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時候不早了,我們來干正事吧!”
王玉竹放下筷子,一聲大喝,把李乾給嚇了一跳。
李乾趕忙乖巧地把碗筷放下,然后弱弱地詢問道:“王妃,啥正事呀?”
李乾這近乎無恥地提問,讓王玉竹更加羞澀了,耳朵紅得異常嬌艷(前面提到過,王玉竹害羞的時候耳朵會變紅)。
但是劍已經出鞘,沒有回頭的可能,于是王玉竹只能破罐破摔。
男人真麻煩,這種事居然還要我主動!
王玉竹二話不說,直接走上前,一把拽住李乾的胳膊,也不解釋,拖著李乾就往御書房那張雙人床走去。
“王妃,你這是干什么呀?”
李乾雖然嘴上不依不饒,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放任王玉竹地拖拽。
不然已經御靈境的他,怎么會是一個不修靈法的弱女子能拽得動的。
不知不覺間,兩人推搡著來到了雙人床邊。
李乾還想做最后一點“抗爭”。
“王妃,這時辰是不是有點早呀,而且我們剛吃完晚飯,醫(yī)書上說飯后不宜劇烈運動。”
可是王玉竹根本不給李乾矯情的機會,強硬地把李乾推倒在床上,嘴上還嘟囔著:“別墨跡了!”
然后王玉竹轉頭吹滅了蠟燭,御書房瞬間陷入了一片讓人瞎想的黑暗中。
就在李乾在御書房里努力工作的時候,王宮外面又掀起了一陣風雨。
下午的時候,錦衣衛(wèi)統領胡廣安在李乾的指使下去找元景幫忙。
元景在知道了對方的來意后,兩眼放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迅速思考。
“王天海做事老道,我還真沒有抓到過他的小辮子,但是我們可以以他兒子王淳為突破口,這個紈绔喜好丹青,朝中不少官吏都給他送過名貴的字畫,以求王淳在他父親戶部尚書面前美言幾句。你們即刻帶人去查封王天海的府邸,搜查那些名貴字畫,我可能根據這些字畫,偽造出一本王天海借他兒子之手收受賄賂的假賬本。”
胡廣安聽到這話,大喜過望,趕忙拿著李乾的金牌,帶著一眾錦衣衛(wèi)跑去把王天海的府邸給查抄了,同時對外宣稱王天海收受賄賂,觸犯國法,已被錦衣衛(wèi)依法捉拿,現關押于刑部地牢,等錦衣衛(wèi)收集完罪證,就交由刑部定罪。
當然,現在刑部地牢里躺著的也就是王天海的尸首。
王天海,堂堂戶部尚書,王家的重要人物,結果京查第一天就被錦衣衛(wèi)抓進了刑部地牢。
王都的百官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少人嚇得肝膽欲裂。
他們心里想的:戶部尚書只是收了點錢,就被錦衣衛(wèi)給抓了,那自己官職沒有戶部尚書高,犯的法卻比他嚴重多了,豈不是板上釘釘地被嚴懲!不行,必須得自救!
沒人想束手待斃,但是現在王都城門戒嚴,限制出城,百官想跑也遁地無門。
到了晚上的時候,王都內發(fā)生了兩次騷亂,一次在城墻邊上,一次在禮部尚書的府邸。
城墻邊上這場騷亂,起因于有人想要趁著夜色翻墻出城,而這個人便是工部尚書。
工部尚書參與了王博馬安的謀反,他在天壇上布置傳送法陣,差點就坑了李乾一手。
工部尚書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這次京查,必定能查出自己和王博那些秘密勾當,到時候肯定是個死罪。
橫豎都是死,于是工部尚書干脆一咬牙,策劃了一場成功率極低地翻墻行動。
他從工部的庫房里找到了王都城墻的建筑圖紙,選擇了一處最利于攀爬的城墻,想通過鉤鎖攀上了城墻。
可是工部尚書剛把鉤鎖丟上城墻,就引起了城墻上守夜士兵的注意,士兵大聲呼喊,附近巡邏的士兵立刻包圍了過來,把堂堂工部尚書給生擒了。
另一處騷亂發(fā)生在禮部尚書的府邸。
禮部尚書張立才一樣是鐵桿的博黨,也直接參與了王博的謀反,別忘了當時王博為了提前慶典,是讓禮部尚書張立才上奏提的這事,雖然當時也是因為欽天司確實發(fā)現了星宿的異常,但是張立才的出發(fā)點不對,而且這些年來,張立才幫王博干的事可不止這件。
下午王天海被抓的消息傳來,張立才被嚇得也想逃跑,但是還沒有等他想好怎么跑,工部尚書翻墻被抓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張立才嘆了口氣,萬念俱焚,感覺自己是死活邁不過這個坎了。
張立才畢竟是禮部尚書,特別講究禮儀,所以就想著讓自己的謝幕體面一點,他可不想像戶部尚書或者工部尚書那樣,成為階下囚,顏面掃地。
所以張立才點了把火,把自己的廂房給燒了,自己靜坐在火中,等待生命的謝幕。
街道上巡邏的城防軍立刻趕來救火,但是架不住張立才準備充分,他事先準備了幾壇酒,酒助火勢,燒得特別快。
等城防軍撲滅大火后,張立才都化成焦炭了。
至此,六部尚書之中,已經有三位告別了這個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