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什么事?”
岳父凌敬仁聽見樓下動靜,蹙著眉頭走了下來。
林茹發(fā)狂一樣,指著沈夜,“老公,你看看你的窩囊廢女婿。剛才竟然在咱家客廳打人了!”
“打的還是高陽!”
凌敬仁一聽,瞬時嚇得不輕,板起臉沖沈夜訓(xùn)斥道,“沈夜,你他媽是不是瘋了,高陽你都敢打?”
“不知道高家在咱們銀州什么地位嗎?”
高陽家算是銀州二流家族,做家居生意的,高盛家居的老總高昌盛就是他父親。
凌家雖然在銀州也算小有名氣,但要跟人家高家比起來,還真是低了一個檔次不止。
惹怒了高家,萬一人家發(fā)起飆來,整個凌家都要遭到牽連。
不止他們一家,到時候,要是讓凌家老太太知曉,恐怕凌清竹一家更是要被家族指責(zé)。
“明天就是你四叔家女兒凌清雪結(jié)婚的大喜日子,這事如果讓老太太知道,到時候你讓我們一家臉往哪擱著?”
凌敬仁氣不打一處來,他有哮喘,想起事情的利害之處,忍不住大口喘氣,臉色都發(fā)白了,“我們家本來就在家族里不受待見,現(xiàn)在好了,恐怕明天連參加婚禮慶典都難了!”
他呼哧呼哧喘著氣,林茹見后,也是臉色一變,過去給他捂胸口,生怕凌敬仁出什么事,她偃旗息鼓,也不再辱罵沈夜,而是恨恨的剜了沈夜一眼,“等清竹回來,我再將這事告訴她!到時候看你怎么辦!”
“敬仁,我扶你上樓!”
林茹扶著凌敬仁上樓后,樓梯口,凌清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那里,她冷冷瞧了沈夜一眼,冷笑開口:“沈夜,你等著跟我姐離婚吧。”
說完,回身進入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沈夜眸光一閃。
離婚?
結(jié)婚三年,他在凌家處處受氣,不但是凌清竹一家,整個凌家家族也是如此。
若非還惦念著當(dāng)初凌清竹一個饅頭的恩情,恐怕他早就答應(yīng)跟凌清竹離婚。
想起今天早上的時候,凌清竹絕望的眼神,沈夜嘆息一聲:“我沈夜既然接受了你的恩情,那么就必將涌泉相報……除非是某一日,清竹你真的想要跟我離婚。”
“凌家公司,現(xiàn)在清竹是總裁。現(xiàn)在公司需要資金周轉(zhuǎn)……”
沈夜心中琢磨著,如何給凌清竹弄到錢。
因為他的緣故,凌清竹跟王哲那邊融資的事情搞砸了,凌清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
而剛才他又打了高陽,一旦凌清竹回來,讓她知曉此事,恐怕事情更糟。
沈夜想著,還是盡快弄到一筆資金,然后幫助凌清竹解決燃眉之急,才是快速消除誤會的解決辦法。
何況,今天他已經(jīng)跟凌清竹說過,資金的事情,他會想辦法解決。
雖然,凌清竹并不相信。
走出院子,沉吟一番后,沈夜撥打了一個許久未動過的號碼。
“喂,是……少主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激動的聲音,聲音中帶著顫抖。
“四海叔,是我……唐夜……”
沈夜眸中,閃過一絲悲愴。
唐夜?
這個名字,自從他離開唐門后,就再也無人知曉。
如今再次提起自己真名,他心緒復(fù)雜。
“少爺,您找我……什么事?”
唐四海心情難以平復(fù),他似乎在抹著眼淚。
“幫我聯(lián)系銀州首富郭鶴年,就說我已經(jīng)找到治療他的方法。”
沈夜淡淡開口。
“什么?!”
唐四海的聲音顫抖一下,繼而驚喜說道,“少主,你……你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祛除了?”
他很激動,心緒起伏。
整整三年,沈夜被唐門貶到銀州這個彈丸之地。
銷聲匿跡一般。
而如今……
少主要重新崛起了嗎?
“四海叔,整個唐門,我只信任你一人。我傷勢恢復(fù),毒素祛除的事情,萬萬不可讓第三人知曉。”
沈夜做著告誡,“若是被唐若雪發(fā)現(xiàn),萬劫不復(fù)。”
想起唐若雪,那個心如毒蝎的女人,沈夜眸中,閃過一抹滔天的仇恨之色。
“老奴……老奴知道!”
唐四海顫聲道,“少主,三年來,可苦了你了。您答應(yīng)幫郭鶴年治療,是為了……錢嗎?”
“如果少主缺錢,可以跟我說的。我可以動用……”
沈夜直接打斷他,“調(diào)用唐門資金,非同小可。唐若雪精明若此,豈會不能發(fā)覺?我想重回唐門,奪回屬于我的榮耀,我只能靠自己的努力。”
“至于其他,你暗中幫助就行……”
唐四海點頭,“老奴知曉。我這就聯(lián)系郭鶴年……”
半個小時后。
一輛豪華的加長版勞斯萊斯抵達富臺山小區(qū)。
沈夜早已在那等候。
車上下來一名穿著不菲的青年,西裝革履,看到沈夜后,眉頭蹙了下,心中呢喃低語:“這就是爺爺所找的神醫(yī)?”
雖然心中詫異,但還是保持著銀州第一豪門的矜持與禮貌,邀請沈夜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