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掛掉電話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筱筱看著滿臉通紅的許山,低下頭自顧自的嬋嬋而笑,心里自言自語道“這個傻子,這么怕和女人在一起,不過以后我會天天和你在一起的”。
阮瑩見筱筱自己坐在那樂此不彼的傻笑,調笑到“喂,喂,白大小姐,自己傻樂什么呢!邊上坐了個大帥哥,變花癡啦?”筱筱看著許山紅透的臉,調侃道“這帥哥臉一直紅著,我在想能用什么嚇人的方法給他嚇白咯,呵呵呵!”吳弦看著自己這哥們也是發愁的不行,便試著看能不能解開他這道一見女人就臉紅語塞的疙瘩“我說許山,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嘛!放開一點,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有什么可害羞的!一個大男人還沒人小姑娘放的開呢”。許山聽了吳弦的話心里暗想“你丫的吳弦,你從小在女人堆里長大,誰能跟你比”。雖說許山對女人的這種異類感過渡抵制,但他自己也在盡量的壓制這種莫名而來的壓迫感,然后自己嘗試著說話,但是腦子里翻來覆去不知道該說什么,然而,轉來轉去的眼珠最終停在了桌上的烤串,順手拿了兩個串對著筱筱和阮瑩說“來,吃,吃串,吃,呵呵,吃”。桌上三人,三噗化一噗的笑成了一團。阮瑩直接笑岔氣了,拉著還未恢復的音色看著吳弦說“你這哥們可真逗,好好一陽光大男孩,旁邊坐了兩個女生結果還把人格搞岔劈了”。然后又對這許山說“許公子,別繃那么緊嘛!女人又不是老虎,你害什么羞啊!”!許山被說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只是滿嘴說著“是,呵呵,是”。幾人聊的正歡的時候,卻被吳弦的手機鈴聲打斷,拿起手機,然后對著旁邊的另三人說,“完了,我爸來電話了,我得去趟公司了,許山,陪我兩個妹妹好好聊,我先走了……回見”。說著,便起身走向了對面的停車場,本來吳弦在,還能給許山撐著點氣場,這吳弦一走,許山瞬間就著急了“吳弦,你!”還不等許山話說完,吳弦就招了招手揚長而去了。阮瑩見吳弦走了,心里想“我這個500瓦在待下去似乎也不太合適了。”見吳弦還沒走遠,便大聲喊著“吳弦,等等我,帶我一路,我要去商場”。說著,阮瑩壞笑的看了許山一眼,說道“帥哥,加油哦!”便緊隨其后離開了。
筱筱見許山不說話,搞的氣氛有點尷尬,看著許山說“完了,就剩咱倆了”然后又看了看桌上的烤串繼續說“你還吃嗎?不吃可不可以陪我去轉轉”。說著,還不等許山說話,便拉許山的手就走出了小攤,許山被突然牽手,本來快恢復本色的臉瞬間又紅到了脖子根,心跳也開始加速,仿佛快休克了一般。“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哇!心跳的好快”。
兩人來到了停車場邊上的一輛紅色瑪莎拉蒂GranCabrio的旁邊時,筱筱右手食指挑著鑰匙環對還未平靜的許山說“許公子,會開車嗎!”許山緊張到走路不看路,差點被馬路牙子摔倒,嘴上還一直“會~會”的回應著。筱筱笑著將車鑰匙丟給了許山。
接過車鑰匙的許山,忙不失迭的坐在了這輛紅色瑪莎拉蒂GranCabrio的駕駛位上,看著車里的內飾,許山心里嘀咕著“這女人到底什么身份,開著這么一只油老虎”。筱筱看著四處張望的許山,疑惑的拍了拍許山的肩膀說“哥們,傻看什么呢!走吧!”許山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被突如其來的喊叫驚到,說“去~去哪?”筱筱伸了個懶腰說“去海邊看日落”。許山輕聲應到,發動了車子,朝著黃江市最美麗的金沙灣而去。
吳弦開車載著阮瑩,到半路吳弦好奇的問到,說“你不待著,跟我來干嘛!”阮瑩嘆了口氣說“我可不想變成500瓦的燈泡”。吳弦心里疑惑的說“你這話什么意思?怎么說的莫名其妙的!什么叫你不想變成500瓦的燈泡!”阮瑩突然神秘了起來,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吳弦說“我告訴你,你可得保守秘密,可千萬不要告訴許山”。吳弦見阮瑩神神秘秘的,似乎沒耐心的說“說吧,我,你還不相信”。阮瑩無意識的往駕駛位跟前靠了靠,用手遮住了嘴的另一邊說“筱筱一直在找許山,還特意讓你爸破格錄取了許山”。吳弦聽后,下巴沒砸地上,把車停到路邊驚訝的說“你說的是真的?”阮瑩乖巧的點了點頭,吳弦眼珠一轉,似乎想到了什么,雙手往方向盤上一拍,笑著說道“我就說嘛!肯定有人在背后幫許山說話了,只是沒想到是筱筱,而且她為什么要找許山?”。阮瑩突然憂愁的說“我也不太了解,她從國外回來后,就一直在找許山。”。吳弦趾高氣揚的說“既然筱筱有意想和許山接觸,那作為兩邊都是好朋友的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阮瑩眼神一橫,說“吳弦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把許山工作的事說出去,我可跟你沒完!”吳弦笑道“你就放心吧!我那哥們可不愿意別人隨便幫他,尤其是在工作上,他要是知道了,寧愿不去艾琳集團”。說完,便開著車揚長而去……
