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怎么回事？”士兵一眼就看見了杜無月，不像是冒險者的裝扮，也不像是其他認識的人。

“您好，我是從豪爾來的一個商人。”杜無月笑著回答道。

“那也有黑烏鴉的商會，怎么想到跑來這做生意了？”警惕的士兵依然沒有松懈。

他愣了一下，這一點確實沒有考慮到，不過現在想到了就行。

“因為我的商品希望能直接出售給黑烏鴉的老大，畢竟是十分貴重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請放我過去吧，這點東西就當是小禮物了。”說完遞過去了一支袋子。

士兵沒有馬上接過袋子，反而繼續問道，“最后一個問題，你從哪知道黑烏鴉的老大在這里休息的？”

“道聽途說。”

“這么簡單的理由？連真實性都無法確定你就來了？”

“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才能賺到錢。”

士兵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可以再問的問題了，只好點點頭，讓他過去了，順帶地，也收下了那沉甸甸的錢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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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那個人真的會來？”精靈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一旁的彤清安。

“不確定。”彤清安看著手上的紙質材料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

“哈？”精靈一臉你在玩我的表情看向了對方，“那你還準備了那么多的東西？”

“作為商人，當然要將所有的可控因素全部掌握住，然后用來迎接一切可能發生的未來，”彤清安放下紙質材料，“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來，有可能會，也有可能不會。”

他站了起來，“但準備這些東西對于我而言不痛不癢不是么？就算不來，也只是在賬目上小小地虧損了一點錢，商人比起可以控制的損失，更怕的是未知或是不可控的因素，那些因素可能會導致所有的壞結局，所以未知的因素越小，越少越好。”

“他還能把你金庫炸了？”精靈有些想笑，“還是說你有什么不能被他拿到的機密資料？”

“不管是什么東西，都有可能變成日后的絆腳石，要么就什么都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彤清安倒了一點水。

“這么謹慎你不累？”精靈帶著嘲笑的意味看向了他。

“這不叫謹慎，只是考慮周到。”

“這不差不多么。”

“謹慎對于我而言，太過了，我沒有那么膽小。”

“膽小？”

“對，謹慎是因為自己能放在交易天平上的東西非常少，可能放錯一次就會直接一無所有。”一邊玩弄著不知道從哪拿出來的，金黃色的天平，他一邊說著，“但我不一樣，足夠多的財富給予了我足夠的底氣，所以謹慎并不適用我，我只是考慮周到。”

“如果有一天，你的錢沒有用了呢？”

精靈的問題讓彤清安沉默了一下，“你為什么總是能問出這么奇怪的問題？”

“好奇啊。”

“如果我的金幣失去了作用，應該就是我死的時候吧。”

“啊？”過于直白的回答讓精靈目瞪口呆，“發展有這么快？”

“金幣失去作用，要么就是我個人的金幣失去了作用，那么就是我的仇人殺上了門，侍衛還全死了，或是被抓了，要么就是在人類國度里失去了作用，那么我只是一個帶著一堆破銅爛鐵的禿頭大叔，這個時候，尋仇的來了，一定不會放過我。”

“但你完全不怕。”

“不是說了，你問的都是奇怪的問題，我的意思就是，這種奇怪的問題永遠也不會發生。”

精靈聳了聳肩，覺得有些自討沒趣。

“他還沒來，我能回去睡覺了么？”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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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無月走在大街上，他的眼前就是那潔白的城墻了，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對方放行了。

就算是深夜，戒備也沒有放松么？他一邊等著前面的人過去，一邊觀察著四周，表面上像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實則則是配合空中的視角，將他們一一牢記，方便等下逃走。

有的是偽裝成了仆人，有的則是藏在屋內。

但他們銳利的眼神卻讓他們直接暴露了出來。

終于，在差不多過了一會后，輪到了杜無月。

并不是多么詳細的詢問，只是一般的具體信息，比如姓名，年齡，哪來的。

除了商品。

當他登記到商品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是發現了什么么？杜無月不動聲色地握緊拳頭，情況不對也能在第一時間將對方劫持。

“這個商品我沒見過，不好意思，只能讓你等等了。”對方卻突然這么開口。

“沒見過？”這個回答讓杜無月眼角抽了一下，該死的，就算要珍惜品，這個東西還是太少見了么。

“是的，我需要請專門的人過來檢驗一下。”

“好。”杜無月只好點了點頭。

并沒有過多少時間，就有人被派了過來，他拿起了瓶子，看了好久，才得出了結論，確實是圣水。

“這可真是，很值錢的東西啊。”對方贊許地點了點頭。

“之前就好。”杜無月也皮笑肉不笑地點頭回應。

“你是要進來販賣吧。”

“是的，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當然可以，跟我來吧，直接面見會長也行。”

“感激不盡。”再次點頭回應后，他跟上了對方的步伐。

隨著一步一步的邁進，越來越多的信息被杜無月記在了腦海里，看得見的明哨，有些模糊的暗哨。

他們的排列錯綜復雜，讓他有些疑惑，他來得那天，有那么多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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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反正按照計劃，之后對方直接都會出來，畢竟水淺了，魚就待不下了。”老師將筆記本收了起來，“對了，要不要強調下，特別是杜無月，讓他不用去人類那里找東西？”

在深思熟慮之后，她搖了搖頭。

“算了，就他的性格，如果只是去談談風聲，拿拿情報應該已經是最大的忍讓了，如果在不讓他干些事情，怕不是能直接闖到不該去的東西。”

那就不強調了，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讓他多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