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宴在你來我往一番寒暄之后終于結束了,大家目送范子華離開。
趙依靚看到俊祺臉色不對,知道該是自己上場說話的時候,便走到毓胤身邊說道:“YOYO,你怎么帶這么老一個男人回來說是你的男朋友?”
“你倒是挺會抓準時機說話,這關你什么事?”毓胤瞥了一眼,反問道,嚇得趙依靚躲進了尹俊祺的影子里。
“YOYO,你這是什么語氣,依靚也是關心你。”俊祺提高嗓門說道,拍了拍躲在自己身后的趙依靚。
“你很得意,爹地現在為了你責怪我!你卻在他面前扮演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毓胤眼神直直地瞪著依靚。
“YOYO,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是真的關心你。”依靚探出腦袋,心里卻很是爽快,可表情依舊帶著一絲委屈,這活生生被千金大小姐懟回去的場景,哪個男人瞧見了不心疼。
“閉嘴!”毓胤沒有理會依靚,轉身走到俊祺面前,說道,“當初我選擇的男朋友,你們反對,因為他窮配不起我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可我現在帶回來的這個男人,比你有錢,比你有權,就因為年紀大,你們還是反對。我真想不通,我認識他的第一天,他就把旗下的鼎盛KTV作為見面禮送給了我,這待遇我想連奮斗十幾年如一日的趙姨娘也沒遇到過吧?假如我嫁給他,這輩子都不用愁吃穿住行,這不是你們一直想要看到我幸福的樣子嗎?”
依靚看到俊祺氣得直指著毓胤,搶過話題,說道:“即使他比我們家有錢那又怎么樣,你們之間差距太大了,你為什么要嫁一個比自己年齡大這么多的男人?我不相信你真的愛他。”
“你是對你自己的婚姻不自信嗎?這里最應該支持我的人不應該是你嗎?”毓胤覺得依靚簡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明明自己也是選擇這條路來改變自己窮途末路的人生,卻反過來教育別人
俊祺指了指毓胤,氣得問道:“那我來問你,總有資格了吧?”
毓胤望著俊祺,嚴肅的說道:“你是我父親,我本應該尊重你,但我真后悔當初。第一,我不該對陌生女子心生同情,答應你把她帶回家;第二,我不該視她為姐姐,自己出國留學,讓她代我作為女兒來照顧你。你現在執(zhí)迷不悟,你活到現在才發(fā)現原來她才是你的真愛?但剛才有人都說了,一個年輕女人是不可能喜歡一個老頭子的,除非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聽完毓胤的話,俊祺認真的說道:“我可以選擇年紀比我小的女人是因為我有能力照顧她的一生,而你呢?找個可以當你爹的人回來做我女婿,是因為你想報復我,成心想氣死我!”
“那是為了你著想,我覺得年紀相當大家會比較有共同語言,大家都是生意人,即使萬一爹地你的公司日后破產,或者被有心人搶走,作為女婿的亞洲天辰集團董事長范子華先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這不就是你們成日說的那句話嗎?門當戶對,強強聯(lián)合,他不僅能給我愛情,而且還可以給我缺失多年的父愛。總之你愛怎么想都可以,只要我覺得你不能給我的,他都可以給我就行。今天他還任命我為天辰集團的市場部主管,以后就是我來處理我們兩家的生意。還有這是我的訂婚邀請卡,很不好意思正好撞上你們小兩口的婚禮,你愛來不來。對了,相信三俊同創(chuàng)雙喜臨門的好消息,股價一定會再漲的,到時,爹地您的身價又會一番再番。”說完,毓胤從包里取出一份喜帖。
俊祺氣得渾身發(fā)抖,直指著毓胤,怒罵道:“你……太不像話了,我不會祝福你的。”
毓胤沒有回頭,她堅定的說道:“放心,沒有你的祝福,我一樣能幸福。”
……
第二天,毓胤約龍瑾出來吃飯,順便把幾家人的喜帖都給了她。
“YOYO,你瘋了,嫁給一個老頭?你什么時候對愛情這么沒有信心?”龍瑾拿著喜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不停的搖著頭,問道,“雖然他是亞洲天辰集團董事長范子華,但你沒必要為了賭氣嫁給一個你根本就不愛的男人?”
“不會啊,他為人很紳士,是一個熟知這個世界而并非那種蠢蠢欲動的類型,還有對我也很好,你若見到他一定會改變想法。”毓胤用雙手捧住龍瑾的臉,假裝很認真的說道,“是你說的,如果讓你選擇,你寧愿挑選多金的熟男,至少他懂得怎么疼愛你。我很聽話的,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去毀滅我的人生。”
“天哪,我是上輩子欠了你什么,你要這樣報復我?”龍瑾聽了她的話感嘆道,更加不敢相信這話是毓胤這個年紀說出來的。
“天哪,你和我爹地說的一模一樣耶,連表情都一樣,不愧是表演系畢業(yè)的。”毓胤學著龍瑾的表情,開玩笑地說道。
龍瑾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在大廳里來回踱步,雙手不停的比劃著,說道:“你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這是你想要的婚姻嗎?你在澳洲的時候,曾經那個追求愛情極度熱情和勇敢的女孩去哪了?我是怎么搞的,言語之中,不經意間又毀了一朵花季少女。”
“這不是你的錯,請聽我說完好嗎?”見到龍瑾擔心的樣子,毓胤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認真的說道,“很多事情,并不像你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是的,我曾經失去了一段我自認為最美的愛情,和那個他在一起,我有的只有個人的幸福。但現在我想通了,我要用另一種方式保護這個家,雖然犧牲了自己的愛情,但我絕不會讓別人奪走尹家的一切,所以我要比她更強,這樣在必要時,我才有能力保護我的家人。”
“我懂了,毓胤,你真的長大了,我為你感到驕傲。”龍瑾點點頭,她明白毓胤為了保護家而做出了個人的犧牲,這場戰(zhàn)斗才剛剛開始。
兩人相視而笑,終于雨過天晴。
……
第二天,范拓禹撥通了毓胤的電話,急忙趕去了北極星Club。
“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瘋了嗎?”拓禹站在毓胤面前,急切的問道。
“你胡說什么?不是說要請我喝酒嗎?酒呢?”毓胤推了推拓禹,讓他去吧臺拿酒。
“給!”拓禹倒了一杯,遞給毓胤。
“瞧你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告訴你,我找到我的騎士了。”
“什么騎士?”拓禹反問道。
“不是你說的嗎?出走的小公主,將來一定會有騎士來拯救。”說完,毓胤又痛快的喝下了一杯。
“原來那天,你沒喝醉啊?”拓禹驚訝道,深怕她聽見更多的,問道,“你都聽見我說的話了?”