許山和筱筱來到海邊,兩人坐在沙灘上,都呆呆的看著即將落下海面的夕陽。許山心里自言自語的說“還不知道她叫什么,要不先問問她的名字吧!嗯,問名字。”許山鼓起了勇氣,顫顫巍巍的說“你~叫什么”聲音極其的小。筱筱大聲的說“我叫白筱筱,叫我筱筱就行”!許山在一瞬間被白筱筱突如其來的回答驚到,心里想著,“這家伙怎么會有這么好的聽覺,我自己說的話,自己都快聽不清了,她反應卻這么快!”其實兩個人是一個打算問,一個打算說,只是趕巧時間對上了,筱筱肯定沒有聽到許山詢問她的名字。筱筱又接著說“問你個問題唄!”許山“額”了一聲,但筱筱似乎并沒有在等他同意,直接問“你覺的我以后照顧你怎么樣”?許山被筱筱突然的變相告白驚到沒跳起來,結結巴巴的說“啊~啊,這,這怎么會”。筱筱看許山著實被嚇到,然后站了起來對著大海大聲的喊到“我,以,后,照,顧,你,好,不,好”許山被突如其來的表白著實嚇到,紅著臉,嚶嚶著“我,你,別”最終什么也沒說,轉身就跑的沒了身影。筱筱沒有叫住被嚇跑的許山,而是自顧自傻傻的一笑,目視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會幫你照顧他的)
剛進家門的許山火急火燎的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碳酸飲料,酣暢淋漓的將這瓶冰冷的飲料一飲而盡。呆呆的站在那,打了個嗝,想著在海邊白筱筱說的話,砰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發了瘋的傻笑。笑了一會,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心里自言自語的說“不是,肯定不是,今天才剛認識,怎么就會對我說那樣的話,她肯定是把我當成了她喜歡的那個人,練習表白的勇氣吧!對,肯定是這樣”。然后長呼了一口氣,躺在了沙發上。
黑夜的月色籠罩著大地,白筱筱開著放下頂篷的紅色跑車,在這仲夏之夜,感受著來自汽車跑動時帶來的涼爽,想起了白天許山唯唯諾諾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而后白筱筱決定去找吳弦談談。
許山躺在沙發上,不知何時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晚上九點了,肚子也開始不聽話的叫了起來。打開冰箱,拿出了昨天吃剩下的披薩,放在了微波爐里加熱。隨著微波爐計時器滴答滴答的聲音,想起了在海邊白筱筱對他開玩笑似的表白,不經意間笑出了聲。又聯想到她和吳弦認識,拿出手機就給吳弦打了過去,“喂,吳弦”“怎么了許山,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兒?”而那邊白筱筱剛到吳家別墅吳弦的臥室,白筱筱聽是許山,示意吳弦打開免提,吳弦也明白白筱筱的意思,打開了免提。電話那頭的許山說“想問你個事”“什么事,你說吧!”“那個白筱筱你認識啊?”“當然認識,筱筱是我表妹”“什么,你表妹!”“是啊!你不會以為這也是我認識的小太妹吧!”“那倒沒有,白筱筱也不像那樣的女孩子”白筱筱聽到許山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心里美到翻了,微笑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電話那頭的許山又說到“今天下午,我陪她去海邊看日落的時候,她對我說她保護我好不好,你也知道,我這人在女孩子面前說不出話的,更何況聽了那樣的話,心里就更沒底了”吳弦抬頭看著白筱筱沒出聲音,只是看嘴在動,意思就是“你說了?”白筱筱看著吳弦那么夸張的動作,瞬間就明白了吳弦的意思,對著吳弦點了點頭,吳弦自然注視著白筱筱,對著電話里說“那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電話那邊突然靜止了,白筱筱懷著期待的心情等著許山的答復。許山聽了吳弦的話后,思考了半天,結果對著手機說“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其實我也想像正常人一樣,陪女朋友逛街,陪女朋友看電影,但是我做不到,我一看見女人或者遇到大的場面就說不出話,我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像你們那樣大膽的說出自己想說的話。”“好了,許山,你如果還拿我當你的好哥們,就相信我,我吳弦發誓一定幫你找到最好的心里輔導師,放心吧!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不是還上班嗎!早點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嗯,你也早點休息”。
