤棋上做棋子。如今大局已定,美人入懷,她還有何用!
“晏修風!我恨你!奚含雪!我這心救不了你!我會變成毒藥讓你腸穿肚爛,看著你痛苦,看著你死!”
“惡婦!”
響亮的巴掌嚇得大夫匕首都掉了下來,血似噴泉一般,濺的四處都是。晏修風撿起匕首,狠狠的刺進奚長寧的胸膛。
“你如何比得上你姐姐?”
他每說一個字匕首便劃過一點,奚長寧已經不感覺到疼痛,她只是恨她自己,沒有早點看清這對男女的面目,軟弱的總是自以為是。
是啊,她奚長寧如何比的上姐姐,奚含雪知道如何討人歡心知進退,貌美如花,知書達理,如不是太子早死,如何會輪到他晏修風?而她說好聽是小姐,卻是丫鬟的命,若不是當初家中其他女子皆定親,如何會想起她這個人?
“哈哈哈~”奚長寧仰天笑道。
這是一個多么可笑的結局。奚長寧睜著她血紅的雙眼直直的看著晏修風,她的夫君,她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血紅的喜服染著她的鮮血,本就是刺眼的顏色,現在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她奚長寧要牢牢記住這個男人,即便是化作一縷魂魄她也不會忘記他給她的傷痛,五年的欺騙,她付出了她的全部,換來的就是這個男人的剜心之苦。他的眼里沒有一點點情義和愧疚,他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一般的看著奚長寧,她原本是他和姐姐的障礙,現在一刀她便什么都不是。
“晏修風,你知道嗎?我是那么愛你,懷著瀟兒的時候,我多么幸福,想著以后生一個如你這般俊美的孩兒,但是——我現在恨不得喝你的血!”
說著,奚長寧的身體迎上他的匕首,這一刀,正中她的心臟,而她狠狠的咬上他的脖子,她要喝他血!報她孩兒之仇,嘴里的血腥味加上身體的疼痛,奚長寧明白她活不成了,即便是這樣我她也不會讓他拿著她的心去救奚含雪,不會讓他得逞!
“啊!”晏修風吃痛的推開奚長寧。
奚長寧被他的掌力推去幾丈之遠,但是他也硬生生扯下脖子上的皮肉。
“將軍,這···人死了。這心臟也被刺穿,鮮血直流,已經沒有藥效了。”
“這個惡婦!扔去亂石崗!至于夫人的病,你治不好也是這般下場!”晏修風捂著脖子傷口,嫌惡的看了一眼一邊的死尸,立即離開了偏院。
奚長寧的魂魄一點點脫離肉身,看著狗仗人勢的家丁脫開哭到她尸體邊的明玉。難得這般對她還是如此真心,想到這她心中的怨恨聚集。看著喜氣的將軍府,她多想一把火將這里燃燒殆盡。
奚長寧看著自己的肉身被一張破爛的草席卷起,幾個家丁也是嫌她晦氣。
“大哥,這幾個錢你們拿著。我家夫人就由我來葬吧。我不能讓夫人這般暴尸荒野啊。”
“你這丫頭都自身難保了,還管這些。算了,本就是晦氣的事,還不如去前廳沾沾喜氣。”
幾個家丁收了錢,便離開了偏院,院子里就剩下了明玉的哭泣聲。
“夫人,明玉這就帶你去見小少爺。以后你們母子就團聚了。”
明玉,苦了你了。那些銀子原本是奚長寧打算給她的嫁妝,奚長寧自知命不久矣,念在她待她不離不棄,想給她尋個人家。如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奚含雪,她知書達理的皮囊之下盡是這么一顆惡毒的心,奚長寧此刻就是要找到她!
——喜房之內
這原本是奚長寧與晏修風成親之時的喜房,如今卻易了主。喜床上躺著的便是奚含雪,美名遠播京師,穿著嫁衣更是美不勝收,怕是任何男子見了心動不已,即便是過了婚嫁年齡,但是美麗在她的臉上還宛如少女。
“夫人,她已死。”
“大夫有勞了,見了將軍如何交代,想必大夫心中有數。”
原本病怏怏的美人睜開了雙眼。
奚長寧就知道奚含雪是要她的命,奚含雪容不得別人和她平起平坐,更容不得奚長寧這般的人在她之上。晏修風,他難道一點都察覺不到?還是他急于娶她進門,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巴不得奚長寧早點死?
她奚長寧已是一縷冤魂,她不會這般放過你們,她要看著你們痛苦,看著你們死!
“娘。”
瀟兒,是她的瀟兒。那可憐的孩子,她多么盼望他能喊她一聲娘親,可是他還未真正看一眼這個世界,便離她遠去。
瀟兒,你在哪?娘很想你。嬰孩的哭啼聲,回蕩在奚長寧的身邊,她循聲飄去,感覺聲音離她越來越近。而她的意識卻越來越模糊,身后喜慶的新房也越來越遠,最后化作一個黑點。
耳邊又傳來一個聲音。
“四小姐,四小姐。”
好像是明玉的聲音。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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