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俞，你今天晚上能不能抽出兩個小時陪陪我。”

開車的司若突然這么問。

俞文賜聽完，下意識要拒絕，他覺得兩個小時太長。

司若又說：“后天就開學了，放假到現在，我們都沒有真正約會過。”

俞文賜默住，看著她被風吹起的長發良久，環住她的腰，很輕的嗯了聲。

到家吃完晚飯，司若要他先忙，到時間再叫他。

整得還挺神秘。

俞文賜略帶疑惑的回房間，打開合同看了看，掏出手機拍照。

照片發完沒多久，對方直接打來電話。

“賣了？那錢呢！你趁早打過來，一分都不許少！”

俞文賜皺眉，平靜的說：“對方是貸款只給了定金，錢還在中介那，剩下的錢要等過戶，你準備一下，下月初三去產權登記處。”

“怎么這么多事！一個多月了，老子一毛錢沒見著，你小子是不是壓根沒賣，在這糊弄我！”

俞文賜更加平靜：“這是房子不是廢品，你自己去賣，也快不到哪里去。”

對面的男人開始罵罵咧咧，難聽話一茬接一茬。

俞文賜聽不下去，直接掛掉去換衣服。

換完，手機里多了條陌生短信。

內容在他意料之中。

俞文賜把短信刪掉，開門走出去。

樓下有人，他走到欄桿邊看下去。

窩在沙發里的女孩子正舉著小鏡子左照右照，看臉上的妝。

司若可滿意了，捧著臉感嘆：“這么美的臉，要是做的時候不開燈都是對方虧吧。”

俞文賜：“……”

還好面前是欄桿，不是樓梯。

否則他現在一定趴著。

在司若說出更自戀的話前，俞文賜先出聲下樓。

司若聽見踏步聲，回過頭，疑惑道：“你要在這做？”

“咳！”

最后兩臺階俞文賜差點崴到腳。

他表情不自然的穩住步子，走到她面前，重重揉她頭發：“你一個女孩子別老把那個字掛在嘴邊。”

“？？？”

哪個？

司若不是很明白的睜大眼睛，仰頭說：“你今天不做題？”

“……”

所以，她那話的正確解讀應該是：你要在這做（題）？

而不是……

俞文賜尷尬的收回手，坐下去離她遠遠的，輕聲說：“不，寫。”

司若見他別別扭扭不敢看自己，耳朵還紅了。

她感到很奇怪。

細細回想剛才的對話，這才后知后覺領會過來。

主人公想得還挺多。

司若忽然撲過去，俞文賜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壓倒。

他擰眉托住她腰，說道：“你做什么？”

“做你咯！”

“……”

……

“孟落落，別鬧了…”

少年微紅著臉躲開她的再次觸碰，話說得很輕，帶著壓抑的啞。

“班長。”

她突然叫這個。

俞文賜眸子里閃過疑惑，眨了兩下，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嗯”？

司若趴到他耳邊，嘴巴里呼出好多熱氣，慢慢的說：“以后只做我一個人的班長好不好？只管我一個人。”

好像談戀愛的人總愛互相承諾些有的沒的。

比如永遠，比如唯一。

仿佛這樣就能在一起一輩子。

俞文賜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聽見這種東西時，默默在心里吐槽了句傻逼。

承諾這東西，只有傻子才會信吧。

那時候的他絕對想不到這蠢事有一天也會落到他自己的頭上。

俞文賜抿了一下嘴巴，拉起她，順勢坐了起來，雙臂卻環住她的腰，把人錮在懷里。

司若是曲腿跪著，腿壓著不太舒服，動手推他：“要想這么久？”

手很快被他抓住垂到身側，俞文賜湊近，臉埋到她頸間，蹭了幾下悶聲說：“還有多久出門？”

司若望了眼壁鐘，才八點多，還太早了些。

“至少還要一個小時。”

“這么晚……孟落落。”

司若：“干嘛？”

俞文賜仰起頭，直視她的眼睛：“管你一個人比管一個班難多了。”

“……”

“你以后要聽我話。”

他這回答含蓄的緊。

司若懶懶轉個方向，背靠向他胸膛，沒有回答他這話。

“嗯？”

俞文賜遲遲等不到回應，手從她衣服里伸進去，撓了撓。

司若沒太大反應，睫羽撲騰幾下，直接閉上了。

正大光明裝睡。

俞文賜有點不爽，小動作多起來。

撓撓這，戳戳那。

可她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眸色一暗，向上移。

……

“！”

司若瞪大眼睛別過頭。

做壞事的人反倒紅著臉，半垂眸子，嘴角扯了扯，啞著聲說：“還隔著……”

“……”

司若多看他一眼，反手往背后摸。

“別。”

他抓住她那只手不讓她亂來。

“你不是嫌……”

“我沒有！”

好似為了證明這一點，他直接松開，清了清嗓子，說：“既然沒睡，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司若突然噗呲笑出聲，從沙發上起來。

“班長你真幼稚，走了，帶你看電影。”

俞文賜聽見后半句，有一瞬間愣神。

直到走進電影院，他的心跳也還是好快。

片子是他上次想請她看的那部。

當時知道她偷跑出去看過了，生了好一會兒悶氣。

還故意把票扔在最顯眼的地方。

也不算扔，因為他怕她伸手撿，正面朝上放進去的。

確保她能看清字。

實在太幼稚了。

黑暗里，俞文賜望著司若的臉，輕笑出聲。

司若滿臉疑惑：“你笑什么？”

“沒什么。”他摸索著牽住她的手，轉向大屏幕，“我還以為你沒看見。”

事隔好幾天，他自己都忘得差不多。

“誰讓我那天戴了隱形。”

俞文賜愣了下，回望她，對上女孩子晶亮的眼睛，沉默片刻說：“要不做吧。”

“？？？”

司若完全理解不了主人公的腦回路。

回程的路上，她很糾結，非常糾結。

答應呢，沒經驗。

拒絕呢，好像又有點虧。

俞文賜除了是個紙片人外沒啥缺點。

她也不排斥和他坦誠相見。

但是……

沒有但是！

想做就做！

“我準備好了。”

司若把外套一脫，一臉鄭重的看著俞文賜，小咽了口水。

俞文賜只把圍巾摘了，輕聲說：“有這么熱嗎…準備好就上來吧。”

他表情挺淡定的，司若不經懷疑他是不是早有預謀，擱這跟她裝純。

俞文賜進了書房。

司若更緊張了。

她抵住桌子：“你，要在這？”

“不在這在哪，坐好，別亂動。”

“好吧，別弄太難的，我不太會。”

“別擔心，我會教你。”

“！……那，你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