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逆炎仙斗
- 兩世雪
- 了蕪丫
- 2033字
- 2020-04-28 11:31:00
而大部分噴火蝎仍在與鳳黎打斗,只有少數的噴火蝎注意到了蕭湖,卻沒有率先發起攻擊。
噴火蝎們不約而同地看不上蕭湖,雖然它們也愛背地里使陰招,但對于本領高強的它們這只是為了降低圣水的消耗量罷了,這雌獸心思深沉讓同伴沖鋒陷陣,自己卻畏首畏尾,修為也就那樣!
這些鄙夷蕭湖的想法在它們有限的腦子里剛一閃而過,忽地感受到了涼風陣陣,它們遲鈍地發覺腳下的圣水居然結了一層結實的冰了!
而之前對付蕭湖的的那一小部分噴火蝎,被凍成了冰疙瘩!
蝎群慌亂了!著急忙慌著一個勁地用它們的大螯鉗震碎冰面,這時對岸傳來了帶著粗喘的氣急敗壞的怒吼:“一群蠢貨!不會先鯊了那個雌獸嗎,用火攻啊!”
原來,不知何時,鳳黎甩下那些噴火蝎掠至對岸和蝎王交上了手!
蝎王邊口中噴火邊用螯鉗和毒螫偷襲,做著這些動作時它并不手忙腳亂,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它作為蝎群王者的依仗。
面對更為粗壯的螯鉗和毒螫,鳳黎一改方才被蝎兵圍攻時的束手束腳,衣袍翻飛如瀑,烈火卻燎不到一絲一毫,動作敏捷飄逸之至,劈、刺、截、點,皆游刃有余。
而這些,僅是他不動用術法的對敵身法罷了。
蕭湖見鳳黎如她所料一樣先前只是藏拙,便收回注意專心對付蝎群。
她迅捷地抽出佩劍,劍影如虹般在空中劃過,身法飄渺,在那些忙著融冰的噴火蝎中左沖右突,劍氣與強悍的蝎甲相接,迸濺出一道道火星與鮮血。
蝎群已然顧不上融化冰層,螯鉗、毒針和附肢都橫七豎八地堆落在它們的軀干旁,分不清誰是誰的。剩余的噴火蝎不敢再上前,一個個地往它們的蝎王所在的方向退,退沒幾步就被冰粘住了。
當然,顧得上也沒轍,陣法已成,石脂水被凍了至少三尺深,熱風吹來都融不化冰面。
蕭湖到了鳳黎身旁,搓搓手臂:“前輩,咱們快離開這兒吧?!?
鳳黎停住手:“走吧,前面應該還有噴火蝎巢穴?!?
兩人御風而起,從蝎王奄奄一息的身體上越過,留下一群不成樣子的蝎群和悔恨不已的蝎王。
那雄獸和那雌獸一樣心機難測!他遲遲不展露鋒芒根本就是在為雌獸拖延時間,而那雌獸一句勸降的話就挑起他手下的輕敵和自己的怒火!
被蝎王怨恨的蕭湖才不承認自己勸降是不懷好意呢。
蕭湖是懷著不戰的意愿勸降的,若說她最討厭的術法,除了魅惑之術就是這凝凍秘術了,她從不在人前施展魅惑之術,因此在人前展示課業時,她都只能施展凝凍秘術,但因為老寒腿,每次施展凝凍秘術都很難受。
所以,進入噴火蝎巢穴前,她都揣著這個僥幸的想法,哪知這蝎王非得要挨揍呢?
更何況,她最討厭被別人說她狡猾了!
兩人的行進速度減緩了,鳳黎在她施展凝凍秘術時就注意到了,即使是她自身釋放的冰寒還是會受到侵蝕,而后他在領路時更加地小心,選擇繞路的方式避開噴火蝎巢穴,但有些巢穴終究避無可避,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了局。
又約莫過去了三個時辰,兩人在一個背風大沙坡停頓下來。
這么一天的折騰下來,蕭湖此時坐在沙地上都有些氣喘,她渾身不適得很,感覺甩甩頭發都能甩出一抔沙子,鳳黎給她的那件外袍上血跡斑斑。
鳳黎的外袍卻只能用不成樣子來形容,先前無論是迎風而立還是安坐飲茶都是風度翩翩。
而現在手臂搭在支起的腿上同她一起歇坐沙地的鳳黎,如同仙人落入泥潭般,讓人見之惋惜,他原本端正束起的墨發半落,牙白色錦袍被濺染上一團團污血,束著勁腰的衣帶不知遺落在何處,此時上身半俯,衣袍松松垮垮,露出濺上鮮血的鎖骨。
蕭湖原先與他并肩作戰時還很快意,眼下看著前輩這副模樣,心里愧疚不已。
經歷過數不清的戰斗,她當然發覺前輩主動承受了更多噴火蝎的攻擊,說到底都是因為她太弱了,以至于連累了前輩。
要是沒有寒疾就好了。
“前輩此番前來是為尋找何物?”她也希望能夠幫到前輩。
“逆炎仙斗,一種號稱能夠使枯木逢春的靈藥,據傳在極端炎熱的地區才有可能生長,外界還能找尋出幾株,卻不知本洲是否也有生長,此次前來也是碰碰運氣?!?
她默默點頭,努力搜尋著腦海里看過的典籍,可惜,對于如此特別的名字卻還是毫無印象,想來星煥洲就算存在逆炎仙斗也極其稀少了。
鳳黎瞧著她皺眉苦思的模樣實在是好笑,心坎亦是漲著滿滿的暖意,手朝她伸過去。
他想碰觸她了。
“好了,趕了幾天的路,也該修整了,先各自清理衣著吧?!彼捄酒?,衣袍隨之散開。
蕭湖低呼了一聲,耳尖迅速漲紅,莫名其妙就不好意思了,一指遠處的大沙坡,結結巴巴的道:“那、那行,我去那邊清理。”
話落就轉身往外跑,兩手蜷在腰間緊緊攥著,她怕控制不住要捂臉,這不更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鳳黎開懷笑了,瞧瞧自己胸膛前露出的一小塊里衣,原來還能這樣?
小狐貍此后不會懼了他吧?可是他心里有點愉悅怎么辦?
老鳳凰認真思考著步態悠然地往沙坡另一面走。
那邊廂蕭湖繞到沙坡背面,臉上的熱度還未消散,她覺得自己有些問題,怎么看到前輩的褻衣羞得無地自容呢?
她可是幾乎天天撞見那些獸們做那檔子事兒啊,就連韻汀那女(和)流(諧)氓也沒少在她耳邊灌輸心得體會,她都被叨叨得有些好奇了呢。
她自認臉皮挺厚呀,不該有如此反應。
她帶著疑惑用了幾個清潔術,又換了一身衣服后,滿意地把剛才的不好意思拋到九霄云外。
繼而,她察覺了異常,此處的溫度怎么比其他地方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