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結束已經是下午,苗函嫣喜滋滋的抱著懷里的包裝盒,里面裝的正是那座內藏玄機的觀音泥像。
坐在駕駛位上的鄭輝面無表情的開著車,到前面的紅燈處故意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苗函嫣的注意力終于從盒子上轉移,一臉緊張的看著斑馬線上的行人,“喂,你看車專心點好不好!”
開車不專心!
鄭輝一頓磨牙,卻拿身邊這個小女子毫無辦法。
好在經過這次急剎,苗函嫣將注意力集中在鄭輝和路況上。
回到家里,就在苗函嫣剛脫完鞋準備把自己關進房間里鼓搗東西的時候,鄭輝也跟了進來。
“你進來做什么?”被打擾到興致的苗函嫣很不開心。
“我回我的屋換身衣服還不行啊?”鄭輝委屈了,他就這么不招待見嗎,兩天前兩人還在一起滾床單呢,就算是健忘癥也不帶翻臉這么快滴!
“別打擾到我。”苗函嫣坐到桌子前,并在桌面上鋪了一張白布,又找出裁紙刀和小錐子備用。
本來打算出去做飯的鄭輝見到嫣嫣的動作也湊了過來,并沒有吱聲,而是靜靜的站在她的側后方。
苗函嫣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防備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泥像內藏了什么東西,但是這種挖掘秘密的感覺很好,好到一般人都無法打破這種緊張的刺激。
拿筆在泥像的底座畫了圈,苗函嫣又拿起桌上的裁紙刀按照畫線的位置下刀。
泥像畢竟是古物,能不損壞就盡量讓之保持完整性。
鄭輝好奇的看著她的動作,發現泥像底部好像是后封上去的。
“我來吧。”看著嫣嫣拿裁紙刀的架勢,鄭輝生怕她傷到自己。
苗函嫣弄了半天只弄下來一層土,又不敢動作過大,著實為難夠嗆,現在鄭輝開口,她正好把這個艱難的任務交給他。
“小心一點,不要損壞到其他地方。”
隨著苗函嫣把位置讓出來,鄭輝在椅子上坐下。
泥像封的很嚴實,即便再嚴實,不是一體的也不會融合在一起。
小心的用裁紙刀在邊緣處撬著,仔細的動作猶如繡花。
苗函嫣沒有著急,緊緊的盯著鄭輝的動作。
“小心一點,就快了!”苗函嫣站在旁邊緊張道。
“放心吧。”放下裁紙刀,鄭輝又把小錐子拿起來,輕輕的扎到底座內用力往上一撬。
隨著底座松動,鄭輝放下小錐子用手把底座拿下來。
中間一指大小的空洞立刻顯露出來。
“咦?這是什么?”鄭輝看著內藏的物件,好像是一張紙。
“你別動,我去拿鑷子。”苗函嫣馬上把鑷子翻找出來,然后接過泥像把里面的紙張小心翼翼的拉出來。
把泥像輕輕的放到一邊,苗函嫣帶上白手套展開這張看上去有些年頭的紙。
紙的顏色有些發黃,且極為易碎,若是動作過大就會損壞其完整程度。
展開紙張后,苗函嫣看著上的內容,是兩段文字和一幅圖畫。
“這是日文?”
苗函嫣驚疑出聲。
鄭輝點點頭,“沒錯。”
對于日文苗函嫣只知皮毛,雖然可以簡單對話,但是對于書面文字卻懂的不多。
“你認識嗎?”苗函嫣抬頭看向鄭輝。
鄭輝將腦袋湊近,“我試試。”
看完上面的內容,鄭輝的表情變得凝重許多。
“怎么了?”苗函嫣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但是見到鄭輝的表情,猜想到應該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兒。
不會是藏寶圖吧?
苗函嫣天馬行空的猜想。
“上面的內容有些復雜,我們最好反應上去。”鄭輝凝重的開口,沒想到這樣一座泥像里竟然藏有如此秘密。
“你倒是說明白一點。”苗函嫣急了,他賣什么關子,上面到底寫的什么?
鄭輝看了她一眼,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最終還是沒有隱瞞,“這張紙是一位叫山本太一的日本人在侵華戰爭時所留,當時日本敗退后留在華國一部分財物,而下面的地圖就是那些財物的藏匿處。”
這下子苗函嫣都怔愣了,沒想到她之前的猜測成真了,這真的是一張藏寶圖!
“那這泥像怎么會出現在潘家園?”
“應該是山本太一死后流出去的,要怪就怪他沒能在死之前把泥像送回日本吧。”鄭輝只能想到這種可能。
苗函嫣點點頭,侵華戰爭后在華的日本人受到嚴密的監視,直到解放后戒嚴減輕許多,即便如此山本太一也不敢有過大的動作,想來是沒等把地圖送回國就發生了意外。
“這會是真的嗎?即便這張紙真的是山本太一所留,那寶藏還會在原處嗎?”苗函嫣不得不懷疑,畢竟已經過了很多年。
對此鄭輝也不知道,畢竟時間本身就是最大的變數,或許寶藏根本不存在,亦或者已經被人挖掘,“你有什么想法?”
眼睛骨碌碌的一轉,苗函嫣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不如我們去探寶,如果東西真的存在我們再通知國家也是一樣的。”
至于私藏這點苗函嫣沒有考慮過,這些本就是國家的財產,是那些侵略者留下的證據!
“好。”鄭輝體內的冒險因子也被苗函嫣激發出來,比起女人,男人體內的熱血只會更多。
拿出照相機把上面的內容照下來,畢竟這張脆弱的紙是無法隨身攜帶的。
泥像被苗函嫣做了還原,當然里面的東西并沒有再放回去,而是被她密封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這張紙被鄭輝放在了書房內的保險柜里。
兩人互看一眼,眼中的那份熱切顯露無遺。
只是,就算他們再著急也不能馬上行動。
按照地圖上所標的藏寶地點乃是東三省地區,雖然知道大致位置,但誰知道藏在哪個山溝子里。
首先他們兩個人是完全不夠的,要去的人必須有好的身手,而且必須熟悉山路,適應野外環境。
馮娟可以算上一個,單有她還不行,畢竟馮娟對于山地并不熟悉。
“等我聯系一個人。”鄭輝突然想起他的二哥。
他雖然是獨生子,但是父親那輩卻是哥兩個。
大伯家有兩個兒子,分別走了爺爺和大伯的路,也就是從軍和從政。
二哥鄭鴻乃是正團級中校,現在北方一地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