“姐姐我是有練過的,弟弟別學哦,區(qū)區(qū)幾瓶怎奈我何?只不過那天我頭痛,雖然迷迷糊糊,但身邊發(fā)生的我都有感覺。幸虧你那天老老實實把我送回去,不然……你就慘了。”
“哼……”拓禹生氣的說道,“那你也太大膽了,竟然敢打亞洲天辰的主意,你攀上我爹地是不是為了對付你爸的女人?”
“瞎說!”毓胤回避了拓禹的眼神,低著頭說道,“才不是咧,我仰慕范董事長的才華,我們相談甚歡,他說我長得像你母親年輕的時候。”
“胡說八道,你這個拜金女,還和我母親相提并論,差太多了啦!”拓禹白了一眼,輕蔑地說道。
“有哪個女孩一開始就賢妻良母的?你慢慢就會發(fā)現我的與眾不同。”毓胤爽快的又舉起一杯下肚,開始與拓禹理論起來。
“還是算了吧,你的個性,不是我爹地中意的類型,狂妄自大的公主病。”拓禹無奈道。
“我有你說的那么差嗎?”
拓禹打量了一番,搖搖頭說道:“起碼現在的你不符合標準。”
“那……快說,范董事長喜歡什么樣的?”毓胤振奮精神,一個箭步坐在拓禹身邊。
拓禹望著毓胤紅彤彤的臉頰,軟軟的嘴唇,從未如此仔細看清楚一個女孩的面容,呆呆的停頓了數秒。
“說啊?你怎么了?”毓胤拍了一下拓禹的肩膀,再次提醒他。
“我……”拓禹坐直身子,臉頰開始泛紅,直至耳根,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你身體不舒服哦?”毓胤用手輕輕試了一下拓禹的額溫。
拓禹立刻甩開了毓胤的手,說時遲,那時快,毓胤又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前,“撲通撲通”心跳好快。
“沒事,沒事。”拓禹推開毓胤,趕緊跳了起來,解釋道,“嗯!我突然想起公司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我得趕緊趕回去準備,那今天我就不陪你喝酒了,我得先走了。”拓禹急急忙忙說完就跑了。
“什么情況?”毓胤莫名其妙的說道,“好像是他先打電話給我,讓我陪他喝酒的,怎么自己卻先跑了?”
一路上狂飆車的拓禹,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似乎對這個突然闖進他生命的女孩,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此真實。但他也知道她選擇了自己的父親,無論是出于某種目的,都不能讓自己停下腳步冷靜的思考。他會繼續(xù)選擇和毓胤做普通朋友,然后很淡定的祝福她們?還是勇敢說出他喜歡她?
……
成為董事長夫人的趙依靚,婚后第一周就接到天狼國際大酒店的邀請,她經過一番精心打扮,戴上了畢生珍藏的鉆石項鏈,穿上了剛空運回來,德國設計師專門為她量身打造的禮服,趾高氣揚的去參加這場盛宴。
“大家好!我是三俊同創(chuàng)有限公司董事長夫人,我叫趙依靚,很開心今天能參加這家酒店的開幕儀式,心情很激動。”
主持人用慣用的方式,滔滔不絕:“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董事長夫人的光臨,接下來,請我們的趙夫人為這道新菜式命名。”
一句一聲董事長夫人,叫得趙依靚得意忘形,連連謙虛的說道:“不敢不敢,怎么好意思呢!”
天狼國際的總經理在一旁奉承道:“董事長夫人才貌雙全,是尹董事長的賢內助,今日代表董事長本人,就不要客氣了,有你來為這道菜命名,乃小店的萬分榮幸啊。”
“那好吧,讓我想想,如此美味的一道雞肉,色香味俱全,超雞棒棒棒。”
“有道理,那就叫超雞棒棒棒吧,真的十分感謝趙夫人的賜名,步步高集團有您在,就像這名字一樣,一定會步步高升哪!”
“您過獎了。”趙依靚第一次產生這種成功的快感,這是她這么多年來奮斗的成果,她要好好享受這一切。
……
晚上,趙依靚特意早早做好晚飯,致電大家一定要來家里吃飯,也沒說什么原因,就是想和大家聚聚。
等大家齊齊坐下來吃飯,趙依靚就說:“哎呀,實在太悶了,看看今天有什么新聞吧!”
大家個個心知肚明,心里揣摩道:“奇怪,以前她一點都不喜歡新聞,只要看到新聞,連忙從俊祺手中奪過遙控器換頻道。今天是怎么了。”
趙依靚故意調頻到新聞頻道,假裝很隨意的說:“就它吧,我們大家開飯吧,邊吃邊看比較有食欲。”
沒過幾分鐘,畫面突然出現了今天白天趙依靚參加為天狼國際大酒店剪彩活動的畫面。
席中不知誰叫了一聲:“哎呀,依靚,你今天上電視了,好漂亮啊。”
大家齊齊回頭一看,果然看見趙依靚在新聞里,說道:“那好吧,讓我想想,如此美味的一道雞肉,色香味俱全,超雞棒棒棒。”
突然,毓胤開懷大笑,大家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她,問道:“YOYO,怎么了?”
“超雞棒棒棒?”毓胤邊笑邊放下筷子,說道,“果然是好名字,很適合,真的很適合,幸虧不叫天下第一……。”
其實,大家都很明白毓胤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直白罷了,后續(xù)整個晚餐,大家都很安靜的結束了。
飯后,送走了所有客人,趙依靚終于憋不住了,走到毓胤的房間里問個究竟。
“你剛才是什么意思?”依靚放下臉色,嚴肅的問道。
毓胤根本不在乎,背對著她,繼續(xù)玩著電腦,隨意的說道:“沒意思,就覺得那名字特別適合,夸獎你罷了。”
“不說清楚就別玩了。”依靚向前啪一聲合上了毓胤的電腦,說道,“我知道你話中有話,不然大家吃飯時不會有尷尬的氣氛。”
“從來都沒人敢關我的電腦,趙姨娘,你是第一個。”毓胤一拍桌子,說道,“說你是才女不好嗎?怎么,我是董事長夫人,這個稱呼很得意吧?像你這種人,在我家裝什么清高?”
一句話把依靚堵得無語了,氣急敗壞的用眼睛瞪著毓胤。
“瞪什么眼,再瞪也大不過金魚眼。”毓胤諷刺的說道,“趙姨娘,若不是我父母事業(yè)太過成功,今日就沒有你見縫插針的機會。”
不服氣的趙依靚繼續(xù)炫耀的說道:“是,我趙依靚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可我現在的身份是董事長夫人,在外面別人得敬我三分,而你呢,成日和俊祺賭氣,這就是你不識大體的地方,注定一無所有。”
“你終于把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了。”毓胤笑了笑,面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說道,“那道菜的確很適合你!”
