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跑了幾步上前,才發現這些光并不是冬哥隊伍的手電光,而是從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反射出來的。
在這個大殿里面,所有的石柱和石臺上,都雕刻著圖案,而這些圖案上全部貼了金,再加上大殿里本身有長明燈,所以整個殿里顯得十分的明亮。
除此以外,在大殿中還有很多的石臺,每個石臺上箱子里都裝滿了金器,金子的反光使這里的空間更加的閃爍。然而,在這些金器的旁邊,有著許多的人類骨骸,看上去有些駭人。
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大叫“哎呦,臥槽!”這是冬哥的聲音!太好了!
于是我們趕緊跑過去。
由于對方聽到聲音,前面的一隊人迅速用槍指向了我們。
我仔細一瞧,真的是冬哥他們,就見冬哥坐在地上,抓著手,手上已經鮮血一片。我喜悅的心情瞬間被擔心代替。
我趕忙叫到,“冬哥,是我們,我是小草,你這是怎么了!”我想過去,但看到對面的槍還是停下了腳步。
“好像,真是小草。”月姐也喊道
“哎呀,小草?塵風?是你們嗎?”冬哥捂著手探頭看著。
“呦,還真是,放下槍,快放下。。。。小草,你怎么黑的和炭一樣,我還以為是粽子呢。”
我趕快跑過去,抓住冬哥的手。
冬哥繼續說:“小草,可算見到你們了,擔心死我啦。。。哎呦,我的手好疼。你,你別動。”
“小草你們去哪里了,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你們。”月姐問。
“先別說我們了,冬哥這手咋回事?”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受傷的手上,因為是一只長箭射穿了手掌。
“我就想拿個金器看看,結果他們就動手了。”冬哥瞥了一下族長那群人。
我看向射箭的人,正是翻譯官。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憤怒的看著拖密勒族長和翻譯官。
就見翻譯官走了出來,用傲慢的眼神看著我們說:“族長已經說過了,不許動這里的任何一件金器,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里。”說完他們架著教授繼續往前走。
我剛想理論幾句,卻被塵風按住。
我抬頭看向他,只感覺他眼神犀利的盯著族長那群人。冷靜一想,現在不是內亂的時候,先以大局為重。
我大致看了下人員,好像少了幾個。突然想到在前面見到的死尸,多少心里有了底。突然發現將軍派給我們的人也少了一個,只剩下了兩人。
“月姐,另外一個弟兄呢?”
月姐低頭說;“在沙暴中被怪物叼走了,不知是死是活。”
聽到一個兄弟可能兇多吉少,心中難免有些難過。
我趕緊扶起冬哥。
“哎呦。。”冬哥沒忍住叫了一聲。
“你。。”我看向他的腿。
“沒事,前面受了點小傷。”冬哥沒在擔心自己,只是看著我傻笑:“小草,你怎么變成黑人了啊,像個黑煤球一樣。”
“說來話長,我和塵風也經歷了不少危險。那個炸藥威力還真不小。”我扶著他,邊走邊說。我知道冬哥是怕我擔心,穿透手掌的傷有多疼,我非常的清楚。而他腿上的血跡也非常多。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是被自己炸的吧。”冬哥幸災樂禍,時不時的用手機給我拍照。
“好好走路。”我瞪他一眼,心里真不是滋味。明明自己說過不允許他們再受傷,自責的情緒讓我低頭不語。
我們跟在族長后面,走了一會,到處是金子的大廳依舊還沒有走出去。這個地方好大。
難道我們鬼打墻了?
這么多的金子,這要是碰上盜墓賊,那不得全部洗劫一空啊。經歷了幾千年了,難道就沒有人進來過嗎?
不對,,一定有人進來過。我看向那些死人骨頭,又看向那個翻譯官,他說一動金子就會死。那么一定是這些金子可以觸發一些使得盜墓賊必死的機關。
“不好,前面有東西過來了!”塵風停步,說了一聲。
我一抬頭,就看到一片金色的東西在移動,從地面、柱子上,如潮水般朝我們爬了過來。
“快跑!這是圣甲蟲!”翻譯官朝著我們大喊了一句,就護著族長快速跑開。
直到我看得清楚一些后,發現確實是一些甲蟲,但是他們每個個頭都和手掌那么大,全部是金色的。這要被咬一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那幾個埃及保鏢看著非常的驚恐,我好像瞬間明白了那些死尸的死因。催促著大家趕緊往后跑。
但那些蟲子速度也不慢。回頭一看,一只蟲子飛撲到一個埃及保鏢的頭上,接著又有幾只,那個人慌亂中用槍打了幾下,結果后面一大片蟲子撲了上去,那人站不穩,瞬間就倒了下去,接著就聽到到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那個叫聲太慘了,我心里突然有些放不下,轉身就想去幫忙,卻突然被冬哥一把攔住。
“快跑!你要干嘛?”