白筱筱沒想到許山內心居然是那么的痛苦,心里突然莫名的想弄清楚許山所說的話,抬起頭對著吳弦說“哥,你給我講講許山的事吧!”吳弦用深切的眼光看向白筱筱,說“你真的想聽?”白筱筱堅定的點了點頭。吳弦拿起桌上的紅酒喝了一口,繼而說道“其實許山之前不是這樣的,他和我在大學剛認識那會,其實挺陽光的,有說有笑的,那會兒追他的女生好不夸張的說,每天都會有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向他表白。當然,他一個也沒答應”。吳弦緩了口氣接著說到“直到大二暑假的一天,他爸媽來黃江看他,那天我也在,他說我從小在這長大,對這熟,讓我給他們一家做一回導游,我就答應了,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們在東安街廣場的一家餐廳吃飯時,那家的煤氣罐著火了,當時所有人都跑了出去,但是許叔叔沒有,因為他看見廚房里有個送餐的小姑娘被煤氣罐擋在了廚房里,他去廚房提起煤氣罐就往外跑,我當時還記得,許叔叔一邊跑一邊喊,快走開,快走開,沒想到剛跑進廣場的花壇,煤氣罐爆炸了,他爸就死在他面前,從那以后,許山就大病了一場,高燒引起了腦炎,導致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大二后半年的時候,他每天都是三點一線,教室,宿舍,食堂,跟誰也不說話,也就是我和他媽媽的話,他還能多少聽進去一點,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好多了,但是從那以后他心里就對陌生人有了芥蒂,特別是對女人”。白筱筱聽了許山的遭遇,心里萬般的沮喪。轉而對吳弦說“哥,心里輔導師的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就行了”。說著,就起身往門口走去。吳弦還想說什么,“哎,筱筱……”,白筱筱并沒有停下,在出門前對吳弦說“哥,今天的事不要告訴許山,明天我找到心里輔導師告訴你,你帶許山過去”。說完就急匆匆的下了樓,在別墅一樓,吳弦的媽媽林繼紅看到白筱筱臉色不對,便上前拉著白筱筱的手詢問說“筱筱,怎么了?你哥欺負你了?”白筱筱漏出了僵硬的微笑說“小姨,我沒事,我哥他沒欺負我,剛剛我哥給我講了一個特別感動的故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心軟”。林繼紅半信半疑的說“哦,好好好,我們家筱筱最心軟了,你先坐著,我讓阿姨給你做點吃的”。白筱筱急忙阻止到“不用了小姨,我還有事,明天來你家我要吃你親手包的餃子”。林繼紅慈祥的笑著說“好,小姨明天給你包餃子吃,明天記得和你媽一塊來”。白筱筱著急忙慌的邊走邊說“知道了,小姨,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吧”。“哎……筱筱,開車慢點”“知道了,小姨,您進去吧”白筱筱走后,林繼紅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孩子……長大了,不由人了”。林繼紅轉念一想剛才白筱筱說的話,有點不放心,對著樓上吳弦的臥室喊道“吳弦,吳弦你下來,媽有話問你”。吳弦將頭伸出了臥室門說“什么事啊媽,我都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嘛!”林繼紅看著只漏出頭的吳弦,嚴厲的說“你趕緊下來,媽有事問你,快點”。吳弦知道拗不過媽媽,打開門,兩手插在褲兜里,吊兒郎當的下了樓梯“什么事啊,嗎!”林繼紅直奔主題的說道“你又欺負筱筱了?”吳弦撓了撓頭,扭著脖子似笑非笑的說“哎呀,媽!我只是給他講了講許山他爸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筱筱從小外強內弱的,聽了那種事,他肯定不舒服的嘛”。林繼紅本來疑心就重,接著問吳弦,說“你沒事給她講許山爸爸的事干嘛!一天凈瞎說”。吳弦委屈的說“這不是許山今天去公司面試的時候又不說話,筱筱就是好奇許山為什么不說話,讓我……”。吳弦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直看電視的吳崇文打斷,說“這孩子,今天在公司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她還求我讓許山到咱們公司上班,說是她好朋友的哥哥,我還在想許山不是獨生子嗎,怎么多了個妹妹,不過就算筱筱今天不求情我也會讓許山來我們公司上班的”。吳弦聽了疑惑的說“爸,今天許山的面試官是您啊!”吳崇文笑道“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誰呢,所有的面試人員都要從我這里過,他肯定會見到我,我也一直都想見天天在你口中掛著的這個天才,只是沒想到,他父親的死對他的打擊這么大”。吳弦自信的說“放心吧爸,許山以后絕對會給艾琳集團創造奇跡的,他的能力我最了解”。吳崇文懷著一點遺憾說“我相信他的能力,他之前在你們學校的那個冠軍作品我用過了,確實了不起,只是這個孩子心理我有點擔心啊!”吳弦堅信白筱筱能將許山的心打開,說“爸,你要相信許山,他會克服自己這個心理缺陷的”。吳崇文和林繼紅相視一看,也沒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