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屠戮（二）

方默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忍受住痛苦，你才會有有所收獲。”A站在旁邊淡淡的說，“永遠不要奢望會有免費的午餐。”

“哈......哈。”方默沒有回復他，只是大口的呼吸著。

“而且你這個力量只是暫時的，是我給予你的。”A走過來，蹲下身子，看著方默，“這次交易之后我會收回這份力量。”

“哈啊......哈啊，”方默吞了口口水，“開、開什么玩笑，受了、受了這么大罪，你說還要收回去？”

“那不然呢？”A看起來很驚奇，“拜托你想清楚，這個力量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我是說你自己使用的情況下，即使我給了你這些力量，你只會讓自己爆掉。”

“爆掉？”緩過氣來的方默問了一句，“搞什么飛機，你以為這是玄幻小說？”

“怎么不可能？”A理所當然的說，“阿喀琉斯還能刀槍不入有罩門呢，你爆個體有啥新鮮的。”

方默嘴角抽搐了兩下，而是轉而沉聲說到：“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我尊貴的客戶，一切如您所愿。”中年人的形象做了個英倫紳士們常用的禮節，“接下來你只需要放松心神，等待我的控制——當然，我會給你保留五感，讓你體會到手刃仇人的快感。”

方默點了點頭，張開手臂，微微揚起頭，閉上了眼睛。

“你這么著讓我想到的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某位啊......”A嘆了口氣，直接迎上方默。

兩人直接合為一體。

“你說什么？”中年人也停下腳步，瞪大眼睛看著夏洛克。“‘穹頂’散了？”

夏洛克還是發呆的盯著手上的裝置，只是訥訥的點了點頭。

“理由呢？根據呢？”中年人一下子急了，“‘穹頂’里除非主導者死亡，不然不可能散掉的。”

“我這個裝置......”夏洛克組織了一下措辭，“按照馬可尼的思路，我又看了看法拉第還有麥克斯韋......”

“說重要的，別說廢話。”

“簡單說這裝置在打破‘穹頂’以后就得報廢！這里面瞬間的電壓太大了！”

“見鬼的，你不怕傷到自己？”

“所以外面這個殼子是全絕緣的，雖然還是有被打穿的風險。”

“那萬一要是被打穿了怎么辦？”

“我的‘神諭’啊。”夏洛克理所當然的說。

“開玩笑，你的反應有這么快？”

“校長，你要相信我。”夏洛克無奈的笑了笑，“五年以來我一直在研究這東西，我也一直在強化我自己的身體素質，至少現在我能隨手就放我自己的‘神諭’了。”

“......”中年人沉默了一會，有些煩躁的揮揮手，“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只要讓自己活著就行。”

“相信我啊校長。”夏洛克比了個大拇指，“我辦事，您放心！”

兩個人沉默著面對面的站了一會。

“所以你為什么之前要拿把大劍戳在地理？”中年人忽然想起。

“廢話，帥啊！”夏洛克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這樣很像獅心王的架勢好嗎。”

中年人：“......”

“所以你覺得你不需要給我個你過不了考試的借口嗎？”中年人捏了捏拳頭，獰笑著看著夏洛克，“你每次都是格斗課掛科呢。”

“嘿，嘿嘿，嘿嘿嘿。”夏洛克搓著手干笑了幾聲，轉而說到：“校長，咱們不趕緊去救師弟他們么，再晚去一會沒準就給他們收尸了啊。”

“想多了，要收尸你也只能收方默一具。”中年人嘆了口氣，“李時和艾莎這倆孩子應該已經點燃自己了。”

夏洛克一下子沉默了。

“所以我現在根本想不到方默有什么存活的可能啊。”中年人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幾個來回，“艾莎即使一瞬間成了半神，她也干不掉這里面的主導者啊。”

“方默沒經過任何訓練，自己能活下來都是奇跡，更別說干掉這里面的主導者了。”中年人繼續說。

“如果......”夏洛克舔了舔嘴唇。“我是說如果，五年前發生過的重現了呢？”

“你是說.......”中年人皺著眉，想了想，“方默有可能跟‘圣王’有關？”

“不知道他跟‘圣王’有沒有關系......話說這是誰起的名？這么中二的嗎？”夏洛克吐槽了幾句，轉而問道：“校長您為什么會給他發特殊邀請？”

“因為他爹媽啊。”中年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停地在抽搐，“他爹媽可都是狠角色......兩個‘歸墟’級別的家伙......”

“校長，您看起來很有故事啊。”

“就這么跟你說吧，知道學院內部的叛逃名單嗎？”

“額......這個......”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中年人沒好氣的說，“方時文，陳麗雯都是上面的成員。”

“也就是說師弟是通緝犯的孩子？”夏洛克語氣里卻并沒多少意外，“那校長您為什么會讓他進學院？”

“看你這樣檔案沒少看啊......”中年人瞪了夏洛克一眼，“我還沒說完，他們兩個是主動要求上叛逃名單的。”

“蛤？”這回夏洛克是真的驚到了。

“之前犧牲的專員方時易是方時文的哥哥，然后這夫妻倆就脫離行動組，自己去追殺那幫異種。”中年人苦笑了幾聲，“方時文和麗雯這倆孩子平時看著都是文文靜靜的，誰知道一發起瘋來玩的這么大。這倆孩子這些年下來已經聯手干掉了不知道多少原生種了。”

“我靠，超級賽亞人啊。”夏洛克爆了粗口，“那長老會的那幫家伙知道嗎？”

“當然，當年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方時文把刀拍在長老會的圓桌上，眼鏡一甩，直接說：‘不放我離開就大家一塊玩完，反正老家伙們你們也打不過我。’然后麗雯那丫頭直接把一挺大口徑狙擊槍頂在了大長老的頭上。”

“方時文就說：‘你們可以把我倆放到通緝名單上，你們隨便派人來追殺。’之后就把他倆放到了通緝名單上。但是長老會的老頭子們也理解他倆，只是把他們放在了叛逃名單，卻并沒有派人去追殺。”

“那......這跟師弟有啥關系？”

“半年前我的郵箱里收到了一封來信，告訴我說方默這孩子血脈的能力不差，讓我把他招進學院里，落款不用我說你都知道是誰吧。”

“......師弟還一直覺得自己是沒爹沒媽的孩子。”夏洛克低聲說。

“這么說......我不好意思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說什么為了人類大義一類大義凜然的話，這樣很惡心。”中年人嘆了口氣，“至少方默這些年的生活費都是時文拜托我打給他的......雖然我還是覺得他倆有點不負責任。”

“那這么說......”

話還沒說完，忽然遠處有一道金光劃過天空，直接向這面砸來。

金光砸到地上，激起一陣灰塵。

中年人和夏洛克對視一眼，直接拔腳跑到了金光墜落的地方。

待到灰塵散去......

“臥槽，師弟/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