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南梁第一化學家
- 穩(wěn)健的神豪贅婿
- 春江悅
- 2324字
- 2020-04-20 23:32:54
“阿嚏!”
正在柴房的桓安突然打了個噴嚏,一絲絲寒意襲來,他把身上的衣服裹的更緊了些。
南方冬天雖然沒有北方寒冷,但是由于濕氣過重,再加上風力較大,體感溫度比起北方有時還要冷上三分。
桓府一邊靠山丘,一邊靠樹林,另外兩個方向極為空曠,這也讓風刮過的時候都擠進了桓府里。
關(guān)上房間的窗戶,縮了縮脖子,他終于感覺好受了些。
腦海里的提示音響起,居然又多了兩點征服值。
奇怪,我這兩天也沒干什么,怎么又多了兩點?
左思右想,也找不到痕跡。
算了,不想了。
用力搖搖頭,桓安把寒意和雜念都拋出腦外,專心于眼前的工作。
他的面前擺著幾口大鍋,一缸才剛打上來的涼水,一桶草木灰,還有整整一箱的原硝。
人生在世,誰還沒點仇人?
桓安對于那群馬匪十分擔憂,他不知道對方的同伴是否知道內(nèi)情,也不知道是否還會有下一次攻擊。
如果不解決,他們就如同一把劍懸在桓安的頭頂,永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來。
至于解決方法,桓安已經(jīng)想好了。
看了看面前的原材料,他在心里嘀咕起來。
等我搞出火藥,炸死你們這幫龜孫。
他恨恨的把水倒進鍋中,然后燒上柴火。
來我這搞事情是吧?
現(xiàn)在收拾不了趙賓白,還收拾不了你們一幫土匪?
南梁提純硝石的技法十分落后,使用的是不斷溶解、煎熬、晾干的方法,鈣和一些雜質(zhì)會在底部沉著,中上層則是硝,但是這種方法提純的硝雜質(zhì)還是很多。
桓安的方法就科學多了,他使用的是明代的制硝技術(shù),在溶解的時候使用草木灰吸附雜質(zhì),然后將其過濾,經(jīng)過反復(fù)的溶解、煎熬、結(jié)晶的過程后,硝的純度甚至可以達到98%,基本接近了現(xiàn)代提純。
經(jīng)過了一上午的熬斗,桓安終于得到了幾斤的硝,看著鋪在桌子上的硝,再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頓時感到一陣乏力。
天啊,這點硝才能造多少火藥啊?
咚咚咚~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沈如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肮樱鰜沓燥埌伞!?
他沒有直接推門,這是因為桓安早上交代了不要來打擾他。
已經(jīng)到中午了?桓安一愣。
一上午才這么點產(chǎn)量嗎......
看來只靠自己可不行啊。
他頗有些無奈,起身推開大門,刺眼的陽光讓他的眼睛不經(jīng)意間瞇了起來。
沈如站在門口,手中端著個盤子和碗,里面裝些飯菜。
“沈如,你吃過了?”桓安誘導(dǎo)性的提問道。
沈如沒明白提問的含義:“回公子的話,吃過了。”
“好,進來吧。”
沈如是可靠的,桓安決定讓他也參入進來。
“先燒水,然后把硝石加進去,再把草木灰倒進去攪拌,然后過濾、蒸干。”
剛好面前的這鍋水里的硝石已經(jīng)融進去了,桓安為沈如演示了一下。
將草木灰倒進鍋里,攪拌了幾下,果然變成絮狀沉淀。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布,“用這個過濾,明白了嗎?”
雖然不知道自己家的公子要干什么,但是這些并不難,沈如馬上就聽懂了,“明白了,公子。”
“好,來動手把。”
沈如點了點頭,就加入了工作,又經(jīng)過了幾個時辰的辛勤勞動,終于,滿滿一箱子的硝石變成了三十斤提純后的硝。
亮晶晶的硝石十分好看,但是制硝只是第一步。
不過下面的工作就不能在桓府進行了,一旦配置不好,把桓府炸了是小,引的別人發(fā)現(xiàn)是大。
帶著沈如,桓安駕車拖上所有的原材料還有一些瓶瓶罐罐就上路。
他已經(jīng)提前尋好了去處,那是個一座名為“譚山”的山群,距離京城十里地,山路平攤,可以行車,最重要的是,里面九曲八彎,沒人能找的到他。
顛顛簸簸半個時辰,終于到了一片無人的開闊地。
......
呲!
一朵火花沖天。
“公子!這是什么啊?!這太厲害了!是法術(shù)嗎?”
沈如看著剛剛拿香點著面前黑色粉末的桓安,一臉震驚的好像世界觀被顛覆了,眼睛瞪的快要掉出來,咬肌甚至忘記了使力氣,下巴整個耷拉著,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失敗了啊....”桓安用棍子挑了挑火藥對,除了灰色的藥灰明顯還有很多雜質(zhì)。
雖然15:3:2的比例沒錯,但是這里的衡量器皿卻不那么精確。
不過已經(jīng)比最開始好多了,剛開始制備的火藥甚至點不著,現(xiàn)在最起碼能著了。
桓安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這樣的火藥烈度不足,用來點燃東西取火還可以,但是想要當炸藥或者槍藥使用完全是癡人說夢。
“這還不成功?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這是方術(shù)嗎?”一連串問題拋出,沈如又一次刷新了對桓安的認識,激動之下他甚至忘了身份,用力抓著桓安的衣袖擺動。
“這是火藥,它的烈性還不夠,這是化學,你們以后會學到的。”桓安被拉扯的都快摔到地上了。
“我也能學方術(shù)?”
“是化學。”
沈如依稀記得公子之前提到過化學,它是自然科學的分支,而自然科學則是研究世間萬物的運行法則。
很多東西他沒聽懂,只是覺得公子果然是個博學的人。
現(xiàn)在他才對化學有了第一次感性的認識。
夕陽西下,轉(zhuǎn)眼快到了晚上。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伴隨“噌”的一聲。
一道火焰高高升起。
見到這漂亮的火焰,桓安的心里極為激動,急忙過去拿樹枝撥動藥灰,竟然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
“成功了!”桓安激動扔下了手中的樹枝。
他高興地跳起來,落地的時候還嫌不能表達心中的情緒,直接跪在地上,上演了一記膝蓋粉碎者之鳳凰跪。
仰視天空,眼角留下了幸福的淚水。
平復(fù)好心情,桓安露出了惡作劇的笑容,說道:“沈如,你怕打雷嗎?”
沈如搖了搖頭,“不怕。”
“好。”
桓安取出一個罐子,將里面撞上一般的火藥,把一條麻繩塞了進去,然后封上罐子的口。
沈如站在原地看著他完成這些動作,不知道公子想做些什么。
直到桓安點燃了麻繩,沖過來拉著他的手直接往后跑。
“公子,慢...”
點字還沒出口,只聽見“咚!”的一聲響起。
沈如驚地瞬間縮了一下脖子,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桓安撲過來一把將他壓倒。
緊接著,“嗖”的一聲從耳邊傳來,沈如渾身的汗毛瞬間立起。
他明白,這是有利器從他耳邊飛過。
但是這周圍哪來的利器?
就在他奇怪的時候,桓安也把他放開了。
他爬了起來回頭看去,眼神聚焦的一瞬間,他又陷入了呆滯。
“失誤了,我應(yīng)該刨個小坑再引爆的。”桓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罐子原本在的地方,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一寸深的小坑,罐子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縷縷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