“你……”依靚還是未能聽懂毓胤的話,氣得跑出了房間。
依靚甩門而出,毓胤丟下一句,說道:“人如其名!”
……
這些天,趙依靚一直心情不好,就想著和小姐妹出去逛逛街,沒想到遇到了龍瑾和毓胤在一起喝咖啡,而且一邊喝著一邊開心的聊著,她頓時氣不過,直接沖進咖啡廳。
“瑾姐姐,下次我們去天狼國際大酒店,嘗嘗那人間難得幾回聞的鎮(zhèn)店之寶。”
“看你,好好的一個菜名,到你這就成了笑話。”說完,龍瑾拿起咖啡。
“說誰是笑話呢?”趙依靚一把奪過龍瑾手中的咖啡杯,責問道,“好啊,原來我們家毓胤的幕后軍師是你。”
龍瑾抬起頭,看到突然出現在身旁的趙依靚,問道:“我哪里敢得罪董事長夫人!”
趙依靚見龍瑾不承認,迅速抓起她的左手,說道:“哼,成天在我們毓胤面前誹謗我,被媒體當笑話登報紙,我們家毓胤都被你帶壞了,以后請你離我們家人遠點,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龍瑾被這莫名其妙的一頓痛罵,不知所措,還沒反應過來,毓胤就站起來順手把桌上的涼水潑了過去,說道:“夠了,下次再胡說八道,我潑的就不是涼水。我警告你,龍瑾她再怎么樣,她還是我尹毓胤的姐姐,我絕不允許任何外人欺負她。還有想不到你最近發(fā)奮努力就會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一句話,這句話的后者的確很適合你。”
“我……你們……”趙依靚摸了摸臉上的涼水,氣呼呼的瞪著她們。
“瑾姐姐,我們走,在這種人面前我實在沒有食欲,我們換家咖啡廳繼續(xù)聊。”說完,毓胤拉著龍瑾,離開了,只留下趙依靚一個人在那擦臉上的水。
“剛才你不應該潑她水的,正面的沖突只會招來她的報復。”坐在副駕駛上的龍瑾望著毓胤勸說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和她之間的戰(zhàn)爭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她想的只有我們尹家的家財萬貫,而我目前只想好好保護這個家而已,只要她乖乖的,別越界,我可以繼續(xù)忍受她的放縱。”
“但你今天不是已經破局了嗎?”龍瑾問道。
毓胤搖搖頭,笑著說道:“你太小看她了,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了,不是她氣得半死,就是我忍無可忍。但你放心,她若是還想從尹家得到更多好處,那她絕對不會正面和我翻臉。這種人的特點就是有無限大的忍耐力,只會在我們背后記流水賬,等到日后一起算。”
“那你就不怕這一天來臨嗎?”龍瑾反問道。
“怕?我以前怕過,她不僅搶走了我的親情,破壞我的家庭,還想攆我出去。但現在不怕了,難道就只有她會算計別人,別人就不會反擊嗎?搬弄是非是她的強項,她企圖利用現在的位置來離間你我的姐妹關系,她一步一步讓我孤立,最后才能正真打倒我。”
“想不到當初楚楚可憐的她原來是這種人,看來這和她從小的歷練有關,我怕她會傷害你,你現在究竟是怎么想的?千萬不要一個人,有什么能幫助你的,你要及時告訴我。”龍瑾擔心的望著毓胤,說道。
“我的好姐姐,你就別擔心我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會見招拆招的。”說完,毓胤一踩油門,向前駛去。
……
第二天,龍瑾接到了當地一家百貨大樓的邀請,為某柜臺一款新貨做代言,活動開始不久,她在現場看到兩個熟悉的臉孔。其中一個大搖大擺走過來,問這問那。
“這新款有什么功效?聽說這代言人信譽破產,她代言的東西大家可要看清楚了。”趙依靚大聲喧嘩道,使得原本專心挑選的客戶都慢慢停下手來,開始議論紛紛。
“對啊,我認得出她,她是龍瑾,最近好像退出娛樂圈了,以前專門在電視劇里演壞女人。聽說事兒特別多,一下子和導演,一下子和男演員,關系亂著呢,她這種人品,代言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家還是去其他柜臺挑吧。”人群中開始有人議論開來。
“各位,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面對大家各說紛紜,龍瑾不知所措,她走向另一個女人,問道,“你怎么會和她在一起?”
趙依靚看到龍瑾和梁笑笑站在一塊,又搭訕上去,說道:“笑笑,難道你沒告訴她,我是你的堂姐嗎?”
梁笑笑抬頭望了望龍瑾,又低頭不語。
龍瑾一把拉過笑笑,說道:“我要你親口跟我說,外人說的我都不信。”
“還有什么好說的,笑笑,你大聲告訴她,我是你的誰?有我在,我看她今天能怎樣?”趙依靚在一旁插嘴,說道。
望著笑笑的樣子,龍瑾終于明白,說道:“原來你們真的是……當初還騙我說你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笑笑拉著龍瑾的手,為難道:“瑾兒,有時間的話我會向你解釋一切的。”
“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龍瑾一甩手,憤怒道。
一旁的趙依靚見狀,從背后推了一把龍瑾,拉著笑笑站到身后,說道:“笑笑為了掩護我,當然只能這么說,不然,像你們尹家的人品,非挖出我祖宗十八代不可。”
龍瑾指著趙依靚的臉,苦笑著說道:“趙依靚,你閉嘴,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破壞了尹家原有的平靜,現在一個還不夠,又來一個梁笑笑,她毀了原本屬于我的幸福。”
趙依靚卻淡淡說道:“哼,龍瑾,別嘴硬。你演了那么多壞女人的角色,不會連這點現實都接受不了吧?”
“是,我演過很多壞女人,相比之下,精彩程度遠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因為你出道早,姐姐你練過吧,是從演技不佳,被正牌抓包,打得半死不活的經驗中脫穎而出的吧?”龍瑾回應道。
趙依靚臉色亞青,低聲說道:“你怎么會知道?是誰告訴你的?你究竟知道多少?”
龍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不要覺得全世界你最聰明,你最干凈,沒用的。總有一天老天爺會懲罰你。”
趙依靚突然臉色一變,自信的說道:“呵呵……這年頭只有像你這種跌倒了再也爬不起來的人才相信老天,我會主導自己的命運,報應永遠不會降臨在我的身上,而我身邊只會有更多的人奉承我、巴結我。”
“那我等著,等來了我告訴你……”龍瑾轉身又對梁笑笑說道,“還有你,梁笑笑,你也得意不了多久。”
梁笑笑望著如此激動的龍瑾,說道:“瑾兒,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請諒解我,堂姐她對我有恩,我沒有辦法。”
趙依靚向前阻止,說道:“我們走,別破壞我們購物的雅興。”
趙依靚拉著笑笑的手離開了,笑笑回望人群,龍瑾正努力的向客戶解釋的場景,她也無奈的離開了。
回到家中,趙依靚又開始炫耀起今天的戰(zhàn)況。
尹俊祺:“老婆,今天怎么這么開心?”
