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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走入時光深處的少年一去不復返

三年前,他就那樣消失在她的生命中,悄無聲息,妄想抹掉他在她生命中所有的印記。

三年后,直到真相后的她,頓時醒悟回望過去的歲月,她才猛的發現,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屬于她的一廂情愿。

往后的歲月里,她會對他說

:人生太短,情太長,往后的余生里,我會做余生中那個最懂你的人。

-《走入時光深處的少年一去不復返》

(1)

遇見林川那年,夏洛洛十八歲,他十九歲。

那個時候的林川,已經長得是很好看的了,是那種混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發現的存在,只是,身高卻不隨人愿,只有一米七。

初遇林川,是在咖啡廳,因為她的閨蜜淺淺告訴她,這里有個帥哥,是與她同校的,她今天想過來看看,可是,事情到中間卻出現了幺蛾子,淺淺因有事來不了,而夏洛洛起身,正準備離開,眼前突然就出現一片陰影。

“喝什么?”他問。

他疏疏朗朗的聲音落在夏洛洛的耳朵里顯然是天籟之音,她抬頭看著他,卻發現她竟然能和他對視,而那個時候,夏洛洛沒有被他的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吸引住,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雖然長得好看,可是身高卻不隨人意。

不覺中,夏洛洛看著眼前的男孩便發了呆,男孩“咳”了一聲,又把剛才的問題重復了一句:“請問,要喝些什么?”

夏洛洛聞言立刻反應了過來,炙熱的溫度便從臉上蔓延全身,為了不讓眼前的男孩看見她臉紅的模樣,她連忙把頭低下:“一杯橙汁。”

男孩點點頭便離開,留下夏洛洛一人待在原地面紅耳赤。

片刻后,等臉上的炙熱散去,夏洛洛的目光便重新回到了外面繁華的世界,原本外面熱鬧的車水馬龍在她的眼底變得漫不經意,她看著,突然一個身影硬生生的闖進了她的視線里,那個女生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便向她這邊看來,只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眼,那個女生就很快的將目光慌亂的移開,而這小小的舉動卻更加堅定了夏洛洛心底的疑惑不解,她連忙站起身,想出去追上那個身影,可卻和迎面而來的端著橙汁的男孩撞上了。

悲劇發生了。

夏洛洛和男孩很戲劇的撞在了一起,于是杯子里的橙汁一下子就全部撒了出來,可大部分卻是落在了男孩那潔白的工作服上,白色的布料趁著一大片醒目的橙色的污漬,看上去觸目驚心。

夏洛洛看著男孩身上的污漬,很不好意思的用雙手遮擋住了臉,以為會看見男孩那張俊臉上有生氣的神色,可想法完完全全被現實打破,透過手指之間的縫隙,她看見男孩的臉上不僅沒有生氣的聲色,而且滿臉的風輕云淡,輕描淡寫。

夏洛洛心里連忙松了口氣。

男孩看著夏洛洛。脫外套的動作一氣呵成,他把外套放在了夏洛洛的肩上,又轉身走進店內拿出一張紙和筆,拿起筆來在紙上唰唰的寫了一排數字,然后遞給了夏洛洛:“我的電話號碼,衣服洗好了之后打這個電話號碼。”

:“還有,你可以結賬了。”

夏洛洛一愣,又很快的照著男孩說的話去辦,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夏洛洛便大步流星的離開店,出了店的夏洛洛走在江邊,看著潮汐層層疊疊的涌上來,感受到風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她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電話適應響起,夏洛洛見來者,連忙看了接聽。

:“喂?”

:“落落你看見那個帥哥了嗎?就是你去的那個咖啡廳的服務員,是不是老帥了?”

:“我告訴你啊,那個服務員,是比我們大一屆的學長,叫林川,上次他還得了奧林匹克第一,還上了榜,你當時看了,不是也說他長得好帥嗎?”

:“可惜我現在有事,今天沒能去看成,改天我們再約,先不和你聊了,我有事,就先掛了。”

掛完電話后的夏洛洛思緒仍未回歸現實。

原來,他叫林川啊,還是比她大一屆的學長。

只是,為什么以前,她從來就沒有在學校里看見過他呢?

