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一位年輕的日本學者在美國華爾街撿到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從此。女孩有了新的家庭和名字。十多年來,這位叫佐藤的學者,給予女孩伊藤由美最高等的教育,還想把用盡畢生精力的家傳制偶術傳授給她。佐藤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小由美,把她當做女兒般疼愛,而由美不知從何開始把佐藤放在了一個高于父親的位置,在她內心佐藤早就成為一名英雄。
一般制作好一個成年木偶需要花費一個月時間,佐藤會提前一個月開始做準備,購買好材料和糧食,然后足不出戶。每次只讓小由美把飯菜放在門口,就像吃齋一樣,飯菜都很清淡。有時小由美很好奇,想趁佐藤開門拿飯菜的時候偷偷往里面看一下,但總是失望而歸。從那時起小由美從小就立下的志愿:“我要成為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制偶高手”,也許那時的伊藤就發現小由美對木偶有著極大的興趣。
轉眼十幾年已過,由美已經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想在她十八歲來臨之際,送給佐藤一份禮物。
那天,佐藤剛好完成一具木偶,見不到歷來應該等候在大廳的由美。正感到奇怪之時被一陣陣香味所牽引,佐藤打開自己的房門,整個房間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味,他似乎看到床上有人影,輕輕撩開紗帳,只見由美向里側臥著,身上一絲不掛。
“你……”佐藤不知所措,轉身想離開。
“不要走!”由美含羞起身,從后方緊緊抱住佐藤,“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難道你不喜歡嗎?”
佐藤本想扯開由美的雙手,卻被由美緊緊攥著,他側著頭,雙目緊閉,說道:“你我身份不同,這是父女亂倫,要是被別人知道,怎在此生活下去?”
“在佐藤君心里,我真的只是你的女兒嗎?可在由美心里,佐藤君是我的天。”由美輕輕放開了雙手,走到佐藤面前,雙手撫摸著佐藤的臉說道,“如果我不在乎這世俗的眼光呢?只要我們永遠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佐藤慢慢睜開眼睛,望著由美兩行紅妝淚,問道:“為了我,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嗎?”
由美點點頭,慢慢靠近他那可以保護自己的胸膛。
一年后,佐藤再次把由美送回了當初撿到她的美國華爾街,尋找她的親人。
誰知一天深夜,一群高大的外國人闖入旅館,佐藤為了保護由美,把她藏在自己完成的木偶里,由美目睹了這群壞人把自己丈夫分尸的場面。
從此,由美變得異常冷靜孤僻。
她翻閱了佐藤家里的全部資料,甚至回到日本老家,明白了他原來是美國秘密基地的研究人員,因叛變出逃,卻帶走了一份至關重要的文件。由美還得到了進入基地的地圖,從此開始她瘋狂的復仇計劃……
終于她成功竊取了基地的寶藏,以為這次終于完成復仇,卻沒想到她的丈夫佐藤突然出現在墓地,面對這一切由美驚呆了。
“佐藤君,你沒死?我是由美啊,你的妻子,你還記得嗎?”
“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在十年前,在我撿到你之前,為了幫助我完成這個計劃去世了。我以為沒有她,我一生都不可能完成任務。誰知我遇到了你。”
“佐藤君,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你把我當做恩人,越依賴我,越信任我,離我成功的目標就越近。我很開心,你終究沒有讓我失望。”佐藤慢慢靠近由美,用手輕輕撫摸著由美的臉,說道,“接下來,我知道你會幫我做最后一件事,完成它,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由美望著佐藤,眼淚瞬間從雙眸中滑落。
佐藤把由美帶到回了家,把事情的一切都告訴她。
伊藤由美驚訝的指著自己房間里這座從小陪著她的木偶玩具,問道:“你說什么?她是藤原紀香?你的女兒?”
佐藤豎起右手食指,輕輕說道:“噓!安靜點,讓我告訴你一個我從來沒有講過的故事,她是一個很漂亮很聽話的小女孩,梳著齊額短發,最喜歡戴一只蝴蝶發夾,還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當她6歲生日的那天,她的父親決定送給她一份禮物,就是親手把她的女兒制作成了人偶。你知道嗎?她一直很安靜……”
“這個小女孩就是藤原紀香,你唯一的女兒!”由美面如死灰絕望的望著他,“你為什么這么殘忍,她可是你的女兒啊,虎毒還不食子,你既然愛她,為什么要害死她?”