“老公你知道嗎?今天我約了笑笑一起去逛街。”趙依靚撒嬌道。
“和妹妹一起去逛街,有這么開心嗎?我還以為你遇到財神爺了呢!”俊祺回應道。
趙依靚看到毓胤從房間里出來,故意放大聲線,說道:“我今天遇到一個人,她可比財神爺有趣多了,她就是龍瑾,她就像在賣大力丸一樣,在商場里代言化妝品,那場景可好笑了。”
毓胤聽到趙依靚的笑聲,沖到她面前,問道:“你怎么不敢說實話?為什么不把你在我們面前肆無忌憚的場面重演一遍?為什么你老是在背后針對我們?有什么不滿可以當面說清楚。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害得我的家庭四分五裂,今天和你妹妹一起去商場欺負人,你很開心是吧?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看到激動的毓胤對著依靚大發(fā)雷霆,俊祺開始心疼起依靚,責問道:“毓胤,你怎么說話的,依靚她不是這樣的人,趕緊向她道歉。”
有了俊祺這座靠山,依靚突然開始飆淚,冤枉的喊道:“老公,我是冤枉的,我明知道你和三哥的關系,而龍瑾和毓胤又是好姐妹,今天尷尬的場面,我也不好意思說什么,只是正好目睹了她在賣化妝品的一幕,就和我妹妹一起離開了。毓胤這么說,肯定是龍瑾惡人先告狀,說我不肯買她推銷的東西,我可是認牌子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別說涂臉上,就是涂腳趾上,我都不敢哪。”
毓胤搖搖頭說道:“簡直胡說八道,瑾姐姐連一個字都沒向我提過,我是看到網上的視頻才知道的,這整出戲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吧?”
趙依靚擦了一把眼淚說道:“毓胤,你怎么可以懷疑是我把視頻放到網上的呢?你怎么不說一個過氣的明星想要鬧事才上頭條的?我一直為這個家努力付出,難道我的心意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毓胤望著眼前如此惺惺作態(tài)的女人,說道:“不要再假裝委屈,從你拿到結婚證開始,你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在爹地面前,展現你的真面目有這么困難嗎?還是你還有更大的目的沒有達到?你刪掉尹家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式,你一股勁兒遠離尹家圈子將我爹地孤立起來,又想方設法趕我走,這些你大概都不會承認吧?”
“你太讓我傷心了,我原本以為只要真心真意對你,你就會接受我、認可我,融入尹家這個大家庭才是我最大的目的。不管我如何努力,你都不會有所改變。如果是這樣,那我走,用我的離開換回你們父女的親情。”說完,依靚站了起來,哭著鬧著,試圖要收拾行李。
俊祺一把拉住依靚坐下,自己憤怒的站了起來,責問道:“依靚,你不用走,你根本沒有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這一點我很肯定。錯的人是她,該走的人也是她,我再也不會袒護她了,都怪我平時太寵她了,簡直無法無天。”
毓胤面對俊祺的大聲呵斥,回應道:“你的意思是要趕我走?為了她,你可以不要親生女兒,既然我在這里不受歡迎,我成全她!”
毓胤回到房間,整理好行李,甩門而出,如此干凈利索。
那晚,毓胤沒有打電話給安楹汐,她不想讓她擔心,于是她撥通了范拓禹的電話,通宵在北極星Club度過。
……
第二天,毓胤約了龍瑾喝咖啡。兩人對坐望著玻璃外的風景,突然毓胤深深嘆了一口氣。
毓胤發(fā)呆著自言自語道:“唉……真悲哀。我可是堂堂的留學生,竟然斗不過一個小學生。”
龍瑾揮了揮手,讓毓胤回神,問道:“你說的小學生該不是趙依靚吧?她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毓胤轉過頭來,問道:“她和梁笑笑是姐妹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還有她們在商場欺負你,拆你的臺,為什么也不告訴我,你究竟當我是好姐妹了嗎?”
龍瑾望著好姐妹為自己出頭,感激的說道:“是啊,她們倆是姐妹的關系又有誰能想得到呢?現在看來我們倆姐妹是命中注定要栽在他們倆姐妹手中了。”
毓胤繼續(xù)問道:“你看,她們每天的工作量不大,打打電話,發(fā)發(fā)短信,這么低成本,高效率,最后她們還能成功的轉正,收獲一份從別人家庭搶來的幸福。”
“喂,毓胤,你該不會羨慕起她們來了吧?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龍瑾搖搖手,趕緊打消毓胤荒謬的想法。
毓胤朝著龍瑾突然笑了起來……
“俊祺,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趙依靚正整理著尹俊祺的東西,似乎聞到一些特殊的味道。
“沒有啊!我從來不敢有事瞞著老婆大人。”俊祺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回答道。
“別讓我在你身上聞到其他女人的味道,不然……”趙依靚信誓旦旦地走到俊祺面前,縱身一躍坐在他的雙腿上,擋著電視機說道。
尹俊祺輕輕吻了一下趙依靚,說道:“我保證我的身上永遠只有老婆大人的味道。”
趙依靚得意洋洋的說道:“這還差不多……”
深夜,趙依靚偷偷起床,借著上廁所,查閱俊祺的電話記錄,其中有一個陌生電話次數超出了10次,令她起疑。
“喂,是老錢嗎?”趙依靚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
……
第二天,趙依靚趁著俊祺去公司,隨后自己也打扮了一番出門去了。
“你就是陳雅欣?”趙依靚到了一家美容院,叫來了老板,指明要陳雅欣為她服務。
“我是,請問……”陳雅欣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還沒等雅欣說完,趙依靚就閃了對方一記耳光。
老板起初還振振有詞說道:“你怎么可以在我店里隨便打人?”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趙依靚瞪了老板一眼,說道,“你去查一查,這地盤是誰出租給你做生意的,你就明白我是誰了?”
旁邊的一個服務生急忙在老板耳邊輕輕說道:“老板,她就是三俊同創(chuàng)的董事長夫人。”
“喲!是您那!”老板反應速度超快,立刻陪著笑臉說道,“不知夫人今日光臨小店,剛有疏忽,請夫人海涵。”
“客套的話就免了,我今天有一件小事還請老板幫忙。”趙依靚轉了轉左手無名指上那枚5·20克拉的鉆戒,說道。
一切盡收眼底的老板,笑臉相迎的說道:“只要夫人開口,一切按您指示。”
“很好!”趙依靚要的就是這句話,便站起身來,說道,“我今日要你店里一個人。”
“夫人看中店內何人?盡管使喚,包您滿意。”說著,老板吩咐關上店門,讓一眾服務生站成一排,任其挑選。
“這些人我都不要,我只要一個陳雅欣。”趙依靚直盯著一旁角落的陳雅欣,“聽說這位陳小姐的手藝挺不錯的,那就試試吧。”
“她是新來的洗頭小妹,如果夫人覺得她不錯,那就讓她為你服務。”老板興高采烈地說道,一打手勢,讓陳雅欣向前靠近一些。
“我是新來的,業(yè)務還不夠熟……”陳雅欣站在趙依靚面前唯唯諾諾地說道。
“新來的?”趙依靚從頭到腳打量著陳雅欣,重復著說道,“看來陳小姐也挑客戶!”