(2)

之后的那些天,夏洛洛把那張寫有林川電話號碼的紙條放入口袋中,可是洗衣服的時候卻忘了將她拿出來,而發現的時候那上面哪里又還有男孩清雋的字跡?有的只是那大片深深淺淺的黑。

她因此事也懊惱了一會兒,只是沒有料到,林川竟然會主動來找自己。

那天早晨,夏洛洛在教室里挑戰題海,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她沒心思往那邊看,只是聽到聲音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

此時正是早上八點,陽光正盛,撒在夏洛洛身上,時間久了竟有輕微的灼痛感,只是下一秒,自己的課桌和書本上突然撒下大片陰影,夏洛洛突然覺得涼爽些許,抬起頭看向旁邊就看見林川站在旁邊。

陽光從他的身后蹦射出來,夏洛洛竟有種感覺,覺得此時的林川像是從時光深處走出來的絕美少年。

而此時林川忽略了夏洛洛看他花癡的眼神,面無表情的問她,吐字如金:“衣服?”

夏洛洛聽到林川的聲音便猛的回過神來,略帶羞愧的低下了頭:“家里。”

“為什么沒有打電話給我?”

“紙條……掉了……”

眼前的男孩突然就沒有再出聲,夏洛洛就抬頭,就看見林川打開了她的化學習題,從她的手中拿過筆在紙上寫下一排字,然后抬頭看向她:“這是我家地址,衣服洗好送過來,最好是中午。”

“還有,你習題做錯了很多。”

說完,林川一個轉身,仿佛又走回時光深處。

夏洛洛愣了會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拿起自己的化學習題,看著自己昨晚辛辛苦苦寫到凌晨的成果就這樣被人判了不及格,心里在林川這個名字上打了一個大叉。

可轉眼夏洛洛的目光又落在剛剛林川寫的地址上,心卻忍不住的怦怦跳,仿佛按下了快進鍵。

那個下午,夏洛洛整個人都屬于一種神游的狀態,目光迷離的看著窗外的夕陽漸漸消融,天邊的火燒云都燃燒殆盡,而這個時候,她的腦中又浮現出一副畫面。

一個少年從時光深處緩緩走來,隨之帶來的是向四周擴散的無邊的綠色,可等夕陽褪去,少年走回時光深處,萬花皆凋,百草皆枯。

(3)

夏天的氣息奄奄,接下來的十幾天持續高溫,十幾天的熱浪滾滾讓夏洛洛除了上學其他時間窩在家里不肯出去,兩個星期后,終于來到一個陰雨天,夏洛洛這才想起那件被她放在衣柜角落里的那件衣服,她拿出來,換了身衣服便出了門。

只是她沒有想到,林川所給的地址竟然那么偏僻。

夏洛洛一共為了十幾個出租車司機最后才終于問到一個知道這個地址的司機。而且從她家到達林川的家,竟然要坐三十分鐘,下了車的夏洛洛還有些肉疼她的那一百塊錢,那可是她一個星期的吃飯錢啊!

順著紙上的地址找去,夏洛洛來到一片上了年紀的老式居民房,墻上地上都是一片斑駁,夏洛洛覺得,這種地方最適合拍恐怖片了。

找到林川家,夏洛洛敲門,看見開門的是一個老奶奶,料想到可能會是林川的家長,夏洛洛眉眼彎彎的看著老奶奶:“林奶奶你好,這是林川的衣服,請你轉交給林川。”

語畢,夏洛洛轉身想走,誰知身后卻有一個人突然拉住了她。

夏洛洛轉過頭去看向林川,略帶頹廢的聲音落在夏洛洛的耳朵里卻響起了陣陣回音。

“今天我媽的祭日,我奶奶腿腳不好,所以你方便陪我去一次嗎?”

