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無語斜司若一眼，輕哼了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然而司若不理他，目光依舊追隨著俞文賜，眼里直冒小星星：“班長，題目問完了？”
“嗯，”她眼神殺傷力太大，俞文賜很快偏開視線：“我去收拾書包。”
俞文賜說完直接從后面進去。
司若側過身看他收拾。
林一盯著她臉上的笑容許久，湊近問道：“你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通過這幾天觀察，這兩個人氣氛好到離譜，甚至是過于曖昧！
司若擺擺手：“還沒。”
“都這樣了還沒在一起！你到底行不行？”林一眼神中露出鄙視。
“……”
司若微笑看向林一，說道：“我不行，難道你行？”
“當然了！”林一神秘兮兮湊到她耳邊，“你不是天天去他家，主動點上啊。”
司若笑容瞬間凝住，一把推開他：這么好的辦法還是給你自己留著吧。”
凈說廢話。
要是能上早上了！
“給我留什么，我又沒暗戀對象……”
“東西都拿好了？”
背著書包走出來的俞文賜沖司若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
女孩子滿眼都是他。
邊上的林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隨后注視到俞文賜在看他，表情立馬恢復正常。
“你，你們走吧，我一個人就行。”眷哥也去約會了，靠！
接著林一眼睜睜看著兩個人并肩從他眼前走過，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從始至終，一句再見都沒說！
“麻煩讓一下。”
身后突然傳來女孩子的聲音。
林一回過頭對上了陳小筱的視線。
“學委你今天怎么這么晚走？”他邊往邊上挪邊說。
陳小筱淡淡道：“今天我值日，你要走沒？”
“啊？”難道她約我一起回家？這不太好吧。
“馬上！”
少年作勢要往教室里跑。
“等一下。”
陳小筱伸出手攔住他，林一疑惑的眨眨眼。
她手掌向上，緩慢打開：“這個你拿著，麻煩你了。”
林一受寵若驚的直擺手：“不用不用，這有什么麻煩……你干嘛給我鑰匙？！”太快了吧。
陳小筱依舊平淡：“沒鑰匙你怎么鎖門。”
“鎖，鎖門？”
“嗯我趕補習班等不了你，收好，走的時候記得鎖門。”
她直接把鑰匙塞到他衣兜里，大步從他眼前走過，也沒說再見。
林一：“……”
……
到了俞文賜家，司若站在門口猶豫幾秒，抬頭問：“班長，明天周六我能約你出去玩嗎？”
屋里的俞文賜身體僵了片刻，隨后把書包拿掉，沒看她，說道：“我要做題沒時間。”
“一個小時也沒有？”
女孩子可憐巴巴比了個1，可他依舊沒看過去。
“沒有。”
他說完直接往里走。
司若：“……”合著他心里還是只有題。
她站在那思考片刻，突然有了主意走進去：“那我們去圖書館吧，你正好可以給我講題。”
少年站在書桌前，手掌下按著一本書。
他沉默許久，終于回過頭看向她：“孟落落，你想考什么大學？”
“？？？”
他這個問題直接把司若問蒙。
按照她的想法高考之前肯定能拿到元水晶。
至于大學……
女孩子篤定道：“你考什么我考什么。”考不考得上就不知道了。
俞文賜壓著書包的手指輕微顫抖，輕聲說：“大言不慚。”
“我還不能做夢了！”女孩子鼓起腮幫子，和只生氣的小金魚似的。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圖書館？”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眼里忽的漏出一絲笑意，說道：“好。”
女孩子很快揚起笑臉：“我明天大概八點半左右出發，你要在家等我哦！”
俞文賜點了點頭，司若又是一笑，朝他擺手：“那我走了，拜拜明天見。”
她在他說出“明天見”的那一刻轉身走出去，一蹦一跳的消失在屋子外面。
俞文賜忍不住發笑，左臉頰很快長出一個小璇兒，藏著幾分醉人。
但他很快整理好心情，壓下臉上的笑容，走出房間后折去廚房。
冰箱里只剩一顆雞蛋和幾片菜葉子。
他全部拿出來，做了頓簡單的蛋炒飯。
填飽肚子后他拿著書包回房間。
試卷、課本一一癱到桌面上。
盯了良久，俞文賜突然去摸書包夾層，夾層側邊有一道小口子，勉強能伸進去兩個指頭。
在海綿層里摸索很久他終于把那幾張紙幣勾出來。
因為折得太小每張紙幣都是皺巴巴的。
他一張張攤平放到不同的書本里，然后分開塞進書架里。
做完這些，俞文賜抬頭望了眼鐘表，見時間已經不早，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專注解題。
監控對面的司若心情復雜的往嘴里塞了顆糖。
那些紙幣大多是二十、十塊，攏共加起來才不到四百塊錢。
防賊都沒他這么謹慎。
司若不由嘆口氣，再次往嘴里塞糖。
一直到凌晨，端坐在書桌前的少年終于起身，伸了個懶腰。
另一頭的司若跟著打起哈欠，眼皮緩慢往下搭。
還沒等少年從衣柜里拿出衣服，女孩子已經歪躺到柔軟的床里。
一夜好眠。
……
清晨，窗外北風陣陣，冷意刺骨。
房間窗戶沒有關，司若生生被突降的寒潮凍醒。
她連打了兩個噴嚏，意識不太清醒的坐起來。
“啊秋！”
又打了個噴嚏，司若混沌的眼睛總算清明些。
她揉著鼻子爬起來關窗。
等關了窗戶，司若躺回去準備睡個回籠覺。
擱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起“鈴鈴鈴”的催命聲。
司若煩躁的用枕頭捂住耳朵。
可鈴聲還是一刻不停的響在耳邊，徹底把她的睡意摧毀。
她認命爬起來，拉開整排衣柜苦惱的思考起來。
因為挑衣服耽擱了不少時間，出門已經將近九點。
俞文賜在家等到九點半多，外面才響起敲門聲。
他起身去開門，迎面是一陣涼風，風里裹挾著淡淡的香味。
門外的女孩子看見他，揚起笑容，說道：“我來的不算晚吧？”
“不算。”
俞文賜看向她的衣服，她穿了件漸變花色毛衣，底下是深藍色半裙，長度到大腿中部，白襪子配小皮鞋，露出一大截白皙修長的腿。
他擰緊眉毛：“你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