“不是我,我沒有害死她,是她不乖不聽話,經常跑出去玩,外面很危險的。那天我和告訴她,既然你這么喜歡去外面玩,爸爸就陪你玩好玩的。哈哈……她沒有死,只不過是永遠乖乖的呆在房間里。”
“我曾經也擁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我的妻子羽田美智子,美麗賢惠,我的女兒藤原紀香,可愛活潑。但我的職業就是研究人皮面具,怎樣制作出一副完美的面具,是我畢生的追求。這個世界最愛我的人,她給了我第一次燃起希望。我好愛她,想永遠擁有她,但我沒能力保護好她的身體,我告訴我自己,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做到。于是我選擇了我的女兒……”
“你知道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木偶,只有這個作品最成功嗎?那是因為她最聽話了,她知道我一生都傾注在這上面,當我的工具輕輕劃上去的時候,她很安靜,直到那最后一刀,她始終保持著那猶如蒙娜麗莎般的笑容。”
“如果你真心愛我,就讓我再成功一次,好嗎?”
“不……我不要……”由美苦苦哀求著,但佐藤似乎已經下定決心,把由美抱上試驗臺上。
“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但我只想問問你,你究竟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工具,還是你也曾有一刻愛過我?”
佐藤低頭沉默了數秒,走到由美身邊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佐藤起身的那刻,眼里已經泛著淚花,麻醉藥開始起作用……
醒來后的她看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坐在她身邊,她暈沉沉的問道:“我是怎么了?”
隨后,沒等老婦人開口,警察就進來把由美帶走了。
由美一直不知道她活了下來,是她對佐藤的愛最后救了她,還是那個坐在她身邊的老婦人救了她。
由于涉嫌佐藤制作的人偶案,法庭判決伊藤由美為共犯,入獄5年,即可執行。出獄后不知道應該去哪里,久久不能適應那刺眼的陽光,回想起這一切,她摸了摸了胸口,覺得一陣絞心的疼痛。她沿著那一湖的綠柳走著走著,回到了二十年前,佐藤撿到她的地方,心里想道:“我還在想他嗎?”
由美望著湖水大喊道:“每一次的喜悅,我似乎看到有另一雙愛笑的眼睛在某個角落閃爍著,你知道我回來了嗎,你在哪里?”
話音剛落,由美身子漸漸傾向湖水,想結束這一切。
突然一雙樸實的雙手緊緊抓住由美,背后還傳來氣喘噓噓的聲音:“你不孤單,你每次的喜怒哀樂都有我在身邊。”
“你在獄中的5年時間里,我每天都去外面守著你,有時從早晨直到黃昏,感覺只要離你近一點,你就能感受到,我一直在默默保護你。”
“當年為什么要拋棄我?”
“當你偷偷跑出去為你弟弟找醫生幫忙,卻遲遲沒有再回來,當我抱著你奄奄一息的弟弟,絕望地坐在地上,一無所措,當我看到你被一位好心人帶走,我還以為你會幸福快樂的活下去。”
“但佐藤給我的傷痛遠遠比給我愛多得多。”由美的腦海里浮現出這些年和佐藤生活的記憶,她越想越心痛,雙手緊緊捂著胸口說道,“我也以為我能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但誰知我只是掉進了一個溫柔的大陷阱里,最后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我以為那是一條對你最好的活路,只要改變你的生活環境,你就可以像人一樣活在一個有尊嚴、有財富的世間。如果你愿意,讓我們回到從前,即使過著乞討的生活,我一定不會再松開你的手,緊緊抱著你。”
由美轉過身來望著蒼老的母親,含淚說道:“可以嗎?”
夕陽下,柳岸邊。由美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流了出來,緊緊的抱住那個守望了她20年的老母親。
這是一個很凄美的故事,一個流浪女孩用生命愛著自己的養父,卻不知道她只不過是養父達成目的的工具。當她被養父所謂的崇高事業說服的時候,躺在實驗室臺上的那刻,她以為她找到了真愛,無怨無悔,當她閉上眼睛準備坦然接受這一切的時候,是她的親生母親從生死關頭救回了她,這個一直守護在家門外的乞丐。
“梓軒,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希望這個故事能給你重生的力量,我的人生已經錯過你一次,再給我一次照顧你的機會好嗎?”林爵握著梓軒的手,眼淚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他擦掉眼淚,對著病床上昏迷的梓軒說道,“你先睡著,等你醒來,就可以吃到我買來的米粥,希望這次你不要讓它慢慢變冷。”
這已經不是一兩次了,他是多么希望等他把熱粥帶回來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梓軒醒來的模樣,而不是最后獨自坐在病床前吃完兩人份。
“孩子,快醒醒吧……你睡得太久了,現在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希望你要好好保護她們,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梓軒似乎被一種聲音喚醒,她摸摸自己的臉,被層層紗布包裹著,甚至是手腳也是如此,疼痛不在話下。眼淚濕了眼眶,大聲喊道:“這是我嗎?我是怎么了?”
