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講和
- 締士傳
- 貓布鞋
- 2041字
- 2020-05-02 00:29:34
“差點玩脫了,還好,還好。”
云淡風(fēng)輕,好似對比斗輸贏不甚在意的右越郎贏了比斗后,一路回營,皆是淡然。
一直到進(jìn)了右軍主帳,右越郎才激動不已,上竄下跳好一會,將桌上的水壸拿起一飲而盡壺中清水,躁動的心靈才逐漸平穩(wěn)。
“差點被最后一場嚇?biāo)溃U勝得好。”
回復(fù)如常的右越郎喚來傳令官,提筆書文。
“邦哥,右上校尉今天弄的這一出,妙呀。”
“呵,你是不知道,我在他身邊看得真切,他手心里都是汗呀,”
司徒邦和蔣麥一起步行在營地巡視。
“也是呀,贏了就是妙招,輸了可是讓人笑話了,占這么優(yōu)勢的比斗還輸了也說不過去。”
“說來也有趣,左吳生和右越郎,兩位大校尉不做對頭也可惜了兩人的名字。”
一般不了解左右兩大校尉為何會不對付,好似水火難容,但是聽到二人的真名后,基本都是露出怪不得呢的恍然大悟的神情。
吳越古國春秋爭霸的故事,在大齊國民中的傳播,可謂是耳熟能詳。
如今大齊國的版圖,便包含了吳越古國,大齊史官甚至認(rèn)為,如今大齊國至少三分之一國民是吳越古國后代。
世事無常,曾經(jīng)夾在吳越兩個強盛主國間求生存的小小齊國,成為了當(dāng)今大周皇朝最強大的四帝國之一,吳越古國則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左右兩位大人如此,其實也是上行下效,左上將軍這一脈軍官,都是這樣的。”
“諸葛總兵和另外兩位總兵,三位大人之間的競爭亦是激烈異常。”
“夏侯,司馬,諸葛。”蔣麥說出三位總兵姓氏,不由失神:
“袁守正確是個大才之將,三位總兵大人只要愿意,早可去當(dāng)虛職將軍享福了,就情愿在袁大人手下彼此互相傷害。”
“蔣麥當(dāng)初還以為袁宏圖那般貪財好女,只是個草包守正。”
“實權(quán)將軍手下軍官無草包。”
司徒邦二人想到,剛?cè)胲婈爼r便聽到的這句在大齊士兵中廣泛流傳的俗語,空穴來風(fēng),果不其然。
“袁守正貪財好女不假,但是只要他愿收,那天大的事,他都能幫人辦好。”
“蕭程二弟當(dāng)年畫蛇添足害得梁東城兩大勢力將損失商路的慘重算到了邦哥你身上,忌憚左上將軍,不敢直接對付你,但暗地里使陰招可狠著呢。雖然青云門幫忙擋下了不少,但兩大派對付邦哥你一個,邦哥確實是難以招架。”
“誰說不是呢?六爺不是個小人物,他只專心對付我一個,對你們兄弟幾個不停噓寒問暖,使得好一手離間。”
“他們在梁東城樹大根深,要解決一個朝廷命官他們付不起那個代價,但是在衣食住行這些方面不間斷地惡心我,那我也受不了的。”
“后來邦哥你打算調(diào)軍隊,好好給六爺清清門派,再以意圖謀反的罪名徹底弄垮六爺幾個門派領(lǐng)袖。”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年如此行事,是我想得太天真了,以我一人換一派,梁東城雖會動蕩些日子,但左上將軍念在我的軍功份上,賞我一個全尸還是有的。”
“只不過要調(diào)動軍隊入城,需有上級手諭,梁東城內(nèi)未述職的校尉,都直屬袁宏圖。能簽這手諭的,也就是袁宏圖了。”
“為了能得到袁宏圖的手諭,玄袍衛(wèi)上下都把勒緊褲腰帶,把所有的積蓄湊給了邦哥你,見天的請袁守正吃喝玩樂,古董字畫名駒美人,能送的,不能送的,都往袁府送去。”
“明著是為了讓六爺不為難自個,實則為了麻痹袁宏圖,將來能隨便找個由頭,讓他簽下手諭能調(diào)軍隊行事。”
“袁宏圖這老狐貍或許不知道我們的企圖,但他太敏銳了,察覺出我所圖甚重,也是,六爺那么刁難我,我都隱忍了下來,明顯是有大動作。”
“邦哥,你不是什么好人,誰都看得出來。”
“對頭。”
司徒邦走著,停下彎腰,拔起一根枯草,換掉了嘴里叼著的那根之后,二人繼續(xù)前行。
“所以,我怎么也不會想到,袁守正既然會那樣做,而六爺,也會甘心!”
某一天,袁守正差人請來了司徒邦。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袁守正舒服地在屋檐下避雨,在名木搖椅上輕晃,瀟灑自在。
“邦子,來了呀。”
司徒邦獨自一人而來,看著在大雨中直挺跪著的六爺,大覺不妙。
“椅子就一張,委屈邦子你站著了,站累了,蹲著也行。”
袁守正拍了下腦袋:“我這記性,二品大武師,站多久都不累。”
“袁大人說笑了,站到肚餓乏力就累了。”
“哦,是嗎?”袁守正驚訝:“二品大武師還會餓?”
“自然是會的,下官可以站給大人證明。”
“不用,不用,你隨意,雖然沒有椅子坐,但是趴著,躺著,怎么樣都行,第一,這里沒外人,第二,你我都不在當(dāng)職,千萬別拘束,都說了叫兄長就是了。”
“袁大哥。”
“好弟弟,老六你也認(rèn)識了一段時間,他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歡跟新結(jié)交的朋友開開玩笑,搞搞惡作劇,這沒什么是吧。”
司徒邦贊同道:“六爺一向風(fēng)趣。”
“風(fēng)趣個屁!”袁守正怒而起身,嚇了司徒邦一跳:“開玩笑可以,要有度,有度!”
“大哥怎么突然發(fā)這么大火?”
“就是這個六子鬧得,邦子你也是,跟哥哥我什么不好說,讓六子欺負(fù)了還說他是風(fēng)趣,你怎么那么老實呢?”
袁守正好似責(zé)罵著司徒邦,話里話外卻是在為司徒邦抱不平。
“六子,以后不準(zhǔn)了,知道嗎?”
“知道!”
“你說給聾子聽?”
“知道!!”
“邦子,以后受了委屈,及時跟哥哥說,在梁東城,沒人能欺負(fù)袁守正的兵。”
“司徒邦記住了。”
司徒邦明白了,袁守正這一出苦戲,就是專門演給司徒邦看的,借此化解他和六爺之間的矛盾。
“我聽六子說,你好像故意攪黃了他的一樁大買賣,有這事嗎?”
袁守正不經(jīng)意間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