“那個人。。。”
“你救不了他!快走!這屎殼郎咬人!”
突然后面一陣槍聲,看到那個翻譯官對著倒下的人射了幾槍后,轉身跑走。
我靠,正想罵人,突然發現,那個倒下的保鏢的雙腿已經變成了帶著血的白骨。這么快,就被,被吃掉了!!!我嚇得趕緊轉身就跑。
我頓時明白翻譯官為何要殺他,現在對于那個保鏢來說,死亡才是最仁慈的救贖。
雖然我們跑的速度很快。但跑的過程中,還是有些蟲子已經追上我們。為了不被撲倒,我們跑幾步就稍微往旁邊側一下,躲開飛撲的進攻。我打掉咬住胳膊的蟲子,擔心的看向大家,這時,千萬不能被蟲子撲倒。
“靠,這特么不是特大號的屎殼郎,這是特大號的食人蟲。啊。。哎喲。。啊”冬哥邊跑邊叫,順手抓掉咬住屁股和胳膊的蟲子。。大家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傷。。蟲子太多了。。
“拿火把,快!”突然聽到塵風喊著。
于是我們找尋墻上插著的火把,開始驅趕爬來的蟲子。稍微一遲疑,蟲子就把我們全部包圍。所有人都揮動著火把,不讓蟲子靠近。有沖上來的蟲子,被燒的噗呲一聲,一股焦糊味。之后卻有更多的蟲子擁了過來。
飛上來的蟲子比較難打。兩個兄弟和塵風,伸手都非常敏捷,用槍射擊,幫我們擋著大部分飛來的蟲子。族長那邊離我們遠些,遠遠看去,他們也被蟲子包圍了。
為了能擋住蟲子,我尋找著燃燒物,在長明燈的燈柱上找到了燈油,用破罐子挖出來就澆向蟲子,然后用火把點燃。蟲子被燒的噗呲聲不斷。
“小草,你膽子不小啊”月姐邊用火把燒蟲子邊對我說。
“咋了,不就是一些燈油嗎!”
“據說,這些燈油是用海里的美人魚尸體練的尸油!”
“啊!。。。”我就說這油為何如此的腥臭。額,好惡心啊。但也顧不這么多了。快速把油潑向蟲子。
沒一會,燈油用完了,蟲子的數量還是太多,無可奈何的我們,拿起石臺上的金器就開始像蟲子亂砸,金子也比較沉,蟲子被砸死了好多。
“子彈快不夠了!靠!”一個兄弟大喊。
我看到塵風已經換成了刀,但蟲子小,數量多,打起來非常的耗費體力。每打幾下,總有一個漏掉的咬到他胳膊上。我趕忙用金器幫他砸掉蟲子。
就在我們群盡全力和蟲子打斗時,突然我發現有什么不對。好像有什么沉悶的聲音。。。轟隆轟隆。。。但是聲音不高。
咦?大殿兩邊的柱子為什么不是一個高度了?而且地面好像有些傾斜。
又過了一會后,發現地面又傾斜了許多。不對!
我迅速瀏覽了下整個宮殿,發現地面整體歪掉了!這是怎么回事?我一下想到了金器。趕忙看我們這邊的石臺。發現上面的金器幾乎被我們扔光了,石臺中間被壓的東西好像在慢慢升起。
難道?整個殿里的金器是平衡地面用的。我去,不好!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是誰動了金器!”遠處的翻譯官大叫。顯然,他也發現了。
“不要動金器。不要動,地面要翻了”我喊完后發現太遲了。我們所在的地板一下子翻起,整個上面的石臺,金器、骷髏、蟲子,連同我們全部開始下滑。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
靠!這樣會掉下去!
