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見姐姐說了不會怪她，這才說道：“靈靈已經知道你跟姐夫要離婚的事情了。”

蔣茹猛地轉過身看向蔣英：“你說什么？靈靈怎么會知道？”

蔣茹可以保證，她并沒有露出什么痕跡，她也要求沈復這樣做，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問題，去影響孩子。

靈靈馬上就要高考了，這是人生之中非常重要的時刻。

所以，盡管她想立即離婚，想表現出所有的厭惡，也死死忍耐著。

現在，蔣英居然告訴她，靈靈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都怪我。”蔣英自責地掉眼淚：“姐，你打我吧，罵我吧，我……我沒想到靈靈真的會去找那個女人。”

蔣茹更加錯愕：“你是說，靈靈去找過趙杏芳？”

“嗯。”蔣英點點頭：“就四五天前，靈靈突然來找我，問我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怎么最近都不怎么說話交流。”

“我沒過腦，說漏了嘴，讓靈靈知道你們要離婚的事情，然后靈靈就追著我問原因，我是替你不值，一時氣憤，這才會將沈復跟趙杏芳的事情告訴她。”

“你怎么能跟她說呢？怎么可以告訴她？”蔣茹一時間想到很多，想到這幾天女兒天天晚上要陪著她睡，很是粘人，她居然也沒放在心上。

那時候，想必女兒是心疼她，替她難過吧？

蔣英哭著道：“我知道錯了，姐。”

“尤其是，尤其是今天早上，在報紙上看到那個女人被殺的新聞，靈靈慌慌張張上樓的模樣，我是真的知道錯了。”

蔣英驚慌害怕地抓著蔣茹的手，問道：“姐，應該不會是靈靈做的吧？”

蔣茹沉了臉，嚴肅地說道：“當然不會是靈靈做的，她不可能殺人。”

“對對，靈靈怎么會殺人，我這是自己嚇自己。”蔣英連連點頭，像是在安慰自己，卻完全沒有說服力。

蔣茹也想到了早上，沈靈慌張蒼白的模樣，那時候她沒多想，現在想來……

她的臉色發白，不敢想下去。

不會的，不可能的，她的女兒善良正直，怎么可能會做出殺人的事情？

蔣茹不斷安慰自己，但已經完全沒有了出去做頭發的心。

她轉回身，往著樓上走去，看到蔣英還站在原處，便說道：“這件事，你別到處亂說。”

“嗯。”蔣英可憐兮兮地點頭。

蔣茹嘆息了一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靈靈的性子咱們又不是不知道，不會那樣做的。”

警察辦事的效率比想象中更高，第二節課上，沈靈就被叫到了辦公室詢問調查。

沈靈很聽話，很配合，不管警察問什么，都一一如實回答。

上課前，沈靈就回了教室。

葉青青忙問道：“驗指紋了嗎？”

“驗了。”沈靈點點頭，道。

“如果那把刀真的是你那把，那你很快會被叫到警局問訊。”葉青青說道。

沈靈再一次點頭，她明白，她有殺人動機，而且昨天她也確實差點動手了。

“沈靈，你不要害怕，只是配合調查，我會想辦法帶你出來的。”葉青青頓了頓，沒再告訴沈靈，她其實，是想驗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