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到...這個了...”

看來他還真的就沒敢窺視外界一點，這對自己來說也算是一個好事情吧。

“恩，我知道了五年前的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一個神靈的隕落，但是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封言沒有提及影子和那位神靈的關系。

將封言的畢業設計插回了書架上，轉過了身認真的看著封言。

雖然他寄生在封言身上已經快要一周的時間了，但是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么認真的對視。

他收起了一開始對封言的那種輕蔑，認真的思索到。

“五年前隕落的那位神靈...是當時神靈之中有最高權柄的幾位...她的權柄是冥海。”

冥海？

這個詞封言從來沒有聽說過，將頭輕輕的傾斜，認真的傾聽著。

“冥海...所有無主神性的終點...任何沒有被神收回的神性...在宿主死亡之后都會流向冥海...所以客觀來將...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神靈也不為過...”

封言在一周之前還是僅僅是一個神秘事件的愛好者，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么快的接受這個世界，但是封言不同，他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堅信這個世界有神靈的存在了。

“最強的神靈怎么可能隕落？她是被人圍攻了么？”

男人點了點頭。

“具體的原因...就不是我能接觸的了...我那時候僅僅是一個...封號...”

為什么封號會用僅僅來自稱自己，裝過了啊。

“當時神靈...很虛弱...有三個已經成神...的竊神者...圍剿了她...”

“我能...看到了...只有...神靈隕落...”

說話的語氣節奏不自覺的加快，封言能看出來他在回憶這段往事的時候，精神很是不穩定。

“你想...看么...”

他很明顯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一種炫耀，他為此感到了無比的自豪。

封言知道他想表達什么，雖然作為一個封號，但是他的一生都是隱藏在黑暗里面的，所以看到了神靈的隕落對他來說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哪怕是神靈也很少有人能夠和人共享自己的記憶，所以現再在這個機會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過于完美了。

盡管知道很危險，但是封言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好。”

他一伸手就在空中凝聚出了一本厚重的書籍，一臉莊重的遞到了封言的手里面。

很厚實的一本書，封面上有著他精心挑選的圖案，一朵銀白色的玫瑰花。

“那次行動...就叫...銀白玫瑰...三位神靈...十七位封號...”

他解釋了銀白玫瑰的來源，對于他來說，這件事情很重要。

封言也給予了這段記憶足夠的尊重，踩在了箱子上面，將它插進了書架的最高層。

在記憶放進去的一瞬間，封言就感覺有一種詭秘的力量將空間撕扯開。

宮殿里的畫面逐漸的變得扭曲，盡管他已經盡力的睜大了眼睛，但是還是沒能看清任何事情。

當他再次能夠聚焦的時候，已經是在另一個空間了，像是在歷史記載里面的古羅馬競技場，而空曠的場地外面是無盡的黑暗。

三位神靈和十六位封號將以為極盡華美的女人圍在了中間。

但是這段回憶并不清晰，或者說是封言自己不能夠看清，每一個人都是模糊的影子。

而自己則隱藏在戰場的最外面。

這也符合他的性格，以前一直以為竊神者都這么喜歡猥瑣發育，沒想到他在竊神者里面也是最畏縮的。

神靈的交談封言聽不到，或者說他在給封言這這段記憶的時候就沒有想要給封言去聽。

過了很長時間，似乎是談崩了？

三位神靈相識之后就動手了。

封言并不覺得這種戰斗多么的令人震撼，或者說比較可惜的是，自己并不能理解這種涉及到了規則的戰斗。

而且在這個神秘的空間里面，戰斗又不能天塌地陷，移山填海。

給封言留下的最大的印象就是瘋狂，神性的本身就是瘋狂的，哪怕只是一段記憶，如同潮水般的神性的碰撞也讓封言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分崩離析。

耳邊充滿了囈語，巨大的痛苦讓封言嚎叫出聲。

“啊！”

面前的畫面猛的停下，所有的人的戰斗都停止了。

哪怕是四位神靈也扭過了頭一齊看著封言所在的方向。

記憶瞬間支離破碎，封言滿頭大汗的躺在了自己的搖椅上面睜開了眼睛。

直接從自己的宮殿里面離開了，封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搖晃。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季靈的關切神色，但是封言的大腦卻是一片的空白。

愣神了好久才緩過了神。

“封醫生，你沒有事情吧？”

季靈擔憂的眼神讓封言心里面多了一絲暖流。

也不白瞎自己吧遺產都留給她，至少現在這個小姑娘在真正的擔心自己。

封言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

“沒事的，最近太忙了經常做噩夢。”

輕描淡寫的描述了自己的問題，封言從來就沒有打算讓這個女孩子接觸到這個世界。

自己還是太弱了，連他的記憶都看不清。

按照她給自己的說法，只有能夠容納了十三杯以上的神性才是執事的水準，自己現在連一杯都沒有。

但是封言并沒有喪氣，他知道自己即將有一個機會，能夠狠狠的撈一筆。

季靈拿著毛巾擦了擦封言額頭的汗珠。

“今天文醫生找我了，說晚上要請我吃飯，如果您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去啊。”

封言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沒有什么事情了，晚上說不定就是自己這輩子的最后一頓飯了，吃好點也是應該的。

“好，我去沖個澡，換一套衣服。”

“可是我還沒開熱水器。”

季靈有一點慌張，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

“沒關系的。”

封言從陽臺拿著自己的浴巾就走進了衛生間。

冰冷的水沖在了封言身上，瞬間就感覺自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封言低著頭看著順著頭發滴落在地面的水。

“那如果掌握冥海權柄的女神死了，冥海的權柄去哪了？”

“不知道...所以...這五年...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