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淑蕓說王老師好像收了一副假畫虧了很多錢。哎呦,你看我這嘴,淑蕓不讓我告訴你的?!睆垕饍喊脨赖穆曇魪碾娫捓飩鬟^來。
苗函嫣一樂,她還不明白張嬸兒的心思,“我知道了,張嬸兒謝謝你?!?
“行了,電話費(fèi)挺貴的,你什么時候回來???”張玉華詢問道。
“這兩三天就回去。”苗函嫣想了想,決定將回去的行程提前。
“成,等淑蕓回來我告訴她。”
掛斷電話后,苗函嫣坐著沉思起來,老師收了一副假畫?
雖然古玩這東西誰都有打眼的時候,但是老師可是在古畫這行專研了一輩子,指不定是被人下了套。
隨著鄭輝湊過來,苗函嫣將回去的事兒說出來,心中總是有些不安。
這件事早已定下來,只不過提前幾天,鄭輝自然沒有意見。
“那行,我明天去公司安排一下,就定后天的機(jī)票。”鄭輝也想見見被嫣嫣恨得牙根癢癢的那些親戚。
回順城之前,苗函嫣去了一趟軍區(qū)大院,將之前買的毛衣送過去。
鄭志學(xué)去了部隊(duì),家里只有王秀一個人。
來到這里苗函嫣才知道,原來鄭志學(xué)一家子并不和老爺子住在一起。
雖然都是在一個大院里卻分兩個地方,而鄭志文一家子則住在政府大院。
想來,老爺子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
陪王秀聊了一上午,中午又在大院里吃的飯,下午才和馮娟離開。
這一次離開,馮娟也會跟著去,保護(hù)總不能放在嘴上。
第二天一早,馮娟便開車等在樓下,好一會兒苗函嫣才和鄭輝拎著行李箱出現(xiàn)。
開車前往機(jī)場,三人檢票后登機(jī)。
不過一個半小時的飛機(jī),三人就從京城來到順城。
順城的氣溫比京城還要低一些,一下飛機(jī)苗函嫣就凍得直哆嗦,牙齒上下打顫。
鄭輝干脆在機(jī)場大廳里把行李箱打開,然后拿出呢子大衣給嫣嫣穿上,自己也找了一件較厚的黑色大衣。
馮娟看著兩人忙活,這點(diǎn)溫差對于她還起不到什么影響,這就是不鍛煉身體的原因,抵抗力自然下降。
離開機(jī)場大廳,鄭輝本來想叫劉澤過來的,但是嫣嫣卻說不好總打擾人家。
其實(shí)鄭輝猜到,嫣嫣是想去張楊超市來個臨檢,畢竟電話里千好萬好都不如眼見為實(shí)。
打了一輛出租車,三人上車后直奔張楊超市。
苗函嫣早已歸心似箭,回到順城對母親的思念越發(fā)濃重。
這個時間段學(xué)生們正在上課,因此街上沒什么人,兩側(cè)的商販和賣店也比較蕭條。
正因如此,張楊超市才成了矚目的存在。
“司機(jī)停車。”苗函嫣一驚,店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外面都是人?!
三人付了錢下了車,拎著行李的他們卻一時間擠不進(jìn)去。
只聽里面又是吵又是鬧的,聲音清脆陌生,卻也尖銳兇惡。
“楊山子,你要知道自己說的是誰,淑蕓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姑姑!”張玉華的聲音異常響亮,雖然淑蕓不在,她也不容許這些人詆毀。
接著便傳出一道諷刺的男聲:“姑姑?姑姑會把我爸我媽送進(jìn)公安局!”
“那是你媽他們襲警,否則早出來了。”張玉華高聲道,氣得頭發(fā)都要立起來了,怎么會有這種小輩,要是自己孩子早在生出來的時候就掐死了。
“那還不是因?yàn)槟銈儾豢辖桢X!”楊山子還有理了。
“就是,如果你們借錢不就沒事了?!币坏琅暩胶偷?。
“嘿,這幫白眼狼,你們家借過多少次錢,還過一次嗎?再說淑蕓也沒有義務(wù)救濟(jì)你們!”張玉華作勢要將他們攆出去,這些人的家里都不缺錢,只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看熱鬧的都給老娘混蛋,自己家沒事兒是不?”一邊往外趕人,張玉華一邊對著圍觀的人喊著。
圍觀的都是路過看熱鬧的閑人,見對方兇悍,嘴里嘟囔兩句便都離開了。
這就顯露出苗函嫣三人,楊山子被張玉華推了一把,正巧見到后面站的美女,利馬收起準(zhǔn)備還手的動作。
“美女,你是來買東西的?這家超市是黑店,我?guī)闳e家買?!鄙倌晟[瞇的看向苗函嫣,伸出爪子就要摸,竟是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認(rèn)識!
“楊山子?”苗函嫣躲開他的爪子皺了皺眉,此人是她大舅家的兒子,今年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整天無所事事,結(jié)了婚沒多久又離了,聽說還有個女兒只不過被前妻帶走。
楊山子一愣,沒想到小美人竟然認(rèn)識他,還來不及多想就見張玉華這個潑婦將美女從自己眼前拉過去。
“嫣嫣,你回來了!”張玉華驚喜的聲音如同炸雷響在楊山子的腦袋里。
“張嬸兒?!泵绾瘫ё堄袢A,這段時間辛苦她了,“我媽人呢?”店里出了事,母親沒理由不在?
聽嫣嫣提到淑蕓,張玉華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前來鬧事的三個小混蛋,“淑蕓被氣病了,被劉澤和石頭送去醫(yī)院?!?
苗函嫣猛然一驚,撒腿就要往外跑,腦袋里都是母親住院的字眼,好在張玉華眼疾手快的抓住她,“嫣嫣放心,只是小問題,休息一下就好?!?
聽張嬸兒這么說,苗函嫣也想到了原因,一定是母親這幾天沒有休息好,被這些人一鬧才住的院。
狠厲的眼神看過去,這就是她的哥哥姐姐!
大舅家的混混兒子楊山子,二舅家據(jù)說要嫁人的姐姐楊寶兒,三舅家最有文化的兒子楊冰。
對于大哥楊山子和二姐楊寶兒苗函嫣早有耳聞,當(dāng)然不會是什么好話,只是對于楊冰,苗函嫣知道的不多,只清楚這個人一直在外地念書,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你是苗函嫣?”楊寶兒上前一步,臉上的雀斑配上那雙充滿妒忌的眼睛異常丑陋。
苗函嫣看向這個姐姐,自己好像沒惹到她吧,這副表情給誰看?
以前她一直認(rèn)為小姑娘臉上有些雀斑很可愛,卻也因人而異,如眼前這人就算面皮子不錯,心也是爛透的。
“楊寶兒?”苗函嫣轉(zhuǎn)過身子直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