林川沉緩好聽的聲音在夏洛洛耳邊回蕩,夏洛洛癡癡的看著林川,呆呆的點了點頭。

-

在去墓園的路上,林川還特意跑到比較遠的花店買了束白百合,來到墓地的時候,天空突響起一聲悶雷。

先把花束放在母親的面前,眸中有悲傷在靜靜逆流成河,他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墓碑,卻也勝過千言萬語。

作為一個陪伴者,程知意也未吐出只言片語,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林川。

只是天意難測,這個時候,卻突然下起了細雨蒙蒙,接著,轉為豆大的雨滴落地,夏洛洛卻仍站在原地,靜靜地陪著林川,跟著他一起淋雨。

而站在原地的林川這個時候卻突然的看向了她,眼中好像有光正在一束一束的點亮。

之后的那些日子,每當想起林川這個認的時候,夏洛洛總是會想起林川當時看她的這個眼神。

那個時候,她幾乎認定林川是喜歡她的。

只是她從未料到,于她和林川來說,現實永遠不會繞著理想的軌道前進,而是一點一點的偏移,最后落下萬丈懸崖,是余生無法衡量的距離。

(4)

在那天夏洛洛陪著林川去看望他的媽媽的時候,一夜之間,她和林川之間的關系好像拉進了很多。

而這一切的一切,對于夏洛洛來說,心中沒有絲毫悸動是不可能的,那么,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夏洛洛確信無疑,她已經喜歡上了林川。

一個午后,林川和夏洛洛一起去圖書館看書。

林川挑了一本關于金融的書,而對于夏洛洛這種不愛看書的人,去圖書館也只是純粹的想要陪著林川,所以,林川坐在位子上看書,而她就看著林川看書的樣子發呆。

只不過實在是百無聊賴,夏洛洛就準備起身去找本漫畫書看看,只是意外來的總是這么猝不及防,后面書柜最頂排的書突然朝夏洛洛落了下來,夏洛洛反應不快,于是正中下懷,不少書都狠狠地砸在夏洛洛的腦袋上,疼痛讓夏洛洛的意識逐漸褪去,正當她以為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一片模糊的時候,可她的腦海里此時卻異常清晰的浮現出一張臉。

那是林川的臉。

-

事后夏洛洛醒來時,已經身處醫院,整個病房都冷冷清清,除她以外空無一人。

夏洛洛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卻被突然打開,為首走進來的先是兩個女生,而后是林川。

林川面無表情的對兩個女生說:“道歉。”

那兩個女生弱弱的說了句對不起,可誰知林川竟還不打算放過,再讓他們大聲的向夏洛洛說了句道歉,或許是腦子被砸壞了,夏洛洛整個人還有些懵,以至于等那兩個女生走了后她還沒放映過來。

“解氣嗎?”林川問她。

夏洛洛向她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林川有些無奈:“就是那兩個女生害你被書砸的。”

夏洛洛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面的林川看她這樣有些無奈。

“你的家人呢?為什么他們不來看你?”

夏洛洛聞言眸子暗了暗,語氣確實淡淡的:“我家人都拋棄我了。”

林川愣了愣,沒說話,而夏洛洛便開始回憶起自己的心酸往事。

“你知道嗎?我爸我媽在我十四歲的時候離婚,他們兩個只留下了幾萬塊錢和一個支離破碎的家,便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我。”

夏洛洛自嘲的笑笑:“其實我還有個姐姐。”

夏洛洛至今還能回想起她跟著姐姐出去買雞蛋餅的日子,日子過得苦,可是卻異常充實。

那時她的姐姐不著任何粉黛,身著素衣,頭發輕輕的別在一邊,卻也是美得驚心動魄,生意也因此來的圓圓滾滾,也也正因為如此,才醞釀成了人生中有一個轉折點。

她的姐姐,跟著一個高富帥走了,而這個破敗不堪的家,從此便只有她孑然一人。

“然后呢?”林川問。

“然后她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我。”

后來病房里回蕩著某個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只是男孩似乎有一種撫平一切創傷的魔力,他輕輕的擁女孩入懷,眸中的深情仿佛跨越千山萬水。

他嘴巴張張比比,可到了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5)

隨著時間慢慢流淌,夏洛洛和林川的越來越好,已經熟到夏洛洛會經常去林川家和林奶奶聊家常,已經熟到在學校里她和林川傳起了桃色緋聞。

夏洛洛聽到同學們在議論她和林川的時候,她的第一感覺是覺得有些害羞,同樣心中也滋生著一點小小的喜悅。

只是不知道,林川對此會是什么樣的想法。

一次放學,夏洛洛對比提出這件事情,林川反應卻是淡然,看著林川這樣子,夏洛洛心里失望如潮汐,可是她并沒有和林川說出來。

可是,她剛才那失落的小眼神,早就被林川看得一清二楚。

他拳頭握緊又松開,然后伸手摸了摸夏洛洛的頭,給了夏洛洛一個笑容就邁著步子先離開。

而夏洛洛又因為林川的這個笑容心情又開始明媚起來。

或許,他這是一種暗示呢?

