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苗函嫣接聽后把手機放到耳邊,神情慵懶且放松。
低沉的男聲撩撥心弦,“最近好嗎?”
“很好。”簡單又直白的回答。
“我過幾天要去一趟平洲,若是有時間陪我一起去吧。”酒店內(nèi),鄭輝一邊聊著電話,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時間。”苗函嫣想都不想便拒絕,他以為他是誰!
“不要急著拒絕我。”鄭輝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被一個人接連嫌棄兩次,已經(jīng)產(chǎn)生抗體,“我去平洲是為了尋找壽禮,需要一個懂行的陪同,當然陪同的報酬不低。”
一句報酬不低,讓苗函嫣開始遲疑。
摸了摸包里的銀行卡,那個黃花梨木盒已經(jīng)變成這張卡,誰也不會嫌棄錢多。
何況區(qū)區(qū)四十萬真的不夠看。
“你什么時候走。”苗函嫣語氣軟下來,上一世她并沒有去過平洲,倒是鄭州走過幾次。相比國內(nèi),在國外淘寶的機率更大,何況是讓本來就屬于華國的東西回國,她樂此不疲。
“明天。”
“這么快!”苗函嫣沒想到上來就給她丟炸彈。
“你還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準備。”
苗函嫣只覺得說這句話的人很欠揍。
“明天上午八點帝豪酒店,別再遲到了。”
“喂!”
回答苗函嫣的是嘟嘟的結(jié)束通話聲。
憋了一肚子氣,苗函嫣向恩師請了幾天假,然后回家準備出門的東西。
至于母親那里,她直說就好,以后還會有很多這樣的事兒發(fā)生。
楊淑蕓雖然保守,卻不會限制女兒發(fā)展,何況嫣嫣行事作風都很成熟,主意又正,不用她太過操心。
“畢竟是個女孩子,出門還是要注意的,頭痛藥帶了嗎?”
楊淑蕓幫女兒規(guī)整著行李箱。
“媽,我又不是出國,不用裝這么多東西啦!”
看著母親竟然連雨傘都給她帶了,她真的很無奈。
“帶著,媽才能放心。”
又檢查了一遍,楊淑蕓才停下動作。
“媽,你拿它做什么?”見母親抱著個枕頭過來,苗函嫣表情僵硬了。
“都是因為我,否則你也不會落下一個頭疼的病根,這個枕頭你用慣了,我怕你在外面不適應(yīng)。”
看著母親用力將枕頭塞到行李箱里,苗函嫣再不覺得東西多了,反而像這個行李箱一樣,暖暖的溫情都冒出來了。
“媽。”從后面抱住母親,這一世她再不會讓母親受到一點傷害。
“都是大姑娘了,還向媽媽撒嬌,說出去讓人笑話。”楊淑蕓拍了拍女兒的手。
“笑就笑,我再大也是媽的女兒!”
那股得意的語氣,令楊淑蕓笑出聲,女兒永遠都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第二天,楊淑蕓做完早飯后便去店里。
看著比往常豐富的早餐,苗函嫣帶著笑容全部吃完。
因為拎著行李箱的關(guān)系,她只能打車過去,八點準時抵達帝豪酒店。
鄭輝也已經(jīng)準備好,那個痞里痞氣的青年開車將兩人送到沈城機場后帶著無比的歉意離開。
機票是一早定好的,只需等待登機。
坐在機場大廳里,苗函嫣喝著礦泉水。
“你這是要旅游還是出國。”看著苗函嫣的行李箱,鄭輝笑得直打顫。
什么人呢!
苗函嫣將礦泉水瓶一扔,拉著行李箱去托運。
走到一半,行李箱被鄭輝接手,“讓女士拎東西不是我的風格。”
還風格?裝得人模狗樣,就沒聽說過有哪位紳士會闖進女人的浴室!
既然有人原意出力,她樂得輕松。
辦理完托運手續(xù),檢票的時間也到了。
竟然還是頭等艙,果然夠敗家,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有必要這樣嗎?
“機票是劉澤定的。”鄭輝看出苗函嫣的想法,當然如果是他定的話,也會是頭等艙。
“劉澤?送我們來的那個青年?”苗函嫣這才知道那個痞里痞氣的青年叫什么。
“嗯。”鄭輝應(yīng)了一聲,“這次是我們太莽撞了,沒想到會被幾個農(nóng)民騙。”對于這件事,他還是耿耿于懷,在生意場上都沒有吃過虧,卻因為買兩件古玩被騙了。
“或許那些賣你們東西的人根本就不是農(nóng)民,他們只是想要借助農(nóng)民給大家?guī)淼臉銓嵭蜗蟆!泵绾谭治龅溃襁@種事在古玩界數(shù)不勝數(shù),即便是專家也會有受騙打眼的時候。
鄭輝點點頭,承認了苗函嫣的看法,那天劉澤去找那些農(nóng)民的時候果然都不在了,就連兩側(cè)做證實的鄰居也消失了,后來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根本是租用的房子,并非落地戶。
這時一位漂亮的空姐走過來,聲音柔柔道:“兩位需要些什么嗎?”
“礦泉水。”苗函嫣對空姐點頭微笑。
“您的礦泉水。”帶著職業(yè)的笑容,空姐將礦泉水遞給苗函嫣。
“咖啡。”鄭輝出聲道。
“好的,您稍等。”將咖啡準備好,空姐紅著臉把咖啡遞給鄭輝后馬上離開。
苗函嫣狐疑的眨眨眼睛,看向一臉了然的鄭輝。
鄭輝從杯底拿出一張便條,上面寫著人名和電話號,應(yīng)該是剛才那位空姐的,若是有意的男士應(yīng)該會偷偷留下。
失笑出聲,苗函嫣對鄭輝豎起大拇指,“有你的。”
鄭輝突然間覺得扳回一城,看來他的魅力還在,可惜他在乎的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說身邊這個女人的反射弧太長?
“你很喜歡喝礦泉水?”鄭輝抿了一口咖啡,他沒有見過苗函嫣喝帶味道的飲料。
“應(yīng)該是白水。”苗函嫣牽起嘴角,和鄭輝的相處還算和諧,前提是他不做什么變態(tài)的事兒。
鄭輝有些出神,白水嗎?
雖然平淡無奇,離開它卻都活不了。
就像這個女人,明明應(yīng)該是一杯無味的白水,卻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對于他這種困在沙漠里的人,無味的白水就是最珍貴的寶藏。
隨著飛機抵達佛山,兩人離開機場打車前往事先預定的酒店。
下了出租車,苗函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還是腳踏實地最舒服。
“快點進來。”
修長偉岸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有些模糊,苗函嫣對眼前的男人展顏一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