“你……”陳雅欣不服氣的說道,“不知我哪里得罪夫人,但請夫人不可無辜中傷我,我還要養(yǎng)家糊口。”
趙依靚終于忍不住,罵道,“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一個區(qū)區(qū)的洗頭妹竟敢高攀董事長,一天到晚發(fā)短信打電話,你當我是透明的嗎?”
說著,趙依靚就舉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向陳雅欣,幸虧雅欣躲閃及時,她趕緊轉身跑向門外。趙依靚一個箭步,緊隨其后,卻不想高跟鞋絆了腳,從臺階上摔了下來,直接昏了過去。老板見大事不妙,趕緊打救護車,送趙依靚去了醫(yī)院。
尹俊祺聽說了這件突發(fā)狀況,趕緊中斷了會議,跑去醫(yī)院。
“醫(yī)生,請問我太太不要緊吧?”尹俊祺緊張的詢問道。
“尹董事長,恭喜,尹太太懷孕了。”張醫(yī)生微笑的說道。
“真的嗎?”尹俊祺欣喜道。
這時,剛蘇醒的趙依靚聽到這個好消息,心里想道:“太好了,連老天爺也祝我一臂之力,讓所有瞧不起我生不出兒子的人都下地獄去吧,一個區(qū)區(qū)的洗頭妹也敢和我斗,尹毓胤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老公……”趙依靚輕輕地喚著尹俊祺,讓他頓時又多了幾分憐惜。
“依靚,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俊祺看到趙依靚醒了,親切的在她耳邊說道。
“這里很疼!”趙依靚摸摸胸口,撒嬌著。
“我都聽說了,都怪我不好,我太不應該了,我向你保證,以后絕對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好嗎?”俊祺道歉著。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趙依靚伸出小手指,和俊祺拉鉤保證。
……
一周后,毓胤在新聞中看到一則令人罕聞的消息,一名打工妹在出租房煤氣泄漏意外死亡,女子陳雅欣,安徽籍,年僅22歲。
“范董,您的咖啡。”此時,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由一名女秘書端了進來。
范子華示意她再來一杯,對著毓胤介紹道:“嘗嘗我剛從巴西帶回來的,若你喜歡,我讓司機下班后送到你那。”
“范董不在中國的這個月,應該也聽說了這件事吧?”
“尹董的一些家長里短,我一個外人不好說什么。”
“我爹地永遠都是死性不改,年輕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年紀大了,還這樣。”
“這是尹董的人格魅力,經商之道,免不了碰上些狂蜂浪蝶……”
“男人都是幫男人的,大概范董你也是這樣的人吧?”
范子華品了一口咖啡,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不可以如此誤會我,但我不打擾你,你可以繼續(xù)說……”
“我爹地的初戀并不是我媽咪,但那個傻女人卻為了他從公司的高樓跳了下來,說生是尹家人,死是尹家鬼。女人永遠比男人付出得多,我一直在想,她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什么不能好好活著呢!”
“也許是你不了解父輩那代人的愛情吧!”
“愛一個人,愛到骨子里?愛到走向絕路?這種愛情我寧可一輩子不要了解。”
“這世間的情感,難以用理智來勸說當事人。新聞里的這個女孩,只不過是某些人上位的犧牲品而已。”
“是我害死了雅欣,一個無辜的生命卷入了尹家的家庭爭奪中,還被誤傳搭上已婚男士,夢想進入上流社會。”
“別自責了,這不能怪你。”范子華一直在旁勸說著,“這只說明你的對手很強大,聽我一句勸,做任何事之前,先預判一下自己的安危。”
“我若怕死,就不會堅持到現在了。”毓胤眼神里激起一絲怒火,腦海里全是那個人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
范子華拍了拍毓胤的肩膀,說道:“相信自己,你才可能正真走出來,沒有人能幫你,這是一個得獨立完成的游戲,叫做有我沒你。”
“有我沒你!”毓胤重復了一邊,說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
“爹地,你是不是知道毓胤在哪?”拓禹大步走進范子華的辦公室,問道。
“進門之前不敲門,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怎么放心把天辰交給你管理?”范子華沒有抬頭,淡定的看著股票,說道,“她說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解決私人問題,你不應該尊重她嗎?”
拓禹站在范子華桌前問道:“尊重?她和趙依靚不知道去哪了,難道你不擔心她會出事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嗎?為什么不阻止她?”
范子華直盯著天辰的股價,皺了皺眉,說道:“毓胤告訴我,讓我別為她擔心,只有解決了趙依靚,才可以救公司,救尹家。”
“她說謊!我要去找她……”拓禹轉身,心急的說道。
范子華一拍桌子,說道:“你不可以去,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我決不允許我的兒子做那么危險的事情。”
拓禹回轉身來,問道:“你知道她們在哪?你知道她們很危險對不對?如果毓胤有什么意外,我范拓禹就不是你的兒子,我死也要和她在一起。”
范子華怒道:“你終于說出口了,你也喜歡毓胤?”
拓禹雙眼充血,大聲說道:“我一直尊重你是我的父親,我一直壓抑著自己對毓胤的感情,但你不懂得保護她,你為什么要支持她報仇?為什么?”
