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樺林外圍的一個山洞。
顧星染一手捂著另一只胳膊上的傷,臉色潮紅,呼吸明顯不太正常。
“人呢?不是說凰神后脈就在這里的嗎?”
“顯凰花的確是這么指引的啊……但是那凰神后脈格外狡猾,我們抓了這么多年都沒抓著呢。”
“沒抓著是你們傻!我就不相信了,我剛剛尸皇座下四大戾尸之黃戾尸座下十大蠻尸堂主之一會抓不著一個如今連神格都沒修起來還中了苦離散的凰神后脈!”
聽著聲響越來越遠,顧星染沒忍住,悶哼一聲。
“在那兒!”
那堂主聽力極好,直接朝著顧星染藏身的山洞掠了過去。
“這么多個人欺負一個小朋友,以多欺少,當真不是什么君子行為啊?!?
“誰?!”
那堂主腳步頓住,看向身后。
一個白衣女子坐在一塊巨石上,手里執著一把傘。
潔白勝雪的傘面上,一朵朵梅花綻開,像是一滴滴的鮮血落在白雪上,紅艷艷的。
格外勾人。
姑娘撐著傘,擋下一片月華,轉過身來,即便有純白色的白綾遮著眼睛,也能看出其容顏絕美,而那白綾環著眼睛系在腦后,風拂過,格外飄逸。
堂主總覺得這姑娘很眼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警惕為上,堂主謹慎地問:“敢問姑娘何人?”
“問別人名字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報一下自己的名字?。俊?
姑娘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即便是面對幾只喪尸,行為舉止也無絲毫失禮之處,稱呼也是“人”,并沒有像旁人一樣稱其“喪尸”,這倒讓堂主褪去了幾分戒心,甚至有了些舒適感。
但舒服歸舒服,任務他也沒忘,冷笑:“我們做任務,與你何干。”
姑娘輕笑,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把傘收了,沖著堂主盈盈一禮:“如此,便得罪了?!?
堂主皺皺眉,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自己的身體消散于空氣中。
他唇角的冷笑徹底消失,驚恐道:“你……你是……!!”
姑娘笑,把傘重新撐開,血跡劃過傘面,了無痕:“小女子錦瑟,這廂有禮?!?
山洞里的顧星染因為苦離散,早已沒有清醒的意識,待他有些清醒的時候,只聽到了柔柔的幾句。
“苦離散啊,專門克制鳳凰一脈靈魂的劇毒呢,無論是鳳是凰都有效啊,服之必死,你是怎么挺到現在的???”
“這毒……便是我也無法解……誒?旁人都只有三魂六魄,你這多出來的一魂是怎么回事?”
“難怪啊,那可真是糟糕了,雖說移魂姑且也算是一種能救中苦離散之人的良方,可是移魂之后,每月月圓之夜,都要飽受情*之苦,靈力盡失,被破*身方可化解,可即便是化解也得忘了心上人,嘖,nb!”
前面說的溫溫婉婉的,最后冒出來的一句nb反倒讓顧星染睜開了眼,月色朦朧間,他只看到姑娘背過身時空中飄逸的白綾,地上放下一瓶藥,聽到姑娘道:“這藥可緩解你的毒性,至少受情*之苦時會好受些,好歹是她的半個徒弟,我也就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