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萬?哈哈哈,你知道黃金多少錢一克么?”金明看著柳籬哈哈大笑,看她面露困惑,一臉揶揄地為她解答“就算你生的是個金娃娃,黃金400塊錢一克,你也需要生個10斤的胖娃娃出來才值,你生得出來么?”
“怎么就不是金娃娃了?你金大老板的種,難道不值這個價?你不給總有人愿意給,或者我生下來看到底值不值?”柳籬被金明笑得面紅耳赤,不過這可不是難為情的時候,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她咬了咬牙,堅持道。
金明被她說得一滯,感覺像吞了只蒼蠅。
他覺得自己就不該一時心軟,說要給她錢,即便真要給,也該等她打了胎再給。那是看在她被自己利用了一場的份上,而不是什么該死的憐憫和心虛。
作為一個花叢老手,他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柳籬雖說是最年輕、最放得下身段討好他的一個。可他最欣賞的卻不是她的青春靚麗,而是她清楚自己的目的,能雁過無痕地裝清高,也能迅速認清形勢低下身段求取自己想要的。
可一夜風流200萬么?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他還不至于被那一夜激情燒糊涂。
他最初的目的,不過是想要用將計就計地用她試探一下明晶的態度而已。
如果明晶連她都能接受,或許。。。。。。
可是她想要以此要脅自己,那可真是白日做夢!
“你真想要200萬?”金明古怪地一笑,看她盯著自己默不作聲,又開口道:“我倒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說不定你還能得到更多。”
柳籬訝然,卻仍是沉默地看著他。
“你該還記得我們那天晚上去酒吧碰見了誰吧?”金明并不在意柳籬的態度。
“你是說王總?這跟他有什么關系?”柳籬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問道。
“有什么關系?關系可大了!如果你再沒有別的男人,你肚子里的應該是他的種吧,你說有沒有關系?”金明一臉古怪地看著她道。
柳籬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一股暴虐的情緒充滿了她的心、她的頭腦。
他居然告訴她,她用盡了心思籌謀了良久,居然睡錯了人,懷錯了孩子?而且還是那個肥頭大耳、禿頂腆肚的60多歲的糟老頭子的?
她柳籬雖然愛錢,想過好日子,可她也不是沒有原則的人!盡管他很有錢,甚至比金明有錢得多,她可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可金明這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盡管她喝多了,可她還不至于醉到自己睡的是誰都分不清?美大叔變成了糟老頭子?簡直就是荒繆!
“姓金的,你要找也找個好點的借口,你覺得我會連人都分不清么?”柳籬感覺自己的牙齒在不斷在打顫。
“呵呵,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么?本來我也不想說的,給你20萬直接解決了不是挺好,你卻偏偏心生妄念。不過,你既然這么喜歡錢,跟著王總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老來子他說不定歡喜無限,不會對你吝嗇呢,你想要的不是不是都能得到?”金明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無所謂地笑笑。
“你,你,你。。。。。。你們兩個,我要告你們LJ”柳籬覺得全身的力氣被抽空,嬌軀一晃,就要軟倒在地,金明伸手扶住了她。
“不要說得那么難聽,我們可沒有強迫你。酒店是你先開好的,酒也是你預先存在酒吧里的,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們扶你回了房,也是你不讓我們走的,我這里可還有當時你非要留我們的錄音,你要聽聽嗎?”金明看著她,目帶幾分憐憫,“你怎么就非得逼我說出來呢?算了,看在畢竟同事一場的份上,好歹你也在我公司工作了幾年,怎么說也算是自己人,你要是不好意思去找他開口的話,我替你說好了。不過他是愿意給錢了事,還是要人,這我可就管不了了。”
金明沒有再看一眼攤坐在沙發上的柳籬,徑自走了出去,輕輕為她關上門。
到車庫的時候,想了想不放心,還是給葉云打了個電話,拜托她請假過來照看下柳籬,她狀態很不好。
上了車,金明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她要錢給她就是了,大不了都算到王胖子頭上,反正他啥都缺,就是不缺錢。自己何必不給人留活路,非要逞一時之快,嘴賤地告訴她實情呢,還是那種語氣。
不過說都說了,他也沒什么可后悔的。畢竟那件事雖說他和王胖子做得不對,可還不是她柳籬自己惹出來的,又能怪得了誰?
柳籬感覺自己正處在夢中,在做一場無比荒誕的夢。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相信金明的話,她怎么可能寡廉鮮恥地做出那樣的事呢?她和金明,在她的預想和算計之中,她和王老頭?和他們兩個??她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裂了。
可是想想,她加了料的那瓶酒,她又感覺有些信了。她事先存了幾瓶酒在那,開始喝的自然是正常的酒,直到兩人感覺差不多時,才上了加了料的酒。
在那樣又嗨又曖昧的環境中,上酒時她的腦袋有些暈,反應都有些遲鈍了,哪里還記得倒酒要分開。當時她總覺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提醒自己和金明,卻又轉瞬遺忘在遞到面前的酒杯里了。
后來意識更模糊,她只是憑借本能地想掛在金明身上,至于多出了一雙扶著她的手,她以為是酒吧里人多,哪里來的咸豬手,一直在閃躲。
進了酒店房間之后的事,她完全斷了片。
除了纏綿而美好的記憶,除了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存在和模糊的聒噪,她卻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她以為他開了電視,是電視的聲音,卻怎么都沒想到,那一夜,屋里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她感覺自己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緊得她透不過氣來。
她惡心地想吐,干嘔了半天,卻發現自己什么都吐不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辦?難道她真要讓自己去找那上那個糟老頭子不成?可這樣得來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威脅?他不承認的話,難道她還能自己到處去宣揚那一夜的事情么?
百般算計,原來真的一切都是一場空么?
難道她的命里就注定了她此生只能回到那個窮山溝通里和母親相依為命么?
或者她只能一生在這個喧囂的城市里每日像那些邋遢的市井婦人一般計較著柴米油鹽?
她可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