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蕪面帶微笑，一臉坦然。

甚至在面對馮一春的時候，比她的氣勢更為強盛。

馮一春氣得赤紅著一張臉，一只手指指著凌蕪，哆哆嗦嗦。

“老師，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的話，那我可就回去了。老師，這么大年紀了，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凌蕪面上一片云淡風輕。

表現得像是一個真真切切的關心老師的好好乖學生。

將自己需要說的一切都說完，凌蕪和其他老師同樣道了別，這才轉身離開辦公室，拍拍衣袖，揚長而去。

一路上，卻并沒有想象中的平靜。

雖然這樣的情況她也預料到了一些，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么快而已，看來這件事的背后有人推波助瀾啊。

是誰呢？

林琳兒？還是馮一春……還是其他人呢？

這次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能夠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嘴角甚至掛上了一絲帶著勝利的笑，凌蕪無視來自周圍的一些不好的視線。

那些打量的，嘲諷的，輕蔑的，甚至厭惡的眼光似乎對凌蕪完全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她就這么無所畏懼大大方方的回到了教室。

凌蕪剛一走到教室門口，她就察覺到，這些惡劣的目光比之前在走廊上那些半遮半掩帶著猜疑的目光更甚。

更傷人。

凌蕪輕嗤一聲。

視線在教室中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既然有人從她課桌里找到了試卷原題，那么……

教室肯定有個人動了手。

波瀾不驚的淡漠的雙眸在落到一個男生那邊時，突然停了下來。

杜凱察覺到了凌蕪的視線，他想以往一樣回視過去，卻不知怎的，這次目光卻在觸碰到那雙似乎能夠看穿一切的淡漠眉眼時，心里突地猛然跳動起來。

很快，他主動轉移了目光，視線卻是不知放在那里，一直飄忽不定。

凌蕪勾了勾嘴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現在是課間時間，5班教室卻因為某種奇怪的氛圍而安靜的異常。

以至于在凌蕪淡淡說出那番話的時候，那一個字一個字像是敲在了每個人心上一般，讓人莫名心驚。

明明對方嘴角甚至帶著一抹柔和的令人親近的笑，卻一點不會讓人覺得可親。

“誰算計了我，我自然心里清楚。只不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想扳倒我，未免太天真了吧，我這人一向愛記仇，這次最好別露出什么破綻，不然讓我抓住，絕對不會只是退學這般簡單。”

座位就在凌蕪不遠處的杜凱聽著那話，心里沒有來的生出一股冷意。

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放在桌下的手正在微微顫抖著。

凌蕪朝前面某個方向隱秘地瞥了一眼，旋即又道：“哦，對了，我是年級第一沒錯，我就是學習好，就是比某人強。所以，這些羨慕嫉妒恨，我都欣然接受。”

這話說的，真是讓人想罵。

凌蕪理直氣壯得讓人牙癢癢。

明明沒有人見過她動過手打過架，卻不知為何，每次對上她，卻莫名有一種畏懼。

就連班里一向囂張誰也不忿兒的刺頭們也同樣看到凌蕪不敢大聲說話。

那是因為一種氣勢，一種從無數次廝殺生死中走出來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