范子華站起身來,抓著拓禹的肩膀,說道:“我們對愛的理解和對待方式都不同,你太過于執(zhí)著,一個成功的商人對待任何事情都必須保持冷靜。你即將是亞洲天辰的接班人,你要學會如何權衡事態(tài)的輕重,你要做的是對整個公司負責,而不是僅僅對一個女人。若這個女人將來會成為你事業(yè)上升的絆腳石,那作為父親的我,必須忍痛為你鏟除。”
“原來你只把毓胤當做一顆棋子,您真正的目的是利用毓胤得到三俊同創(chuàng),您太可怕了!”拓禹這才明白,父親把毓胤留在身邊,是為了利用她。
“沒錯,為了天辰我可以做到。但你呢?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斷絕父子關系嗎?”范子華情緒激動起來。
拓禹搖搖頭,看著父親,做出了一個決定,說道:“今晚你是否還能再見到我,就看爹地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范子華最后還是松口了,說道:“我可以失去那個與你母親笑容相似的女人,我可以失去亞洲天辰如日中天的事業(yè),我也可以失去我的健康和快樂,但我唯一不能失去的是你,我范子華的兒子。好吧,我告訴你,她們倆在望江路1號碼頭,毓胤沒有打算活著回來,回到天辰,回到我身邊。”
拓禹的眼淚刷的流下來了,默默說道:“毓胤,你一定要等我……”
……
等到依靚趕到倉庫,室內已充滿了濃濃的汽油味道,毓胤一人背對著大門站著。
“今日,新賬舊賬一塊算吧!”毓胤一看到這個女人,心中燃起了無名火。自從她的出現,使得三俊同創(chuàng)出現了危機,這家由她爺爺親手創(chuàng)立的公司,一開始只是經營服裝鞋類的小公司,一直拓展到各行各業(yè),甚至兼并了國內資質最老的建筑業(yè)龍頭——“龍城”公司,成為了創(chuàng)立時間最短、綜合實力最強的地產老大。
“你以為約我到這里來,就可以對我怎么樣嗎?”依靚信心滿滿的回應道。
“對于你,讓你消失,是我最大的愿望。”
“毓胤,你太小看我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思,小小的倉庫困住的不是我,而是你,別忘記,你的一舉一動,我早就掌握了。”
“今日,我們就一起嘗嘗下地獄的滋味,就算是為雅欣報仇,我陪你!”
“就憑你?想拿個死去的外人,來搞我們自己人?”趙依靚笑了,“你以為你還有什么資格和我對抗?”
“我知道,三俊同創(chuàng)現在在你的手里,這才是你目前最大的資本。但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想掏空我們尹家,你的野心撐不起你的掌控力。”
“你想干什么?”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毓胤把倉庫的大門緊緊關上了,一手把鑰匙扔出了窗外,一手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
“你不要亂來,我現在可是千金之軀,我懷著可是尹家未來的太子。這可是倉庫,萬一著火,不僅你我沒了的性命,還有這里所有的貨物都會跟著消失,你就不怕步步高損失慘重嗎?”說著,趙依靚害怕的往后退了幾步。
毓胤指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說道:“因為你,公司已經面臨生死存亡了,我好后悔,當初若不婦人之仁,引狼入室,今日也不會淪落如此。”
趙依靚開始妥協(xié),說道:“毓胤,你可別胡思亂想,趕緊把手中的火滅了,我們萬事好商量。”
毓胤的情緒再次被激怒,喊道:“沒什么好商量的,今日你我就共赴黃泉,去下面再斗個你死我活吧。”
毓胤點燃了身邊桶里不斷涌出的汽油,趙依靚嚇得趕緊跑,喊道:“著火了……著火了……救命……救命……外面有沒有人啊?”
……
此時,拓禹也趕到1號碼頭,大聲呼喊著:“毓胤,毓胤,你在哪?”
拓禹看見2號倉庫有火光,他用力拍打著大門,大喊道:“別怕,我這就救你們出去。”
拓禹舉起身邊的鐵具,狠狠的砸了下去,推開大門,發(fā)現里面濃煙滾滾,一股刺鼻味,模糊中看到門口有一個人,立刻將她抱出去。
拓禹發(fā)現竟然是趙依靚,問道:“你不是毓胤,快說,毓胤在哪?”
趙依靚緊緊抓著拓禹的衣服,諷刺的說道:“那瘋女人要和我同歸于盡,想必已經尸骨無存了。哈哈……”
“你住嘴,老天真不長眼,你竟然還有臉活著,日后再和你算總賬。”說著,拓禹狠狠甩開那個女人的手,再次跑進了火場。
“毓胤,你在哪?”拓禹一遍跑一遍喊著。
“你為什么要來?你走啊……”層層濃煙,毓胤見到拓禹闖進倉庫。
“我不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報仇,不顧自己的生命。”
“你知不知道,我們出不去了,你回來,很能會和我一起死的。你怎么可以這么傻?”
“我不怕,我連命都不要了,還要和你在一起,難道你還不肯和我說實話嗎?”拓禹一把抱緊毓胤,右手順著頭發(fā)安撫著她。
“拓禹,抱緊我好嗎?沒有一刻的感覺像現在如此真實,我一直不敢承認我們彼此的感覺。因為我怕,我怕愛上你,我沒有動力再去復仇。”
“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會陪著你一起面對。”
“我不想傷害你,我只想讓你討厭我,忘記我。”
“面對你,我只會更愛你。”拓禹輕吻著毓胤的額頭,“我們一起出去,一起面對所有的一切。相信我!”
……
等拓禹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躺在醫(yī)院了,他記不得他們是怎么逃離那場大火的。
“我怎么了?我的腿,為什么沒有知覺?”
“拓禹,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毓胤一醒來就從自己的病房過來,一直守在床邊哭泣。
“告訴我,我究竟怎么了?”拓禹抓著毓胤的手,著急的問道。
“醫(yī)生說你的腿被屋頂橫梁嚴重砸傷,已經失去行走能力了。”
“不……不會的。你走,我不想讓你看到如此狼狽的我。你走啊……”拓禹用力推開身邊的毓胤,不想讓她看到現在狼狽的樣子。
“拓禹,拓禹,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相信我,你讓我照顧你好嗎?我一定會讓你重新站起來的。”
拓禹見自己趕不走毓胤,只好向方叔求助:“方叔,你讓尹毓胤離開,我不想再見到她。”
方叔擔心少爺的身子,只好安慰道:“少爺,你不要激動,我這就勸尹小姐先回去。”
“不要碰我。”拓禹鬧得越加厲害,狠狠甩開了毓胤的手,崩潰不已。
“拓禹,請你不要趕我走,好嗎?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面對的嗎?為什么?為什么現在你不要我了?”
“你走,我好傻,竟然會和你一起死,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去救你。所以你也不用內疚,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滾……”
“好……你不要這樣,拓禹,我走,我走……你先休息,等你好些,我再來看你。”
毓胤抹了抹臉上的淚,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方叔,你幫我打給爹地,我有話要說。”
方叔點點頭:“好咧,我這就去,少爺你先休息。”
拓禹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打擊,他的人生就像跌落懸崖般無助,沒有自信面對毓胤,更加不想拖累她。現在的他,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回不到過去的風采,也沒有信心面對將來的生活。
……
毓胤回到自己的病房,看到俊祺氣呼呼的坐在旁邊。
“你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嗎?”毓胤冷冷瞥了一眼,拖著身子走向病床。
俊祺咬牙切齒,憤怒地站起來,狠狠地給了毓胤一記耳光,責問道:“你知道你今天在做什么嗎?”
“打吧!打死我!”毓胤右手捂著泛紅的臉,又將另一邊擺在俊祺面前。
“你是在殺人!”俊祺怒紅了雙眼,“究竟是為了什么?”