我盡量用手扣著地板縫減少下滑速度,但一只蟲子一下滑到我臉上,我慌亂用手甩開的同時,身體開始迅速下滑,眼看就看要邊緣時。
“抓住!”塵風大喊著。
我抬頭看到一根繩子,趕忙抓住。上面月姐、教授被兩個兄弟用繩子套住。冬哥在塵風旁邊也抓著繩子,而繩子都被拴在了墻邊的柱子上。看著大家沒事,我松口氣,但是這個繩子不知能撐多久。
這時地板已經快接近90度了,接著就聽到不斷地叫聲,突然想起族長那幫人,看過去時已經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下面是一片的黑暗。這時所有的蟲子和金器也基本跟著掉了下去。我們不敢做任何動作,只能等著。
差不多過了兩分鐘的時間,地面突然又慢慢的開始翻動,它,居然又翻了回來。
70度,45度,30度。慢慢的地面平整的回到了原位。我們隨著地面的恢復,成了趴在地面上的姿勢,但是誰也不敢動。
過了兩分鐘,塵風輕輕的站起來,松開手中的繩子,又慢慢的往前走了幾步,然后對我們點了點頭。于是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比起剛才的金碧輝煌,現在的大殿里暗淡了很多。我們把火把放回原位,就在最后一個火把歸位時,一瞬間,全部火把變成了藍色的火苗。所有人都嚇得后退了一步。等了一會,好像沒什么問題。大家開始慢慢的繼續往前移動。
“天哪,快看這些墻面!”月姐大喊著。
于是我們趕緊抬頭,原先鍍金的位置全部開始散發出藍色的光芒。而且每走動一下,這些光芒就開始晃動,邊走邊看時,墻面的圖案像3d動畫一樣動了起來。而動起來后,呈現在我們眼前的居然是一副幾千年前的歷史畫卷。。。
月姐邊看邊說,“神的到來,給這里生存的人們帶來了無限的神力,這里的人是最先受到光子恩惠的人類,他們用這些神力懂得了種植,懂得了制作工具。為了報答,他們修筑金字塔來供養神,并承若在神完成傳播文明的任務后,將其送回。”
聽到“送回”二字,我腦子一下想起夢中兩個女孩兒說的話。
“如何送回?有沒有說。”我趕緊問月姐。
“這里的文字。。。。”月姐皺著眉頭。
“要做最后的獻禮。”這時教授扶著眼鏡,看著那些壁畫旁的文字符號。
“那要如何獻禮?”我繼續問道。因為此時我只想如何把這一些結束。顯得有些著急。
“小草,你怎么了?”冬哥看我這么著急,拍著我的肩膀。
“冬哥,,前面月姐說過,這里的祭祀文和前面咱們去的完全不同,吳教授也說過,光子很可能是史前人類或者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傳播文明用的,而現在找到了‘送回’的意思,那我覺得很有可能,這里就是能把光子從我身上取走的地方。”由于著急,我說的很快。
“小草,獻禮,這有圖,你快來看下。”月姐拉我來到一塊石壁前。
上面刻著一張非常大的壁畫,但是這張壁畫我見過。就是吳教授給我看的那張。但是尺度非常的大。依舊是能看出,上面一個很大的圓形。中間有很多的白點。
下面是一個圣杯一樣的東西。
“答案應該就在這張圖上。這個圓形的東西是什么呢?”月姐看著我說道。
看完后我低下頭,搖了搖,不行,還是看不明白。
月姐看到我垂頭喪氣的樣子說;“不過有個好消息。這里的祭祀文齊全了。”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但此時的我,心里卻想著其他的事。
大家走出大殿后,又進入一個墓道,并開始休息。兩個兄弟點起了火堆,燒了一些水。其中一個還在開冬哥的玩笑,冬哥手臂和屁股都受了傷,吱哇亂叫著,塵風在給他包扎傷口。
月姐還在和教授研究著壁畫。而我一直想著剛才的事,想了一會后,從塵風的包里取出裝石球的盒子,把石球拿給教授看。當教授看到懸浮的石球時,驚訝的合不攏嘴。好一會才說;
“你,,你們從哪里找到的這個?”
“是從美國一個研究組織那里得到的,據說是他們最先發現的黑洞石,這個球也是在幾百年前的埃及發現的。之后一直流落,我們找到了這個石球。他們還說這個石球叫做‘最后的鑰匙’”我說著,看到教授的臉色一變。
只見他顫抖著掏出了包里的本子,在上面翻來翻去。然后自言自語說著“原來這個就是最后的鑰匙啊。錯了。。我們都錯了。。”仿佛受到重創一樣,教授盯著石球發呆。
“您快說下是怎么回事?”我趕緊問。
教授嘆口氣說:“我們上次考古的時候,在發現圖片和文字的地方,還發現過一個圓盤。在旁邊刻著‘最后的鑰匙’這么幾個字。當時我們以為那個圓盤就是“最后的鑰匙”,因為它是純金的,非常的漂亮。之后的研究一直圍繞著那個圓盤展開,毫無收獲。現在看來我們。。。。都錯了。錯的離譜。。”
“那您知道最后鑰匙的作用嗎?”我繼續問。
“在經文里,說過祭祀時要用,說它是開啟光之門最后的鑰匙。但具體是如何開啟的,我們還不知。”教授抓著眼鏡仔細的看著這個球。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冬哥大喊一聲“哎呦,疼!”我就看到塵風正在按著他上藥,而冬哥在那亂撲騰。幾粒小石頭被他碰了過來,而其中一顆飛到石球的一個凹洞上面時,突然,消失了!
接著,從另外一面的凹洞掉了出來,我瞬間呆住,這是?趕忙大喊:
“你們快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