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行人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避雨的山洞,實在是周圍沒什么適合過夜的地方,就這個山洞不算遠。許適安四人把剝下的蛇皮放在洞口便四散去找晚上需要的木材了,當然孟拂曉是不需要的,她到昨天洗頭的水坑前再次確認沒有異常后又洗了個頭,擦了擦身體,剛才她斬殺巨莽時血濺了她一身,那巨莽的血腥臭腥臭的,熏得孟拂曉時在是受不了。
等孟拂曉整理完回到山洞時,洞口的蛇皮不見了,應該是被人整理好了收起來了,山洞里面也已經燃起了火堆,孟拂曉但是挺好奇的,外面到處都事濕漉漉的,他們是怎么找到干柴火的,走進才發現他們也不知道誰把衣服撕了裹著樹葉點著了,然后在點著的火堆邊上烤著濕的木材,等干一點就丟進去燒,倒也是個辦法。
又過了會韓磊和馮林也抬著處理好的獵物回來了,挺大的,斬了頭和四只腳,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動物,但是現在火還太小了,烤不了,于是大家只能圍在一起撿起一旁的樹枝架在火邊烤著,干了就扔進去再撿其他的烤,慢慢地火大了馮林和韓磊才把他們抬回來的獵物架上去烤。
“誒,馮林你們抓的這是啥啊”許適安沒忍住開口詢問道
“就普通的山羊,就是沒想到,在這里還有山羊能長到這么大,還沒被其他東西吃了”
“這還有山羊啊,它怎么在這兒活下去的,這里這么多吃肉的”
“是啊,我跟韓磊出去沒多遠就看見它了,這不就打回來了,夠我們吃的,多省事,好了,火夠大了,把濕木材架上邊上烤著就行了,不用管了”聽他這么說其實人在火堆外圍架了一圈濕木頭后就散開了,剛才忙著準備晚上要用的木材,下午受得傷還沒還得及處理,現在有空可以處理一下了。除了孟拂曉其他人都該吃藥吃藥,該抹藥抹藥,該包扎包扎等做完這些才算是真正閑下來。
孟拂曉見眾人都下來了便開口閑聊般問道
“你們昨天說是從衛州出來歷練的?”
許適安一行人互相看了看,還是由許適安回道
“正是,我們是從衛州來的”
“你姓許?”
“正是,言字許”
“衛州許家許擎宇跟你什么關系”
“正是家父,不知道孟曉姑娘可是認識家父?”許適安一臉疑惑,看孟曉姑娘的年紀跟他差不多,可卻直呼許家家主的名字這讓許適安很不解。
“認識倒是算不上,只不過有過幾面之緣”孟拂曉打量這許適安除了相貌怎么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是許擎宇的兒子。
“孟曉姑娘是什么時候見過家父的,這些年他都不怎么出衛州的”許適安特別好奇,他很久沒有從別人嘴聽到父親了,別人嘴里的父就好像跟他認識的父親不太一樣。
“現在離極地宗上一任宗主離世過了多久了”孟拂曉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得說了個記憶比較深刻切最近的日子
“極地宗嗎,我想一想啊,嗯大概有十年了”許適安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確定地說。
“十年了啊,這么快就過了十年啊”孟拂曉呢喃出聲,她又搖了搖頭,當初那件事能撿回條命都算老天待她不薄了,也別想東想西的了,又回道
“大概就七、八年前吧,我在外邊晃蕩的時候遇見你父親回衛州,那應該是我到現在最近一次見他了”
“七八年前的事情我都不太記的了”許適安有點沮喪
“以前的事你記不得算正常,但關于這個香囊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孟拂曉拿出下午在她斬殺巨莽前撿到的香囊放在許適安眼前晃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呀,我的香囊,我還以為丟了,沒想到孟曉姑娘撿到了”
“誒,許適安你還帶著伯母給你秀的香囊啊,伯母的手藝這么多年真的就沒變過,哈哈哈”馮林在孟拂曉拿出香囊后就對著許適安嘻嘻笑道,不光是馮林,就連賀語汐和韓磊再看清了那個香囊后也都眉眼彎彎唇角含笑。
“別笑了,別笑了,有什么好笑的,這是我娘親手給我做的,雖說是不好看了點,但好歹是我娘的一片心意,你們還沒有呢”許適安捂住馮林的嘴,不讓他笑出聲來,一臉兇巴巴的對其兩他人說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就是了,快給我放開”馮林沒法,只好舉手投降
“你說這個香囊是你娘秀的?”孟拂曉的聲音有些暗啞的問。
“對啊,孟曉姑娘你不知道,這真的是許伯母親手一針一線的秀的,雖說嗯,許伯母手藝差了些,但她就愛秀這些,每次都給適安秀很多的,許伯母可疼適安了,每次我們這些人看到都可羨慕啦”馮林一邊躲著許適安的手一邊又飛快地和孟拂曉說話。
孟拂曉低著頭望著香囊出神,過了會回過神來閉了閉著眼睛輕聲問
“許適安,你娘她叫什么名字啊,外面好像沒什么關于許夫人的傳說啊”
“有啊,這個我知道啊,當時這事在衛州還很熱鬧的,不過后來許家下了令,不許再提,所以這事情就沒什么人傳了,就連適安可能都不知道的”馮林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
“不可能,我娘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
“說出來你可能還真不信,這是關于你娘的來歷的”
“我娘還能有什么來歷,不是就是個普通人嗎”
“適安,這事我本來不能說的,但是孟曉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古人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所以今天我就在這說一遍,出了這個山洞你們就把這個事情爛在肚子里”
許適安看著馮林表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娘難道說真的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嗎。
孟拂曉聽完馮林說完的話腦子里閃過一道光,剎那間她什么都明白了,看向馮林問
“當年衛州傳的都是真的,不是亂編的”
馮林楞了楞還是點了點頭訥訥道
“原來孟曉姑娘都知道啊”
“知道是知道,但我一直以為這是當時許家內斗他們自己編出來的,沒想到確有其事”
馮林搖了搖頭
“這確實是當時內斗時傳出來的,但也不全是編的,至少關于許夫人來歷不明這點是真的”
孟拂曉聽完馮林說的事就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許適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語道
“你們就不能說清楚嗎,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沒人說點什么碼”
“也沒什么,就是當時有人跟許伯父爭家主的位置,就編了一個瞎話去其他人,但這個瞎話里面關于你娘的來歷可能是真,其他就都是假的了,你也不要問你娘的什么來歷了,應為我也不知道,都過了這么多年了,我能記得有這么件事就不錯了”馮林快速且全面得把自己知道的跟許適安說了后一遍也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