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林子輕輕搖了搖頭,便下去了。
吉田秋奈和秋田南繼續洗著自己的衣服,夕陽默默的跑開,帶著夜晚走來。
樹下的香還沒有滅,還留了一點,上面的香精漂浮著淡淡的梔子香。
“續上啊!你是怎么搞的啊!”
樓下,白石姆媽憤怒的罵著新來的童工,這是日常。
“下次會續上的……”
新童工聲音微微的顫抖。
“快一點啊!”
“嗯……”
油壺的精油里慢慢的注滿了小瓷碗。
白石姆媽看著,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后就離開了。
想當年白石姆媽也是個風流美人啊……
吉田秋奈在頂樓,向下望著,雙手蹭上了琴臺。
她想起來了異國的外婆,雖然兩人語言不通,但是外婆還是很疼她的,可惜……她被那個所謂“父親”,活生生用格來林財產,逼死了外婆。
吉田秋奈恨死了她父親……
逼死媽媽,逼死外婆……
還把她買到了一個木籠子。
秋田南晃了晃發呆吉田秋奈,吉田秋奈沒有理秋田南,自己提著水桶就下去了……
只剩秋田南一人自己在頂樓喃喃:
“真是奇怪哦……”
秋田南揉了揉頭發,也提著水桶下去了……
可能是比較累的原因,秋田南和吉田秋奈很快進入了夢鄉……
早上的太陽,著實有些刺眼。
吉田秋奈和秋田南去的很早。
“是了,我們馬上開始上課了哦,拿出扇子……”
枯燥無味誒。
吉田秋奈和秋田南做著那些動作,舞扇,甩扇,這些動作,分明不是學給自己看的,給別人觀賞的!
沒有意義……
“好啦,先讓我們一起喝茶,之后收拾東西,離開吧!”
“好!”
其實吉田秋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學了點什么,有什么用。
楓葉悄悄地落在地上了,別人對它不聞不問……
就像——吉田秋奈。
今天沒有太陽,真是個稀奇的日子哩!
白石姆媽油紙傘擺在袛園門口,居酒屋的燈沒有亮呢!
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不過是把一天又活了三百六十四天,誰都沒法著無聊的輪回,特別是藝妓。
松田林子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呆了好一會了……
房子里沒有任何動靜,紙燈里面的蠟燭火焰顫抖著,仿佛一吹即滅。
松田林子輕輕拂著手上的青對襟,這是她的第一件和服。
松田林子格外的寶貝,她就是感覺這個對襟有生命,有靈魂。
松田林子把吉田秋奈招呼了來……
“這個送你。”
“我?沒開玩笑?”
“沒有。”
“突然送我干嘛?”
“到時候,我會收你為‘妹妹’的,會的,你先離開吧,我要睡了。”
“嗯,好。”
吉田秋奈收好黃色的紙盒子離開了松田林子的房間。
青對襟的顏色已經褪去不少呢……
但是美麗還是依存。
上面有深色的竹子紋,繡技也是上等的,肯定要不少錢吧!
吉田秋奈拿著這個紅色木盒子,用黃色精布仔細的包好,用棕色絲帶綁好,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
雖說只是對襟,但是就是讓人不禁的想去好好珍惜一番,撫摸一番。
可是個寶貝!
番外·吉田秋奈的記憶——
“外婆,我們在哪里啊?Where we?”
外婆生疏的講著英語:
“Wait a minute.We ……will back.(等一下,我們會回去的。)”
“Really?”
“……”
外面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
外婆驚慌馬上對吉田秋奈說:
“Squatting under a chair!(蹲到椅子下)”
“Why?”
“Quickly!”
一個粗糙的男聲傳來:
“Here me monye!(給我錢)”
“I won’t do that!(我不會那樣做的)”
“老東西!”
……
“額啊!”
一聲慘叫,外婆……被打死了。
當然,吉田秋奈也沒有逃過這個強盜的魔爪,這個“強盜”搜車,把吉田秋奈找了出來。
這個男人拷問吉田秋奈,問她外婆的財產在哪,吉田秋奈死都不說話。
“你不說,我把你賣了吧!”
男人把吉田秋奈拖到了藤裕閣賣給了白石姆媽。
“你不心疼?”白石姆媽看著吉田秋奈臉,不禁心疼,問了男人一句。
“心疼?”
“心疼她干什么,女兒賺錢給父親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白石姆媽感覺面前是一個畜生,做著畜生事。
“我是吉田家的三爺,我干什么別人管不著!”
吉田家的廢物三爺啊……
難怪會做出這種畜生事呢!
買了正爺的兩個女兒,找到的時候,尸體浮在涂府私湖上面。
白石姆媽把吉田秋奈帶進袛園,可能是出于憐憫,格外喜歡這個小姑娘。
當然,白石姆媽也喜歡秋田南,也是個偶爾懂事,偶爾神經大條的姑娘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