(6)

時光又往前多走了幾步,轉眼就到了深秋。

夏洛洛一次和林奶奶聊天的時候,意外得知了一個星期后,就是林川的生日。

夏洛洛聽到這個消息開始心里很開心的,因為她之前一直想和林川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又因為沒有一個好的時機發愁,而現在,她可以給林川辦一個生日派對,然后在表明自己的心意。

說做就做,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夏洛洛都投入一片忙碌之中,她掏出了自己所有的錢,窮到每天中午她只能啃一個兩塊錢的面包。

林川生日那天跟快的就來到了。

而林奶奶早就知道夏洛洛要給林川辦個生日派對,就對夏洛洛擠眉弄眼,又故意拉著林川說要到處走走,而夏洛洛就在林川的家里做準備。

夏洛洛整整在林川的家里忙了半天,大的屋頂的氣球,墻上的氣泡紙和氣泡字,小到她連地板上的一粒灰塵都不放過。

可是她從早上呆到黃昏,夏洛洛還是一個人待在林川家里。

而林川,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而林奶奶也毫無蹤跡。

那天,她等到第二天破曉,她從林川家匆匆趕往學校,因為吃飯罰站的她站在教室門口,可心卻早已飛向遠方。

下了課她又在整個學校瘋狂的尋找著林川的身影,可是林川就好像從來沒有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一樣,走入了時光記憶的深處,一去不復返。

之后呢?

她便再也沒有見到過林川,而林奶奶也毫無蹤跡。

太陽仍早晨從東方升起西方落下,日子也仍拖著血淋淋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身后事殘忍不堪的過去,而眼前又是血淋淋的現實,時間仿佛都在嘲笑夏洛洛總是孑然一身,孤獨就是她的靈魂伴侶。

(7)

之后,三年,平靜如水,她的生命在林川走回時光深處后再未翻滾過一次波瀾。

只是一切似乎都即將要回到正軌,失聯已久的父母在這三年中突然有了回音,而當當初拋棄了她的姐姐跪在她的面前祈求著她的原諒的時候,她心中沒有半分情緒在蕩漾,她只是在想:現在一切似乎都要回到最初的樣子,只是,林川會不會回來找他?

越到后來,她才知道,她的姐姐回來,不是因為對她的愧疚,而是自己已經得了胃癌晚期,原因是因為她拋棄了一切換來的愛情,竟然只是一場欺騙。

原來高富帥早就有了妻子,而那段被被人唾棄,被人辱罵的日子,是她日日后后的噩夢。

而后來她就日日去酒吧買醉,后來身體不舒服,去醫院竟查出了胃癌。

而快要到生命的盡頭的姐姐,經歷了人心薄涼之后,她祈求夏洛洛的原諒,只是為了感受一下親情的溫暖。

而夏洛洛雖然知道一切,但是她什么都沒說,辭掉了她的工作,靜靜地在醫院里,陪伴著姐姐進入生命的盡頭。

一個偶然的下午,夏洛洛在醫院里碰到一個與她跟健談的醫師,他們一起暢談莫奈,當兩個人聊到自己人生中的另一半時,夏洛洛卻沉默了。

“怎么了,你沒有自己喜歡的人嗎?”

夏洛洛聞言自嘲的笑笑:“人這一生,怎么可能沒有遇到一兩個喜歡的人?”

醫師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是嗎?那能不能跟我將一下你的愛情故事?”

夏洛洛沉默片刻,似乎是在回憶,可她到底沒有能力能很平淡的把她和他這段沒有結果的單相思敘述出來,所以她最后搖搖頭,說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醫師沒有在繼續問下去,而是笑道:“那你也應該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吧,讓我也聽聽他的大名?”

