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秋奈躺在榻榻米上,對小聲秋田南抱怨:“今日是水曜日,還是我誒……枯燥死了啦,但是,南,你為什么認得桑原初池呀?”
秋田南搓搓衣服,站了起來,低頭了很久,半天才說一句:
“我9歲到袛園前,是在桑原氏的,做了很久,管的是桑原少爺的衣食,之后……遇到同樣和我買出去的表姐,之后就跟她聊天,她告訴我,這就是喜歡?!?
秋田南微微泛起紅暈,像沒有完全被夕陽染紅的玫瑰。
吉田秋奈站起,拍了拍秋田南,悄聲說:“追的到的!”
秋田南臉更紅了,扭過頭,不理吉田秋奈,繼續晾和服。
“哎呀,真是的,好端端的,秋奈為什么要說這種事啊……真是!”秋田南自己喃喃低語。
吉田秋奈和秋田南洗完和服,便抱著木桶,下了頂樓,她們的腳步聲輕輕的,但是跟那些成熟的藝妓相比,真是吵雜的聲音,不過還帶一點活潑罷了。
這時,下面傳來了一個慵懶而又妖媚的聲音:“過來,幫我理一下和服?!彼榛哟购煟ㄉ诘念^飾,不過是一個新出頭的舞妓罷了。
吉田秋奈和秋田南匆匆趕過去,秋田南一直大大咧咧,跑過去時,不小心揪到了那個舞妓的和服振袖。
舞妓蹙了蹙眉毛,憋不住氣,朝秋田南甩粉盒,揪住領子,罵道:“你真是不長眼睛!一個女童仆,真的這么看得起自己了嗎?好好看看,我是當紅舞妓居美,你惹得起嗎?”
白石姆媽正在給澄尹著和服,吉田秋奈跑了過來,對澄尹和白石姆媽說:“媽媽,澄尹,秋田南遭了打,是當紅舞妓居美打的她,快去幫幫秋田南吧?!保我桶资穻屄犕?,馬上和吉田秋奈過去了。
白石姆媽抄起小尺子就朝居美打去,破口大罵:“誰讓你大吼的!”
說完,又打了一下。
“她揪到了振袖。”居美強辯。
澄尹很不爽,瞪了一眼居美,說:
“你什么時候成當紅舞妓了?就一柱香五元,我的五分鐘,就賺了十元了。”
白石姆媽看到了墻角翻了的粉盒,問:
“誰甩的?”
居美不說話,只是低頭。
白石姆媽拿尺子挑起居美的下巴,笑笑,細細的又問:“你摔得吧?”
“媽媽不要,我……我知錯了,我不會了!我………”居美的頭發亂亂的,狼狽不堪,跪在地上,扯住白石姆媽的衣服求饒。
一直不說話的澄尹又說了一句:“你的客人,都給霜了……還不知道嗎?丟禁閉去吧……”無意又慵懶。
居美被人拖著,她不堪的喊著:
“不!姆媽……我不會了,真的,不會了不會!”
藝妓們的流水般細聲呢喃,把居美襯成了一個瘋子。
一個老太太經過袛園的門外,自己自言自語道:“哪個女人又在瘋叫???”
居美被關到禁閉室之后,澄尹便跟了過去,靠在墻邊,看著居美,邪魅的笑了笑。
“你干什么?”居美看相澄尹,憤恨凝結在了一起。
澄尹指自己,說:“我?”
“告訴你個好消息要不要聽???居美?!?
居美側身過去:“你說吧……”
“你要永遠關禁閉了哦……這個足夠美好吧?”澄尹又笑。
“你和男人私會被我看見了哦,居美啊居美,你難道不知道,午時,我經過了南太街嗎?”
居美氣得全身發抖,嘴唇分明顫了顫,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就好好在這里呆著吧,記的后天朝窗外看看,那個富商,又要娶一個美人了,正好要走那邊呢……”
居美子氣憤又難過,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