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木歌抱著一盤糕點就去找丞相了。
夜凌寒看得出來木歌和自己岳父的關系很好,丞相大人對木歌也是真的很寵愛。
“將軍還愣在那里干什么?過來坐啊!讓岳父看看!哈哈”
木歌覺得自己耳朵都聾了,爹爹怎么這么中氣十足?!還是將軍好,那么溫柔。
“岳父。”夜凌寒微微鞠躬,禮數還是很到位的。
“將軍可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木歌仔細聽聽也聽不出褒貶,爹爹說話總是這樣猜不透。
“岳父說笑了,自然是不及當年您的英姿。”
“哈哈哈哈哈”
木歌無語了。這個馬屁可是拍對了,爹爹總記得年輕的時候自己很帥,每次就喜歡說“想我年輕的時候,來看我的女子排著隊的”。
“賢婿,我們去書房聊聊。”
“是。”
木歌突然站起來,“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朝廷上的事你又不懂。”木樹看起來很不耐煩!
“我就要去,不讓我聽,你們都不許去。”
夜凌寒覺得,以前怎么沒發(fā)現小娘子這么……不知如何形容。
“哼,”木樹抬起腳就要走,“聽就聽,把糕點端著。”
“好嘞,爹爹!”
于是書房里的場景就變成了這樣:夜凌寒和木樹坐在一邊談論國家大事,丞相的下手站在他們后面,而木歌坐在一邊吃糕點(早膳)。
木歌知道自己也聽不懂,她也不關心,就是怕夜凌寒吃虧。
“近來,張家的勢力在擴張,隱隱有針對我的感覺,唉。”
夜凌寒聽出來岳父話中有話,“岳父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木樹眼睛轉了轉,他就是要看看一向不問朝政的女婿怎么選。
木歌總覺得她爹不是這種拉幫結派的人,總覺得怪怪的。
“我知道女婿和皇上一向交好。過一個月就是皇帝的生辰宴,張丞相一定會有所動作。”
“是。岳父是否是要我先發(fā)制人?”
看樣子,他這個女婿是個聰明人,不錯不錯。
“先發(fā)制人倒是不用,到時賢婿幫我美言幾句就好。”
“岳父真的不需要我做些其他的什么?”夜凌寒覺得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岳父肯定有大招。
“過兩日歌兒的生辰,記得請我來喝酒啊!”木樹突然拔高音量。
“滿腦子就記得喝酒。一說到喝酒就來勁!”木歌悶悶的說。
“喝點酒怎么了,你過生日我還不能喝點酒啦?!”
“你就是找借口,干什么都要喝酒。”
“我就是將死之人了,喝點酒怎么了?!還能喝多久嘛?!”
聽聽,氣勢磅礴,聲如洪鐘,容光煥發(fā),面色紅潤的人,哪里像是將死之人。
木歌撇撇嘴,從小就聽著這種話長到大,習慣了。
看著他們倆拌嘴,夜凌寒覺得…這就是家的模樣吧?!皇宮里可是沒有家的。
“你們什么時候能讓我給抱個孫子啊。”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木歌都沒想過爹爹會問這種問題。
她爹不是……純情嗎??以前從來沒談過任何有關于男女的事,因為一說她爹總覺得……爹跟女兒說這種事不好。
木歌倒是還好,反正,小話本上她也偷偷看了不少。
怎么突然就扯到生孩子上了,她爹又不是不知道,生孩子先要干什么……
可是,看著她爹一本正經的模樣,木歌突然覺得,是自己想的有點多了……
沒想到…“快了。”
夜凌寒也一本正經的接話了。
木歌瞬間變成了紅蝦子!
送走了丞相大人,木歌好想夸夸夜凌寒。
“你好棒啊!剛剛那個馬屁拍的太對了!!”
“都是夫人教的好。”
“嗯!……嗯?”
“夫人的信中都說了。”
怎么又是那些信啊?!到底什么時候“信”這個梗才能過去啊?!
“夫人不要想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那個信的影響了。”
“……”
“夫人在信中什么都說。”
“我又不是都是說給你聽的。”
“嗯?”在夜凌寒聽起來,意思就是,還有寫給別人的。
“還寫給誰?”夜凌寒突然就怒了,暴躁。
“啊?!”木歌不是很懂他為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