夏洛洛再次沉默,片刻后,她說出被她埋在時光深處的名字。

“林川。”

醫師聞言,手徒然一抖。

(8)

之后醫師還是將是蘋果告訴了她。

他對夏洛洛說,在他的病人中,就有一人叫林川,而起初他知道面前和她很健談的女生叫“夏洛洛”的時候,他只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在夏洛洛告訴他她喜歡的人的名字叫“林川”之后,他才猛的緩過神來。

沒錯,他的病人林川,常常在口里念叨著“夏洛洛”這個名字,似乎夜夜不能寐。

而醫師是在三年前接手林川這個病人的,那個時候的他并沒有多少積蓄,愛情和親情同時離他漸行漸遠,那時的他只想一了百了,只是都被他給阻攔下來。

“那林奶奶呢?”夏洛洛問。

“是林川的奶奶嗎?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就是林川生日的那天,所以這三年林川他沒再過過生日。”

這話,于夏洛洛來說,無疑又是心頭上的一陣抨擊。

她有些顫抖的開口:“林奶奶……她是怎么死的…?”

醫師嘆了口氣:“出車禍死的,那個時候林奶奶大出血,正好又碰到血庫告急,林川本來想讓醫生抽他的血來就奶奶的,可是…”

“可是什么……?”

“那個時候他查出了血液病,他的血液不干凈。”

夏洛洛沒有在繼續說話。

片刻后,醫師再開口:“你去找他吧,他就在一家叫“心情孤兒院”的孤兒院當老師。”

“最近,他病情惡化的比較厲害,估計,沒有幾天了…”

夏洛洛聞言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此時她早已淚流滿面,這個時候,醫師卻又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說:

“還有一件事沒和你說。”

醫師在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

“作為他的主治醫師,我經常在他的口里聽到你的名字。”

“他是真的愛你。”

夏洛洛聽到醫師說的最后一句話,往日的時光點點瞬間崩塌。

(9)

出租車緩緩的在一家叫心情孤兒院的門口停下。

夏洛洛匆匆付了錢,跑進了孤兒院,就像跑進了時光的深處。

這些年,與其說生活,不如說她一直在等著林川回來找她,只是從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一直在后悔,后悔沒有早點去找林川,雖然為時已晚,但是她愛他的心依然炙熱,他相信她也如此,所以說,他不來找她,那她就來找他。

夏洛洛跑到二樓一間一間教室的找,終于在最后一個教室找到了林川。

他正坐在那里,周圍一群的小孩子吵著要聽他的愛情故事。

其中就有一個小孩說:“林老師,我還想聽你和夏洛洛姐姐的故事。”

其他的小孩點頭應和著。

林川溫柔的笑笑,然后被時光塵埃深深埋葬故事又浮于表面。

一個故事講完了,無非都是她和林川曾經小事中的點點滴滴,可他竟然銘記于心。

站在門口的夏洛洛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跑向林川,抱住了他,并覆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她心跳的速度,就好像她把三年的歡喜悲樂全都注入此刻,她只為他盎然。

而林川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推開夏洛洛,而夏洛洛就抱著他賴他的身上不放開。

他無奈開口:“我不想害你。”

“你住口林川!”夏洛洛大喊:“從現在開始,你別想拋開我!以后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林川無奈意味更重,但眼中的笑意顯而易見,在周圍小朋友的起哄下,他主動把夏洛洛抱入懷。

(10)

到最后,林川還是被病魔帶走了,徒留夏洛洛在這人世間孑然一身。

來參加林川葬禮并沒有多少人,但林川的主治醫師卻是其中一人。

那日,夏洛洛穿著黑色長裙,頭發輕輕挽在耳邊,風輕輕的吹過來,碎發浮在夏洛洛這三年越來越成熟美麗的臉龐,美的攝人心魄,如她姐姐當年一樣,美若天仙。

雖然用很厚的粉底遮住,醫師還是看見夏洛洛臉上很重的淚痕,他現在夏洛洛身邊沉默了會,最后開口:“如果給你一個從來的機會,你還會愛林川嗎?”

夏洛洛聞言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堅定:“我從來沒有后悔愛過他。”

“我后悔的,只是在當初他消失的時候,沒有去找他。”

只是時光又哪有倒流的意思?

而現在夏洛洛要做的,就是在每天深深的把林川掛念,不要他像曾經那樣,走入時光深處于她便再無訊息。

她要他活在她的記憶里,永遠鮮活在她的世界里。

(完結)

2018年一月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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