“爹地,你做了一輩子人,這些道理你從來沒有認真想過,你為什么會妻離子散?你為什么會兄弟反目?你為什么會被那個女人欺騙?”
“我這輩子造了什么孽,竟會養(yǎng)出你這樣不孝的女兒?”
“無論我怎么了,爹地你都不在乎,媽咪她也不在乎。你真正在乎的是差一點那個女人和孩子沒有了。而我媽咪在乎的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感受,你們都一樣的自私。我算什么?我不該回國,當初你把我送去澳洲,我就該明白,這個爹地不再屬于我了。”
“我要收回你在公司的股權,你不配做我尹俊祺的女兒。”
“親情都不在了,我要那些冷冰冰的數字做什么!拿著那些骯臟的錢去哄她吧,她不是最愛銅臭味嗎?她這招就做欲擒故縱,目的就是讓你上鉤。”
俊祺看著哭成淚人的女兒,心頓時沉了下來:“你暫時好好冷靜一下,我會通知秘書來接你。”
“我不需要!”毓胤對著甩門出去的俊祺喊道。
……
三個月后,毓胤身體恢復,回到了亞洲天辰。雖然她知道范子華接走了拓禹是有原因的,但她目前最重要的是讓亞洲天辰收購三俊同創(chuàng),因為她得到內幕趙依靚要拋掉名下30%的股份。
范子華走出會議室,指示毓胤去他的辦公室。
“毓胤,告訴我,究竟是什么原因改變了那個原本單純善良的你?”
毓胤閃爍其詞的回答道:“什么?我從來都沒改變過,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說服我投資三俊同創(chuàng)下一季新品,開發(fā)除運動系列的另外品牌,是為了沖擊三俊同創(chuàng)的老根底吧?”
“做市場的,都希望自己的事業(yè)能全面化,我只不過是想幫你拓寬事業(yè)罷了,怎么被你說成是如此有心計的女人呢?”
“你這么做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幫我,而是借我的力量打垮三俊同創(chuàng)。昨天的股東大會,你提出市場部開發(fā)下一季運動服裝與運動鞋,卻沒有選擇你家的這個老牌子合作,是想把三俊同創(chuàng)踢出標案吧?你私下動用巨額資金購買周圍土地,并非用三俊同創(chuàng)的名義拍得,我查到的這家公司幕后老板就是你自己。如果將來你不準備在那投資同類項目,三俊同創(chuàng)將會被孤立無援,那塊地也不會成為商業(yè)用地。你目前積極參與政府主辦的工業(yè)轉型項目,是想利用這塊地皮建立非商業(yè)產能,如果政府一旦批準,他們就會考慮拆改這塊地上唯一阻礙——三俊同創(chuàng)。”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毓胤一口否認。
“你是怎么得到政府內幕消息的?”
“你背后有人,究竟是誰?”
“你知道三俊同創(chuàng)有限公司的由來嗎?”范子華感覺到最近的毓胤變得越來越有野心,他知道她有壓力,但不能選擇這種同歸于盡的報復方式。
“三俊同創(chuàng)是我爺爺一輩子的心血,三俊指的是爺爺的三個兒子,他最大的希望是看到兄弟齊心,但可惜……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毀在一個女人手里。”毓胤小時候從奶奶那得知,三俊同創(chuàng)是爺爺一手創(chuàng)辦的公司,那時創(chuàng)業(yè)雖然辛苦,但有一顆熱枕的心,三俊指的是尹家三兄弟,秉承團結一致,合力同創(chuàng)未來的宗旨。爺爺病逝得早,父親尹俊祺繼承了三俊同創(chuàng),因改革開放政策的作用下,公司得以發(fā)展到如今的大局面。
“那你就是承認你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從趙依靚手中拿回三俊同創(chuàng)?”范子華知道毓胤表面上站在亞洲天辰,為自己賣命,可最終是想保住三俊同創(chuàng),不落入他人手中。
果不其然,毓胤堅定地說道:“對你的猜測我無話可說,我背后最大的支持者就是你,這個世界上就你對我是真心,我應該報答你的,我現在是亞洲天辰的人,就該為天辰做事,包括幫你把三俊同創(chuàng)納入旗下。”
范子華心知肚明,故意問道:“你讓我收購三俊同創(chuàng)?如果說我要阻止你的行為,你會怎樣?”
毓胤試圖探一探他的底,她站在他面前,說道:“我自信你不會那么做,因為只有我知道,沒有人比你更想擊垮三俊同創(chuàng)。”
“三俊同創(chuàng)這些年來,因那個女人的關系,已經大不如前了,我何必親自出馬,據我所知,目前公司已經出現財務危機,資金鏈斷裂是三俊同創(chuàng)最大的致命點,有人動作比你快,已經在私下售賣股權了。”
“我也聽得一些風聲,但現在行動有些過早。”
“我還記得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你爹地還有一個靠山,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幫忙?”
“你說的是我三叔,我爹地對待救命恩人的做法,范董你更應該清楚。”
范子華沉默了……
望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的話像針一樣戳著他的心,他試著用手指靠近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看到拓禹為了一個女人,可以與自己的父親對抗,甚至可以斷絕我們的父子關系,那時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我無法與裴琪交代,那個長得和你有七分相似,曾經陪我一起打江山,卻最終無福消受的女人。為了她的臨終遺言,我決定放棄你,因為拓禹不幸福,我就不幸福,而拓禹的幸福就是你——尹毓胤。”
范子華的話是在明確拒絕她,在父親的心中,兒子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是他權衡利弊后的選擇,希望能讓她放棄利用別人,更放過自己。
“你說過你恨透了尹董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我希望我沒有令你失望。”
“你知道我以為我快要成功了,而此時你卻對我說,你不想讓我失望……”
“我這一生過得很富裕,唯獨虧欠一人,直到你的出現,我以為我可以彌補過去,但我很清楚,你不是她。懸崖勒馬,放手吧!”
“你知道了?什么時候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在乎我,那你為什么要放棄?目前我沒有心思管那么多,范董事長,你聽好了,現在是收購三俊同創(chuàng)的最佳時期,你不能放棄,我需要你幫我。”
“初看你的眼睛,你的確很像裴琪,她笑起來很甜。遇見你,能再見到這種熟悉的感覺真好,就像她再次回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經歷快樂和憂傷,這樣就足夠了。”
范子華發(fā)現與她相處時間越長,她的笑容就越少。當她達到目的的時候,偶爾會笑,而且笑得那么不自然。后來知道拓禹喜歡她,自己的兒子竟然可以選擇放棄一切,包括我這個父親,如此奮不顧身去救她,他妥協(xié)了。
“我明白了,在你眼里我始終只是個笑容很像裴琪的……孩子。”毓胤點點頭,謝過他的關照,她答應他會慎重考慮三個人的關系,希望無論結果如何,依舊是朋友。
毓胤離開前,范子華叫住她,說道:“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我。”
“說吧,無論什么請求,我都會答應你,當做是我最后能為天辰做的事。”毓胤停住腳步,轉身答應道。
“拜托你把拓禹的心找回來吧,現在的他傷的這么重,一定很需要你,假如你能讓拓禹重新回到天辰,我就答應你的收購案,甚至它周圍的土地,我也可以統(tǒng)統(tǒng)拿下。”
“所以,你拿收購和感情做交換條件?而不是因為商業(yè)競爭。”
“錢丟了,可以再掙,可親情沒了,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我爹地為人處事若是有您的一半通透,他也不會落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那你是答應了?”