聽到門里傳出來的一聲聲慘叫,林爵緊張地沖進病房。看到梓軒在病床上痛苦的翻滾著,立刻向前安慰道:“你還認得我嗎?你的痛,你的苦,我都知道,你終于醒了,實在太好了。你一定是聽見我給你講的故事了,對嗎?”
“你為什么要在我耳邊講那個可怕的人皮面具?”梓軒驚訝的望著他,這是眼前的陌生男子。
“醫生說喚起病人的求生意識非常重要,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個堅強的人,所以我嘗試講故事的方式,讓你振作起來。”林爵欲言又止,深怕再次傷害到她,“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林爵……”
“林爵?好熟悉的名字,可怎么就是想不起來呢。”梓軒望著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對,你仔細想想,你還記得《回眸》嗎?”林爵慢慢地開始哼著小調。
“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我面前哼唱過,那個人曾經告訴過我,是一個叫林爵的創作的,當年還在文藝晚會上得了冠軍。”眼淚在梓軒眼眶打轉,終于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刺痛著她的肌膚。
林爵開心得跳起來,輕輕地握著梓軒的手說道:“你還記得?對,我就是林爵。”
“是你救了我?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讓我在大火中死去,為什么要我痛苦的活著?”梓軒發瘋的捶打著林爵,新傷加舊患,差點將她逼瘋。
“因為我不想你放棄,因為我想做那個守護你的人。”林爵想輕輕拭去梓軒眼角的淚水,又怕觸碰到她的傷口。
“林爵,現在的我已經毀了,活著只能讓我更加痛苦……”梓軒默默閉上眼睛,沒有一點自信。
林爵搖搖頭,安慰道:“我希望你記住,將來無論遇到多么惡劣的情況,一定要堅持下去。聽!你的孩子在為你加油,他說媽咪我們一起努力,勇敢的活下去……”
尹梓軒聽完林爵的話,想起了那喚醒她的聲音,她逐漸安靜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勇敢面對孩子的到來,還是應該拒絕這場無止休的戰爭,畢竟那場大火傷得她太重了,漸漸地她又陷入了昏迷。
這大半年來,尹梓軒靜靜的在澳洲療養,嚴重的傷勢讓寶寶也屢次面臨死亡的危險,林爵一直陪伴在其左右,通過他同學的努力,用上了澳洲頂尖的醫療技術才使得寶寶的情況穩定下來。如今林爵依然為了梓軒可以奮不顧身,這段曾經錯過的愛情,究竟能不能重新燃起……
因全身大面積燒傷,容貌早已不再的梓軒情緒異常低落,她艱難撐坐起來。雖然見不到蕭紹,但卻很想聽聽他的聲音,說道:“寶寶,想不想知道,現在爸爸在干什么?嗯,我們打個電話給他,好嗎?”
于是,她撥通了電話:“喂?蕭紹,我是……”
那是她下床后第一個想打電話的人,那是她發聲后第一句想對他說的話,那是她傷口結巴后第一個想見到的人。這幾個月來的努力,除了寶寶,還有一個人讓她期待已久,她是那么希望這天早點到來,但對方卻傳來陌生人的聲音:“請問你是誰?今天是我哥和雪喬姐結婚的大喜日子。他的手機在我這邊。我是他的表弟蕭楠。”
梓軒很詫異,用微弱的聲音再次確認道:“你哥是……?”
蕭楠拿著蕭紹的手機,往人群中一望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又說道:“他忙著應付賓客,你不信他是我哥啊?那你等一下,我找他來接電話。”
梓軒使勁捂著自己的嘴,忍著眼淚,苦笑道:“不用了,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怎么會不知道你哥是蕭紹呢。他的婚禮,我就不當面和他說恭喜了。”
“好的,謝謝!你的祝福我一定轉達。”蕭楠掛斷了電話,看到蕭紹走過來,就向前對他說,“哥,剛從澳洲打來的電話,聽聲音應該是你的一位女同事吧。她讓我恭喜你今天大婚。”
“是嗎?讓我看看。”蕭紹接過手機看到顯示的陌生號碼,“不會是她吧?”
蕭楠看到蕭紹的表情很奇怪,問道:“哥,是誰啊?”
