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殘渣瞬間鋪滿整個地面。
像極了破碎的心。
最后的多次調解。
這件事就像過去了一樣。
程母的婆婆卻并不知道這件事。
當她知道的時候,又一次戰斗打響了。
程母向婆婆訴說著。
很久很久。
久到那個男人開始不耐煩。
男人對于程母嘴里的話絲毫不承認。
甚至覺得程母在撒謊。
最近幾天,男人總是不回家。都不跟程母說。
男人覺得沒出去幾次。
就這樣各執一詞。
程琳趁著程母打電話的時候,對著男人說。
“要么下次那次喝酒記得明明白白,我不想讓我媽傷心”
“我以后還不能出門了?”
“我沒說不讓你出去,我不想你倆各執一詞”
程琳覺得,男人有些過分。
他為什么這么說?
他自己很傷心?
他不敢把每一筆都記下來嗎?他怕什么?
他知道自己錯了所以不敢記下來,而是不承認?
程琳終于懂得了程母的那一句:
“以后千萬不要找一個自私的人”
這一句話的含義了。
程琳的腿再一次顫抖著。
一個女孩子,如何面對膀大腰圓的成年人而不露怯?
很難,對吧。
程琳控制不住了。
她臨近崩潰的邊緣。
沒辦法。
她現在能依賴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傅晶。
所以她深夜打了電話。
“別哭,寶貝,以后我養你,你不用嫁給狗東西”
程琳大概是被程母的經歷嚇怕了。
她這輩子都對男人產生了抵觸情緒。
傅晶想到了那個對她很好的程母。
又想了想道:
“等著,我幫你,乖,別哭了,我送你一個禮物”
“唔”
有了發泄的對象,程琳很快的睡著了。
傅晶掛了電話。
隨即勾起一抹殘冷殘冷的笑。
這與學校里的她完全不一樣。
黑暗狠厲。
隨即又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匿名】
【我要程琳家里唯一的那個男人進醫院。別致命,動作隱晦點,要保留其自理能力】
【是】
當晚,那個男人在路過某個小巷口的時候。
被如鬼魅般的黑袍男子拽了進去。
手帕讓男人瞬間失去意識。
等到他醒來。
是三十分鐘后。
手指一動,身上似被針扎一樣的痛。
偏偏,沒有一絲血跡。
側耳,起身。
耳朵里呼呼的風聲似乎有些大。
鼓膜被風鼓動的聲音似乎有些大。
耳膜有些刺痛。
男人摸了摸耳朵。
忍不住咒罵一聲“媽的,誰?”
男人最終報了警。
可是卻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身上的傷都登不上傷情鑒定??善鄣囊馈?
這一件事,就像個謎。
也沒有發現不了了之了。
程琳看著和程母體會到一樣感覺的男人。
她在屋子里偷偷的笑了。
笑他天理輪回,報應不爽。
笑這樣的她竟然認識那個救贖一般的女孩兒。
笑自己的軟弱。
笑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最愛的人。
笑自己控制不了顫抖的身軀。
笑自己是個女孩子。
笑自己力氣小。
笑自己沒辦法親手報仇。
原本低低淺淺的笑,最后變成了嘲笑。
程琳將自己深深地埋在被窩里。
恨不得,自己沒有來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