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唐子玉已經知道這位李導演畢業于一個很普通學校的導演專業,他在娛樂圈混跡多年,也是最近才找到一個拍網絡電影的機會。
沒辦法,娛樂圈的競爭就是這么的殘酷。
你如果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沒有什么人脈背景的話,想要出頭除了熬時間、熬資歷,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當然了,如果你有著極其出眾的才華且很多人都知道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道理,所以李導演才愿意和唐子玉多聊上幾句。
“小唐,咱們電話聯系。我先送李導演回去了,他明天還要接著拍戲呢。”
白胖子先把已經醉的快走不動路的李導演扶進提前預約好的出租車內,然后才對唐子玉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沒事,路上小心點,咱們下次再聚。”
看著越來越遠,最后消失在眼前的出租車,原本看起來有些醉意的唐子玉卻是立刻清醒了過來。
“怎么樣,都沒醉吧?”
“呵呵,老大,就這么一點酒也想醉倒我們,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沒醉就好,咱們走走吧。”
看著不時從身邊經過的汽車和路人,一直沉默不語的呂小律突然開口問道:“老大,你是不是要去讀那個什么研修班?”
“嗯,對現在的我來說,那個研修班要比跑龍套更適合我。”
“可是老大,咱們既沒有錢也沒有門路啊。”
看著皺起眉頭的四人,唐子玉卻是笑了笑。
他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后盯向人流、車流絡繹不絕的街道。
然后,唐子玉把手伸向了一個方向:“看見那是什么嗎?”
四人循著唐子玉手指的方向看去,卻是什么異常的地方也沒有看見。
最后,還是方大飛不太確定的問道:“老大,你說的該不會是那條狗吧?”
“準確來說,是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說出這句話后,唐子玉的臉上沒了以往經常保持著的微笑,而是分外認真的看著四人:“你們知道現在的我們是什么嗎,我們就是五條沒有背景可以倚靠的流浪狗。像我們這樣的人,想要出人頭地,那就只能去拼、去搶。
你們要記住,永遠不要去想我們有什么,而要去想我們要什么。然后,我們使用各種手段去得到我們想要的。最后如果拼成功了,我們就從狗變成了人。要不然的話,”
頓了頓,看著神色同樣嚴肅起來的四人,唐子玉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就成為死在街上的流浪狗,沒有人收尸的流浪狗。”
唐子玉這話剛說出口,正好一股夜晚的冷風吹過,吹的五人的頭發和身上的衣服隨風飄揚。
不過,五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互相對視著。
好一會兒后,還是呂小律第一個把手伸了出來,放在五人的視線中:“老大說的對,沒錢怎么了、沒背景怎么了。要不拼成人,要不就做一條死了沒人問的流浪狗!”
此話一出,就好像一個信號一樣,另外三人也都不再說話,輪流的把手覆蓋了上去。
然后,四人齊齊看著唐子玉。
唐子玉嘴角上揚,伸出自己的雙手,緩慢而有力的上下覆蓋住四只手掌。
看著四個好兄弟,唐子玉淡淡笑道:“不成人,就成狗!”
......
“老大,我們為什么要來齊津市啊,川通市離我們不是更近嗎?”
經過一個晚上在火車上的休息,精神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的沈子元一邊吃著齊津市的早餐,一邊問出了自己剛才想到的一個問題。
“很簡單啊,川通戲劇學院雖然在娛樂圈很有名。但是你們別忘了,星夏國娛樂的核心是在齊津市。單論機會的話,齊津市可是要遠遠超過川通市。”
“嗯,那老大我們接下來做什么,嗯。”
方大飛一邊啃著包子,一邊看著齊津街道上的各色美女,一邊問道。
“我們先去齊津電影學院,我要知道負責研修班招生的人是誰,然后再把他的情況都給我調查清楚。”
“呃,老大,原來你一開始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已經把早餐解決了的戴和維仿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雖然唐子玉沒有說調查清楚之后做什么,但是他們又不是傻子,哪里還能不明白唐子玉接下來的打算。
唐子玉之所以選擇齊津電影學院而不是齊津戲劇學院,原因就是相比起更加注重演技的齊津戲劇學院,齊津電影學院對于演技的要求更加適合他。
唐子玉從一開始,就打算成為一個明星,至于演技什么的,從來就不在他的眼里停留過。
而根據他所了解到的情況,在培養明星這方面,齊津電影學院無疑要更出色一些。
......
“老大,我們查清楚了,齊津電影學院負責研修班招生的是一個40來歲的周主任,他已經結婚了,有一個7、8歲的孩子...”
齊津電影學院附近一個公園內,戴和維把他和沈子元等人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給唐子玉聽。
聽完戴和維的介紹,唐子玉點了點頭:“關于他老婆和孩子的資料調查的怎么樣了?”
“老大,這點我也查到了。他老婆是一個自由撰稿人,每天就是在家寫寫文章。其余時間就是正常接送小孩上下學,還有就是在家做飯帶孩子。”
“這兩人有沒有什么把柄?”
“妻子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周主任確實有些問題...”
不等戴和維繼續說下去,唐子玉就抬手打斷了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問題應該和研修班的招生脫不開關系吧。”
“是的,據我所了解到的,這位周主任在招生研修班的學生過程中,有一些學生為了能夠進入研修班,特意給他送了不少好處。”
唐子玉對此倒是非常理解:“這很正常,水至清則無魚。這個研修班本身說白了就是為那些有錢或者有地位的人開的一個后門罷了。從一開始,就干凈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