“請讓我考慮一下!”毓胤聽完,背過身去。
“未來,我希望我不僅有個好兒子,更有個好兒媳……”范子華向前走去,拍了拍毓胤的肩膀說道,他相信放手也是一種成全。
……
第二天,毓胤獨自一人駕車去了拓禹的康復中心。
“你終于肯見我了。”毓胤開門走了進來,見到拓禹坐在輪椅上,卻背對著她。
拓禹沒有轉身,低沉的語氣:“你辭職吧,我們天辰不再需要你,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利用天辰,欺騙我爹地,我不想再見到你。”
毓胤站在他身后,問道:“你說謊,你忘記你在倉庫里和我說的話了嗎?”
拓禹低著頭,輕聲回應道:“那是在危急情況下的胡言亂語,你不用當真。”
“那一刻如此真實,怎么會是胡言亂語,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毓胤一把回轉拓禹的輪椅,蹲下身子,問道。
拓禹抬起頭,望著她,想把心里的話全部說出來:“從我們認識到現在,太多的吵吵鬧鬧,但這都是我最珍貴的回憶,我只希望你快樂無憂,而不是生活在報復的陰影下。你懂嗎?”
毓胤伸手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頰,說道:“我懂,你為我付出的一切。也請你和我一起努力,我需要你的幫助和支持,也希望讓我陪伴你一起康復,好嗎?”
“我的腿已經沒有知覺,我的下半身應該會在輪椅上度過,難道你要和一個廢人在一起?”拓禹覆手其上,問道。
毓胤搖搖頭,雙眸早已模糊:“不管你變成什么人,我只愛你一個,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
拓禹抹去她眼角的淚花:“你這個傻姑娘,我只希望你能回家,回到曾經那個開朗的模樣,那才是真正的毓胤。”
毓胤靠在拓禹雙腿上,哽咽道:“好!你讓我怎么做……我全聽你的,只要讓我好好愛你,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
毓胤勸回了拓禹,期待這份得之不易的愛情,畫下了圓滿的句號。
……
一個月后,毓胤辭去了天辰市場部主管的工作,回到了三俊同創(chuàng)。新的人事通告,尹俊祺任命擁有30%股份的毓胤為三俊同創(chuàng)新任市場部總經理。
“毓胤,最近在公司還習慣嗎?哪里做不慣的,我叫人來幫你。”
“還可以,有了您這座大靠山,在公司里誰敢說我的不是。在別人眼里,我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公主,霸占著公司核心位置。”
“毓胤,你這話說的,你是我的寶貝女兒,將來我還是希望你能繼承公司。”
“爹地,我就當你是在開玩笑,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我可不想引起你的家庭紛爭。”
“我希望公司的未來,由你做主。”
“公司的未來,不在你手里,也不在我這里。謝謝尹董事長抬舉,暫時還沒收回我名下的30%股份。”
“你是我女兒,既然你愿意回公司幫我,我怎么可能……”
“尹董事長現在說謊越來越厲害了,公司可是傳遍了尹董用自己30%股份哄回了新夫人,這個女人的魔力實在是太大了。要是哪天我再次得罪了您的新夫人,那是不是得用我的30%去換呢?”
“我知道上次的事件對你傷害很大,爹地確實對不住你,沒有體會到你的感受……”俊祺說到一半,電話鈴響了。
“喂!是……我今晚有應酬,晚點回家,你就別等我吃飯了,別餓壞了,對孩子和你都不好。”
毓胤望著他,若是這個男人當年有半點這樣的溫柔,也落不得這個家的四分五裂吧!
“是她打過來的吧?為什么不直接和她說,你是和我這個被拋棄的女兒一起吃飯呢?”
“經過上次的事件,和她說我們父女私下見面,總不太好,怕她誤會,等她情緒穩(wěn)定一些再說,畢竟懷孕的女人不能受到刺激。”
“爹地,真正的家人不會介意,她在離間我們的父女情,她在霸占鞏固自己的地位,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毓胤,我累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再吵架。有必要的話,你作為晚輩,是不是可以先向她道歉……”
“爹地不要再說了,你若是想讓我開口向她道歉,我想今天這頓飯我們沒辦法吃下去了。”
“她很可憐,我懂她的付出。她要的很簡單,只不過需要一個家的溫暖。作為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你,難道連接受她這一點胸懷都沒有嗎?”尹俊祺很難理解,為什么毓胤一直懷疑趙依靚嫁給他的目的,難道這世界就沒有簡單的愛情了嗎。
“學歷低就代表沒有野心和抱負了嗎,正因為學歷低才什么都想要,她不僅僅需要你的溫暖,還要需要金錢和權利給她的溫暖。你會老,但那些物質的東西對她而言可以永葆青春。”不管尹俊祺相不相信,毓胤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她收到消息告訴父親,“我不會接受一個傷害尹家的人,你知道她偷偷在賤賣公司的股份嗎?”
“別胡說。”俊祺說話突然提高了一個分貝。
想著父女之間的親情越來越淡,甚至差到一聊到那個女人就起沖突,毓胤實在接受不了:“我就知道你什么事都寵著她,慣著她。我說什么你都不信,她做什么你都縱容,你想過這一切的后果嗎?人一時糊涂沒關系,但最忌諱的是聽不進旁人的勸告,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正真愛你和關心你的人。”
“為什么你們總要比來比去?大家都是一家人,都為了公司好。”
“現在是她在暗地里破壞公司,公司不僅是你一輩子的心血,還是爺爺寄托了尹家世代的傳承,你真的忍心讓一個女人毀了所有的一切?”
“她一介女流能做出什么傷害公司的大事?”尹俊祺見毓胤如此頑固,氣得直指她,“毓胤,我再警告你一次,不準這樣說依靚,她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這么多年,唯一一個對我不離不棄的女人。”
毓胤看著屢勸不聽的父親,站了起來說道:“爹地,那你還是回去和你的家人一起用餐吧。”
“毓胤……毓胤……”俊祺見叫毓胤甩門出走,這一場原本想挽回女兒心的機會,又無疾而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