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坦白
整天上班，廖姝都在偷偷關注著直播間里的情況。
自然，直播間里的粉絲一直以為機器人是廖凡躲在鐵皮里面假扮的，但是等到最后也沒有等來廖凡突然脫下鋼鐵外衣，大喊一聲surprise！
不過，整場直播的高潮卻在廖凡給自己充電的時候出現了。
“臥槽，果然是廖工啊！弄個充電接口都這么不拘一格，果然是名不虛傳吶！”
“一直以為廖工是個腦洞開錯了的正經人，沒想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他這么不正經。”
“正經人？正經人能一臉認真地騙小孩子用鐵皮當拖布的嗎！”
“就是說，就因為看了廖工的直播，我家的熊孩子整整給我弄壞了一整個房間的實木地板我找誰說理去？”
“就是就是，我家也有個這樣的熊孩子，做錯事還跟我振振有詞說是幫忙家務，我不信就讓我看廖工的直播。你還別說，這一看，我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差不多，差不多，我家也差不多。”
“只希望看了這場直播，沒有哪家的熊孩子會有樣學樣拿著電線往自己屁股上插的！！！”
“別說了，別說了，那畫面太美，我都不配想象！”
……
高潮的時候，直播間的評論幾乎每秒鐘刷新一遍。
但廖姝對此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對于工作，也是一直心不在焉。
這就是這段時間不用充電的秘密？
廖姝想著。
自己已經把哥哥留下來的筆記完完整整地看過一遍了，那上面，根本沒有有關充電的任何記錄。
還有跳舞和看電視。
你說弄個自動充電的功能也就算了。
其實跳舞也能理解，估計是打算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拿來哄自己用的。
以前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老哥不就經常這么哄自己嗎。
可是，看電視完全是個沒用的功能啊！
廖姝想不明白。
在小凡的身上設計個看電視的功能是出于什么目的？難道還擔心一臺機器人太無聊，讓它沒事消遣消遣？
有這功夫，好好完善廚藝功不香嗎！
自己的老哥再不靠譜，也不至于弄出這副德性吧。
廖姝琢磨不出所以然來，但她又將今天看到的小凡的所有舉動都連在一起回想了一遍。
完全都是些類似腦子進水的神經錯亂行為。
廖姝眼前一亮，猛然驚醒！
這些舉動，不正是平日里在自己面前沒什么正形的老哥會做的事情嗎？
難不成小凡是故意被設計成這樣的？
即使是那些看起來毫無作用的功能，其實都是為了讓小凡更加擬人，更加像自己的老哥，這樣，就能讓自己時時刻刻都找得到老哥在身邊的影子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不就是老哥對自己的愛的表現嗎？
只是，為什么老哥沒有在筆記本里寫上這些記錄，沒有讓小凡從一開始就做出這樣的行為舉止呢？
是為了讓自己慢慢探索，增加趣味性？
不會這么無聊吧……
廖姝腦補著廖凡的目的，似乎給自己看到的畫面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可是這些合理的解釋又經不起更合理的推敲。
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直縈繞著廖姝，讓她根本沒辦法收心在工作上。
好在今天的事情不忙，直屬領導嚴世才也沒有走來走去地巡視，整天的胡思亂想沒有影響工作進度，也沒有被領導當場抓到看直播磨洋工。
臨近下班的時候，視頻里的小凡依舊充著電，而且充電時，除了偶爾會出現一兩次突然而又短暫的身體震動之外，其余的，則完全是靜止狀態。
“夠了！就看你站在那里我們都看了半天了，想要禮物直接說！”
“廖工，你給我出來！”
直播間里終于有粉絲失去了耐心，還有一些粉絲卻開始送起了禮物。
“都讓我們看了一天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從里面跳出來？再不跳出來，我們到時候可連吃驚都不假裝了啊！”
“就是就是，廖工，出來！廖工，出來！”
“廖工，出來！”
……
頃刻之間，直播間里立即被整齊劃一的“廖工，出來！”的文字刷屏，連禮物都抵擋不了這陣熱情。
“他已經出意外走了，視頻里的不是你們的廖工。”
廖姝看到此處，回想起永別了的哥哥，黯然地在視頻里回來一句。
“走了？什么意思？”
“什么走了？你是誰！”
“出來，把話說清楚！”
……
“走了就是再也回不來了！”
廖姝發完這句話之后，直接退出了直播間，同時，又用廖凡的賬號異地登錄的方式，把突然炸了的直播間也退了出來。
不管是處于什么目的，也不管小凡會不會給出解釋，等回到家，一定要把疑問好好詢問一遍！
……
下班后，廖姝故意比平時更早地趕回了家。
到家之后，首先就去看了站在沙發旁的小凡。
這時候的小凡已經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不言不語，充電線也拔了，怎么看怎么都只是一臺機器而已。
“怎么，電充好啦？”
廖姝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主人，小凡的電量充足，無需充電。”
小凡的回答十分機械，當然，這種時候廖凡肯定是不會主動控制小凡的發聲系統的。
“嘿嘿，電視呢？不想看了？”
廖姝繼續問。
“主人，你的意思，是需要小凡為你打開電視嗎？”
還跟我裝！
廖姝壞笑一聲。
“行了，趕緊給我來段機械舞，好讓本宮消遣消遣。”
“對不起，主人，小凡沒有舞蹈功能。”
好老哥，你故意把小凡設置成這樣，究竟想干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別怪我把小凡問成短路了！
“小凡，告訴我，為什么你明明會跳舞，會看電視，甚至還會翹起二郎腿，而且還會給自己充電，卻還會被設置成刻意隱瞞？你知道嗎，今天我根本沒關電腦，里面的直播軟件也一直打開著。你一整天的動作，全被我看光了。”
“什么？都看到了？”
廖凡驚詫萬分，一時沒控制住，居然脫口而出。
“嗯？”
都說女人的感覺很敏銳，一點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
于是，剛才這明顯不同的說話方式，立刻就被廖姝捕捉到了。
“你……怎么變了？”
“小姝，其實，我是你哥。”
廖凡頭腦一熱，竟然把真相直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