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爆炸!
- 穩健的神豪贅婿
- 春江悅
- 2462字
- 2020-04-22 23:49:56
“馬車?”
張子涼一愣。
尋常人看到馬匪劫道,早都躲得遠遠地,哪有湊上來的?
別是個傻子吧?
回頭看了看手下說的馬車,只見其做工精良、用料講究,確實不錯。
再看拉車的馬,居然也是好馬,至少比起自己身下這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走!”
張子涼直接調轉馬頭,帶著一部分馬匪沖著那馬車奔去。
甭管傻不傻,有錢是真的有錢。
送上門的生意還能不做?
策馬狂奔中,張子涼看到有兩個人從車上下來一大一小兩個年輕人,其中大的那個手里還拿了個弩,弩上掛著個囊袋。
原來是個公子哥?
才幾斤幾兩就出來充大尾巴狼?
張子涼嘴角露出陰狠地笑容。
眼看著公子哥將弩對著這邊,他和他的手下們身子低伏在馬背上。
弩和弓不同,弩只要射了一次,想要再次上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不要說還面對迎面沖來的敵人。
張子涼熟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閃避,而是要盡快貼身,只要進入白刃戰的范圍,弩就失去了作用。
那個公子哥的仆從拿了一炷香把弩箭上的囊袋點了一下。
看到這里張子涼又有些疑惑。
這是干嘛?
火箭?
就算你玩出花來,這幾百步的距離,等爺爺近了你的身,一刀下去你死不死?
“嗖”
弩箭飛了過來,但是似乎由于掛的囊袋,直飛了不到百米就落在了地上,甚至還沒有飛進馬隊里。
“哈哈哈哈!”
馬匪們紛紛笑了起來。
一個呼吸,張子涼就越過了扎在地上的箭矢。
但是一種一樣的感覺突然用上他的心頭。
為什么對方也在笑?
為什么對方見到沒射中一點也不沮喪?
難道他真的是傻子?
還沒等他想明白,一聲巨響從他身后傳來。
張子涼耳朵中直接嗡嗡炸響!
他的坐騎也瞬間撲倒在地,把他刷出去五步遠。
平地驚雷!
這個詞一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里。
只有這個詞才能形容剛剛的動靜。
撲倒在地上,張子涼感覺自己的耳邊轟鳴,什么都聽不見。
他想要站起來,卻也站不起來。
身體好像直接失去了平衡。
用力的舞動四肢,勉勉強強才從趴姿換成了坐姿。
他這才發現,跟著自己一起沖鋒的兄弟們已經是尸橫遍野,滿地哀嚎。
血漿灑滿了大地,殘肢斷臂到處都是,他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
一個兄弟左腿齊根斷裂,正在兩手用力的爬向自己的腿,留下一條血線。
還有個兄弟拿著自己的胳膊四處亂走,想要把胳膊插回肩膀上卻怎么也插不回去。
沒過一會兒,這兩個人就失血過多身亡了。
難道是我們壞事做的太多,老天爺降下天罰了?
即便兇惡如張子涼,此刻也不得不懷疑起來。
沒被炸彈擊中的馬匪,見到這場面,也迅速逃跑了。
這炸彈威力實在是驚人,就連桓安也沒想到,在斷指亂飛的一瞬間,他就用雙手捂上了沈如的眼睛。
“公子你捂我眼睛干嘛啊?!敵人還在呢!”沈如焦急的叫喊著。
桓安沒有理會他。
事實上爆炸力強悍的炸彈桓安現在還沒有辦法發射,所以只能做小體積的。
為了增加殺傷力,他用一層皮革袋子包裹著火藥,接著在外面再套一層皮革,兩層皮革之間塞滿了鋼珠。
這樣的炸彈,性能大抵相當現代的破片手雷,對于身無片甲的輕騎兵,可以說是收割機也不為過。
另一邊的女孩也看到了張子涼帶隊朝桓安圍過去。
壓力減小之后,憑借著放風箏戰術,女孩很快解決了剩下的馬匪,只有寥寥幾個人逃走了。
那聲巨響過后,女孩也策馬趕了過來。
見到這血腥場面,她臉色鐵青,但不愧是一身武藝在身,也就是臉色鐵青而已了。
沈如就不同了,桓安松開他眼睛的一瞬間就干嘔起來,隨即跑到一旁吐的翻江倒海。
“剛才的爆炸是什么?公子你沒事?”女孩忍住反胃的感覺,開口問道。
“沒事。”桓安笑了笑,繼續解釋道,“這是我家祖傳的兵器。”
女孩跳下馬來,斜眼看了他一下,“這樣的武器若是對待歹人自然沒有問題,平日里還請公子慎用。”
“這是自然,若不是這幫馬匪罪大惡極,我也不會這樣。”
見到桓安應承,女孩也一改態度,臉上掛起了溫暖的笑容,淺淺的酒窩,完成月牙的眼睛,和剛剛英氣十足的模樣判若兩人。
“還沒給公子道謝呢,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一邊說著,一邊對桓安行禮。
“客氣了,就算沒有姑娘,我也要找這群馬匪的麻煩。”
桓安現在有一個問題,就是火藥還不能暴露,殺人滅口的事他做不出來,只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姑娘,我們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我有個不情之請...”
“沒問題。”女孩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紅潤而有活力。
桓安苦笑道,“我還沒說什么事呢。”
“不就是對你的祖傳武器保密嘛,放心!孤,啊不,我口風很嚴的!”女孩不以為然,為她的馬理了理身上的毛。
咕?
這是賣萌嗎?
雖然你確實有點可愛但也不要這樣好吧?
桓安突然又咳嗽了兩下,把雜念從腦子里趕走。
“當真?”
“自然!”女孩語氣輕快,“你這武器威力也就在十步之間,穿透性有限,沒入后背不能從前胸穿出,也就欺負一下馬匪了,遇上朝堂正規軍的盾牌也起不聊什么作用。”
呵,如果你見過大公斤的火藥就不會這么說了。
當然,這話不可能說出口。
“姑娘!公子!你們沒事吧!”
說話的是蘇洋,他并沒有走遠,似乎是對兩人不太放心,此刻又現身了。
只是風一吹,血腥味傳到他的鼻子里的一瞬間,他就直接跪在地上吐了起來。
見到孩子們,女孩皺了皺眉,明顯面露難色。
“姑娘放心,這些孤兒由我收作仆從了。”桓安一眼就看出來女孩在想什么。
聽了這話,女孩的臉上笑容再現,“公子仁慈。”
桓府如今只有三人,正是用人之際。
“姑娘,武器的事...”
“放心放心!你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
“那你跟我拉鉤。”桓安伸出小拇指。
女孩一臉不理解,“拉鉤?”
“這是我家鄉的儀式,一旦拉鉤了,任何一方背叛都會遭到最嚴重的處罰。”桓安故作神秘的說著。
“好。”
女孩倒是豁達,眼睛又笑成了兩個月牙,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女孩的手指軟軟的,桓安的心砰砰直跳,不過在這點上,女孩也是一樣......
“這家伙我還有用,就由我帶走了。”說著,桓安提起了攤在地上的張子涼,好像提起個物件一樣的放在一匹馬上。
女孩平復了下心情,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要他干嘛?”
“去他們老巢。”
“你一個人能行?”
“綽綽有余。”
女孩“噗嗤”一笑,說道:“好,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桓安也跳上了一匹馬,揮手向女孩告別。
桓安騎著馬走了。
沈如駕著馬車帶孩子們也走了。
只有女孩靜靜地站在原地,為自己的馬順著毛。
突然,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呀,忘了問他名字了。”女孩吐了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