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廁所。”
衛生間里，俞文賜瞪著跟進來的司若，低聲吼道。
司若悠閑的抵住洗手臺：“你上唄，我正好也要。”
“……”
艸！
俞文賜捏緊拳頭：“我認真的，你……出去。”
司若雙眸含笑的湊過去：“騙人，你明明就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在他們面前偷親你。”
她軟綿綿的聲音像是黑暗里柔軟的觸碰，帶著溫熱和潤意。
這種感覺從唇傳到耳朵，再鉆進血管，最后順著血液傳遍身體的每個角落。
各處都染上細細密密的癢。
他算是完了。
俞文賜失控般抓過司若的手腕，把她推到鏡子上，用了點力氣壓住她，啞著聲說道：“你下午說的還算數嗎？”
“我沒經驗，疼了你就說。”
他這一問一答直接把司若整懵。
俞文賜的手從她衣服下擺探進去，一路往上，司若這才明白過來。
有時候說和做真的就是兩碼事。
司若是不介意被主人公摸，但不代表她不會緊張。
她揪緊俞文賜的衣服，輕聲叫他：“俞俞。”
俞文賜當然也緊張，她一叫頭皮亦是發麻。
手停到她小腹處，手指無措的滑了兩下。
司若覺得癢，張開雙臂攀住他脖子：“你會解嗎？”
“……”
“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動。”
……
司若靠著俞文賜的肩膀，忽的嘆了口氣。
正費勁扣扣子的俞文賜一慌，手一偏，又沒扣上。
“我想吃糖。”
她平常和他說話聲音就軟，這會兒更細了一點，好聽得讓人發瘋。
俞文賜手心有些冒汗：“等會兒。”
“都等很久了，我都說了你不會，剛才也是我自己……”
突然被他堵住的司若，心臟小震了下，有被他嚇到。
俞文賜松開她，深看她片刻，又在她額頭碰了碰，眸子有隱忍的暗光：“有不舒服嗎？”
“啊？”
他手松開，司若立馬感覺到不同，原來他已經扣好。
俞文賜看她沒有不舒服的樣子，徑直幫她整理起衣服。
把衣服扯平，他又幫她弄了弄頭發，確保沒什么不對勁后，牽她出去。
一樓客廳里只有個林一。
林一靠著沙發，合著眼，像是睡著了。
“他們走了？”
“應該沒有。”
司若沒發現可疑的紙條或短信，那陳眷和周諾娜應該還在她家。
陽臺突然傳來聲響，司若往那邊走了幾步，說話聲更加明顯。
聽聲并沒有吵起來。
司若看著拉實的厚窗簾，默了兩秒，對俞文賜說：“我們去睡覺吧，他們估計能聊到明天早上。”
俞文賜遲疑片刻，說：“我先把他抱進客房。”
他指著熟睡的林一。
司若想了想，輕點頭：“他睡左手邊那間小的。”
“好。”
等俞文賜安頓好林一，兩個人又折回二樓。
司若寸步不離跟著俞文賜。
俞文賜是不想讓她進屋，但受不住她撒嬌耍賴，很快紅著耳朵投降。
等真進去后，司若其實又挺老實。
她吃完糖漱完口，躺下沒多久就睡了。
反倒是俞文賜左右睡不著，時不時看一眼窩在旁邊的人，看一眼挪一點，很快挨到了一起。
俞文賜小心的側過身體。
女孩子睡顏恬靜，他鬼使神差伸出手，順著她的眉毛細細勾勒，指尖從眉骨滑到鼻尖，停在殷紅的唇上。
本來應該是像櫻花般的粉色。
他想到變紅的原因，指尖按了按，悄悄勾起唇角。
……
因為睡得晚，第二日起得也遲。
周諾娜和陳眷貌似一晚上沒睡，周諾娜一直在揉眼睛，見司若下樓，硬撐著和她說了幾句話，徹底困得不行，拉了拉陳眷說要走。
陳眷也有點困，向司若和俞文賜打完招呼，帶著周諾娜離開。
睡最早的林一反倒最晚起床。
林一從客房出來，司若和俞文賜已經吃完早飯。
司若：“你拿著回家吃吧。”
突然被塞早餐袋的林一，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迷茫。
“我要學習了，沒空招待你。”
林一：“……”幻聽了吧。
是不是幻聽林一證實不了，因為下一分鐘他已經站在司若家門口吹冷風！
林一走后，司若就被俞文賜抓去了書房。
寒假第三天，痛苦。
第四天，痛苦。
……
第N天，終于到了年三十。
本來約好的溫泉之旅，因為種種原因，不了了之了。
司若拒絕了林一家的邀約，打算和俞文賜在家過一個平凡的除夕。
簡單粗暴點，就是她不想動！
鬼知道她熬了多少天了，不，鬼都比她睡得早！
俞文賜自認給她太大壓力，因此，早午飯都是他送上樓，親自喂給她吃。
到了下午三點多，司若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懶洋洋的不打算起。
俞文賜覺得她再睡下去會出毛病，硬叫她起床。
“好累，我起不來。”司若勾住俞文賜的脖子，在他耳邊撒嬌。
“你累是因為睡太久，快起來。”俞文賜順勢往后仰，想把她從被子里帶出來。
司若身上一涼，纏得他更緊。
“我不想起，除非你抱我。”
她已經差不多掛在他身上。
俞文賜嘆口氣，托住她，把她從被窩里撈出來。
司若雙腿勾住他的腰，像樹袋熊一樣黏在他懷里。
“俞俞。”
“嗯？”
俞文賜扯過厚外套罩住她，開門，往樓下走。
“雖然你看起來瘦不拉幾的，力氣倒是挺大。”
“……”
“我昨天洗澡檢查了一下，之前的紅印子還沒消，又多了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洗出來的……”
“……”
事都做了，但俞文賜還是羞紅了臉。
還好司若閉著眼睛，她要是睜著，指不定說些更刺激的話出來。
俞文賜把司若放到沙發上，搖了搖她，說道：“出去走走？”
司若沒骨頭似的又往他身上黏：“不想外面太冷了。”
“不冷，今天有出太陽也沒起風，聽說縣廣場那有燈會，我們去看看。”
“大白天看什么燈會，等天黑再去嘛。”
司若是真的一步都不想動，話說得像小孩子，像是再弄下去她就要哭鬧了。
俞文賜很是無奈，揉了揉她軟乎乎的臉：“去看燈會前總要吃頓年夜飯，你昨天不是說要帶我吃好吃的。”
司若：“……”
“你好煩。”
“穿衣服吧。”
“你好煩。”
“我去給你拿襪子，要什么樣的？”
“……”
“不說我隨便拿了。”
“你，好，煩。”
俞文賜笑著親過去，摟著她說：“或者不穿？”
司若單手推開他：“我今天要化妝，你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