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來看,這把扇子百分之九十是乾隆帝的真跡,若是如此可就撿漏了!
看出苗函嫣的驚訝,鄭輝也走了過去,“怎么樣?”
苗函嫣將扇子放回紅木盒內,輕輕的點點頭,將內心的震驚隱藏起來。
“大家都看完了吧,起拍價五萬。”三驢子露出一副奸商的德行。
“五萬,你怎么不去搶,我看五千還湊合。”孫老板也是行內人,這扇子雖然是古扇卻沒有落款,即便是五千都是高的。
三驢子沒有看孫老板,而是把視線定格在鄭輝兩人身上。
“奸商!”鄭輝暗罵一句,三驢子一定是看出他對這把扇子有意思了。
“要嗎?”鄭輝側首詢問苗函嫣,倒是讓這里的其他人大跌眼鏡,想來這位姑娘并不是簡單的消遣品。
苗函嫣眼睛一瞇,撒嬌道:“這把扇子很符合壽禮的標準,不就是五萬嘛!”
其他人收起打探的心思,暗道原來是個拜金女。
鄭輝點點頭,“五萬一。”
“五萬一,有加價的嗎?”雖然知道不會有,三驢子還是問了一遍。
“成交,五萬一,這把古扇歸鄭老板所有,這扇子可是真東西,鄭老板可撿漏了。”三驢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有苗函嫣知道,這把扇子五萬塊錢真的撿漏了,只是回去要仔細研究一下,無款的東西才最考眼力。
錢貨兩清,拍賣繼續。
下一件物品是瓷器,苗函嫣一打眼就看出瓷瓶有問題,果然是真真假假的黑市。
九件東西下來,只流拍了一副畫,三驢子還是很滿意的。
“最后一件,同樣是一幅畫,大家可別讓它繼續流拍啊!”三驢子展開古畫。
“哼,要不是上幅畫假的太離譜怎么會流拍。”付老師一邊上前一邊輕藐道。
要說那副流拍的畫假的出奇,所落印章竟然是簡體字,即便是不懂古玩的人也知道畫是假的。
這幅畫倒是很開門,從材質和墨色來看絕對是古畫無疑。
三驢子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這幅畫是我從一位收藏家的子弟那收購的,大家也知道我肚子里的墨水不多,但是陳老蓮三個字我還認得出來。”
這三個字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令大家精神亢奮起來,就連金老板也坐不住了,從炕頭爬下來擠到畫作旁邊。
陳洪綬號老蓮,是明代畫家之一,他的畫作主要以人物為主。
桌上這副執扇仕女圖畫工精細,保存十分完好,雖然篇幅不大,價值卻不低。
苗函嫣將手狀似無意的搭在畫紙的邊角處,隨著輸入靈力,畫作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這是一副現代仿品?
收回手,仔細觀察墨跡和紙張,絕對是明代的老墨和年代感十足的宣紙,看來仿做之人很下本錢。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即便用的材料都是老物件,畫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假亦成真。
好在有靈氣辨別真偽,否則便是苗函嫣也一時難以分辨畫作的真偽。
看了眼印章的位置,雖然印章所用的是老泥,但是滲入紙張的程度很淺,如果不是她能確定這幅畫是仿品,也不會注意印章的滲透程度。
回到座位上,苗函嫣露出深思的表情,這幅畫的問題很大,造假的人堪稱國手,不知道三驢子從哪收購來的這幅畫,她可不相信是從什么收藏家子弟處得來,如果這幅畫是后仿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年。
鄭輝的目的已經達到,對于這副畫他并沒有什么興趣,只等拍完離開,因此表情十分輕松。
隨著三驢子叫價,剩下的四伙人開始加價。
短短幾分鐘便已經從一百萬加價到五百萬。
好在大家都不是沖動的人,雖然這幅畫很開門,但是保存的太過完好,也就是太真了。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最后這幅畫被金老板以五百五十萬拍得。
隨著最后一件物品被交易出去,三驢子和矮小男子背包離開。
大家也陸續離開這里。
回到車上,苗函嫣長嘆一聲,黑市果然還是假貨多,除了這把大家都打眼的折扇,只有兩件真品。
鄭輝抱著紅木盒子,給老爺子準備的壽禮搞定了,他也放心了。
“對了,最后那幅畫是真跡嗎?”鄭輝純屬好奇,五百五十萬的價格雖然不高,但是對于一幅畫來講,他還是覺得貴了。
苗函嫣挑挑眉,將問題踢回去,“你猜。”
鄭輝很喜歡她這俏皮勁兒,猜就猜誰怕誰,“假的。”
苗函嫣一愣,“從何判斷的?”
鄭輝勾起唇角,含笑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憑你對古玩的喜愛,若是真跡你完全有機會拿下來。”他沒有忘記三驢子提到陳老蓮時,她露出的激動表情。
這也行?
苗函嫣莞爾一笑,“看來真正的奸商是你才對。”
“多謝夸獎。”鄭輝照單全收。
對于這個人的厚臉皮,苗函嫣已經不予評論了,否則氣到的只會是自己。
待回到酒店,苗函嫣主動隨鄭輝進入他的房間。
這到讓鄭輝有些受寵若驚,莫非他的春天到了?
“想什么呢?再讓我看看那把扇子。”苗函嫣對鄭輝伸出手。
嘴角一抽,鄭輝就知道是他想太多了,將紅木盒子遞給她,自己躺在大床上休息。
苗函嫣接過盒子,輕輕的拿出里面的扇子展開。
從筆跡和畫風上來看,真有乾隆帝的味道,只是為何乾隆帝沒有落款?還有這位山伯到底是什么人?
越想越奇怪,苗函嫣決定詢問恩師。
將扇子重新收到紅木盒子里,苗函嫣打通了恩師的電話。
那邊,王郁德很快接起電話。
彼此問候一番,苗函嫣這把折扇的事兒告知恩師。
“哦?你懷疑是乾隆帝所作?”王郁德那邊打起精神。
“沒錯,雖然扇子上沒有落款,但是從年代看是清朝中期,而且畫風和筆跡都有乾隆帝的感覺。”苗函嫣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
“贈山伯嗎?”王郁德那邊遲疑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