蕭紹拍拍蕭楠的肩膀說道:“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去回個電話。”
“接電話啊,梓軒是你對不對?”蕭紹不斷的重復打著那個陌生的電話,終于在第二天晚上11點電話接通了。
蕭紹很欣慰,梓軒終于肯接電話了,連忙向她解釋道:“梓軒,我只是想完成我媽的心愿而已,那天我正要來澳洲找你,在機場她告訴我她被查出得的是癌癥,只有幾個月時間,我不想讓她遺憾的離開。我們彼此相愛,等事情過去,我一定親自去澳洲接你回來。”
“原來我們真的相愛過,但又怎么樣呢。結局還是這樣,我離開了,而你卻結婚了,可是新娘不是我……”,聽得出,電話里梓軒情緒很不穩定,一直自言自語,根本聽不進蕭紹的解釋。
蕭紹只是一個勁道歉,安慰道:“不是的,請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既然事實如此,請你好好負擔起一位做丈夫的職責,不然你傷害的不只是我們母……,不,是我,還有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和你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忘了我吧,這段時間的折磨已經夠了,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大家都應該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我們……結束了!”梓軒差點就說出寶寶出生的事,但她還是不忍心用這個理由綁著他,掛斷電話的那刻,她摔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蕭紹竟然不知道他大婚的那天,梓軒因為受到刺激提前了一周生產,值班護士看到她的時候已經倒在病房外不省人事了。
“梓軒振作起來,一定會沒事的……”
“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拜托了!”
“加大藥劑量……”
“醫生……”護士猶豫了,病人本就有病史,怕手術后會有后遺癥。
“管不了了,人必須活著!”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林爵最后簽了字。
手術室的燈異常耀眼,看不清哪是哪。一句一句的挽留,梓軒已經陷入昏迷,而耳畔依舊響起:“寶寶,爸爸不要我們了,她娶了新媽咪,我們怎么辦?原來從他送我出國的那天起,他就在騙我。”
“梓軒!”一白衣女子緩緩走到她面前,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
“小七?”梓軒泛白的嘴唇吐出兩字。
“你后悔嗎?”小七伸手,用中指輕輕沾起她眼角的淚水,問道。
“我前世欠他的,今生也該還給他了吧!”
“你找到他了?”
“是的,他是蕭紹,是燕氏后人。”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跟孟婆回忘川,繼續做你的惡魔曼珠沙華;二是留在凡間,歷劫后重生的天使曼陀羅華。”
“曼珠沙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你是想讓我一人痛苦地記得生前的記憶吧?”
“同樣是彼岸花,你們凡人都懼怕紅色曼珠沙華,因為她是墮落的惡魔,卻沒有人知道她也有溫柔的一面,她承受著死者生前所有的記憶,卻甘愿化作孟婆手中的一碗湯藥,幫助你們輪回轉世。”
“對不起!我不知道小七你是曼陀羅華……”
“既然我能找到你,那么曼娘也能找到尹書瑾。”
“你是說書瑾身邊的才是紅色曼珠沙華?”
“想不到吧?老天爺注定讓你們倆雙胞胎靈魂互換,你的命運掌握在對方手里。”
“書瑾這一生太坎坷,沒了愛人,沒了孩子,沒了事業……”
“我知道你不愿做選擇,但你和書瑾兩人,只能活一個。”
“讓我見見他們吧!”梓軒沒有直接回答小七,她默默閉上了眼睛。
林爵走進病房,告訴梓軒,寶寶們如今情況穩定,請她安心。
他坐到病床前,輕輕握著她的手:“梓軒,你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咪,答應我一定要好起來。你的情況很危險,但我們要相信醫生,我們再做一次手術,等手術做完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梓軒仰望著天花板,眼角不斷涌出淚花:“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好害怕見人,我不敢看鏡子,甚至連拿起筆寫作的勇氣都沒有了,我的人生也許真的要結束了。林爵,你知道嗎,可我不甘心,我放不下我的孩子。”
林爵緊緊握著梓軒,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你還有我,我們再也不分開。”
“我還有希望嗎?我這個樣子,我的孩子怎么辦?”梓軒一想到她面目全非的樣子,怎么有勇氣活下去。
林爵繼續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經都安排好了,等你身體康復,就做修容術。你不用擔心孩子,我會把他們當做親生的子女來照顧。”
梓軒轉頭望著林爵,顫抖的右手試圖想緊緊抓住他,說道:“有你照顧他們,是他們這輩子修來的福氣,謝謝你!我還想見一見她。”
林爵輕輕握著梓軒的手,答道:“無論是誰,我都會幫你找到她。”
“謝謝你,林爵。”梓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眼角滑過一條深深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