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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校場往事

戚蕓兒跟著未曉來到了西邊的山上,在山上搜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傳聞中的神洗草,無奈之際,樹叢中鉆出一位伐木老伯。

“咦?你們倆小娃子在這做什么?這深山中野獸眾多,還不趕緊回家去!別讓你們的父母擔心了!”老伯邊囑咐邊推著他們趕緊走。

一聽老伯這話,戚蕓兒緊張地扯著未曉的袖口小聲道:“曉哥哥,要不我們回去吧!我害怕!”

未曉安慰戚蕓兒:“有哥哥在呢,蕓兒不怕!”未曉轉過頭詢問老伯:“我們大哥受了傷,聽說這山上有神洗草能快速治愈傷口,可是我們怎么找也找不到……”

“那神洗草生長在懸崖上,你們倆小娃子哪能采得著,受傷了上藥店涂點跌打藥不行嘛,非要來冒這險!”

“那不是好得快嘛,我哥哥急用!”

“呵呵!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別怪老夫我沒提醒你們啊!……諾!山崖往那兒走!”只見那老伯朝山頂的方向一指,便背著木材離去了。

……

西山的懸崖在昨日戚戰成人禮擂臺的背山一側,比那擂臺的場地還要高出數百米,高聳入云。

兩人艱難登上崖頂,,除了茫茫云海和犬牙交錯的巖壁,什么都看不到,未曉小心翼翼地走到崖邊,深吸了一口氣后蹲下來試圖往下爬。

“蕓兒,你乖乖待在這兒,離崖邊遠遠的,不要亂動,等我上來!”未曉囑咐道。

“嗯,曉哥哥,你千萬要小心哦!蕓兒在這里等你回來!”

戚蕓兒后退了幾步,未曉便從自己視線中消失了。

……

未曉艱難地往下攀爬了許久,在一處巖縫中看到了不少細長條狀的深紫色藥草,根據藥店老板的描述,這正是傳聞中的神洗草!

將這些神洗草摘下來后,未曉又隱約在腳下的云霧中看到一株嬌艷的深紅色鮮花,未曉正想向下爬,誰知巖壁突然松動,未曉沒來得及抓住突出的巖石,直接摔了下去……

戚蕓兒在山崖上焦急地等待著,等了好久都沒有看到曉哥哥爬上來,不禁淚花在眼眶里打轉,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旁的石壁中發出了一些聲響,其中還有某種生物的低吼聲,戚蕓兒嚇道:“誰?是誰在那邊!”一只巖豹緩緩出現在了戚蕓兒的眼前……

巖豹身體的花紋及顏色就如巖石一般,若是趴在石壁上一動不動,常人難以察覺。

生活在崖頂的這只巖豹長時間未見過獵物,饑餓難耐,這次見到活生生的人類出現,興奮不已,慢慢向前靠近,將戚蕓兒逼到了懸崖邊,伺機而動。

下墜時,未曉努力靠近崖體,右拳朝崖壁上奮力一拳,打出了一個深坑,手臂捶進崖壁,未曉整個人牢牢固定在了懸崖上,隨后用雙拳輪翻向上方的巖壁中打進去,用自己的手臂當做登山鏟一樣向上爬去。

崖上,戚蕓兒已經無處躲藏,再往后便是深崖,那巖豹正要上前撲去,只見從崖下飛來一塊石頭將其打傷,那巖豹嚇得連忙后退了幾步。

未曉出現在了戚蕓兒身旁。

“曉哥哥,有猛獸!”

“蕓兒不怕,放心,有哥哥在,哥哥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戚蕓兒連忙躲到未曉身后,緊抓著未曉的衣袖不敢向前看。

那巖豹緩過神來,吼叫了一聲,朝未曉探去,未曉趴在地上模仿著巖豹的身形,表情開始猙獰起來,使出渾身解數向巖豹惡狠狠地“啊”了一聲。

未曉的吼叫將巖豹嚇得炸毛,弓著背畏畏縮縮,眼前的這小男娃哪是什么普通的人類小孩,那氣息就像是一只即將突破禁錮的魔獸!

巖豹發現自己可能不是那男孩的對手,便嚇得如同一只貓咪一般,退向后方,逃進了山谷之中。

見巖豹逃去,戚蕓兒一把抱住未曉,失聲痛哭了起來:

“曉哥哥,剛剛嚇死我了,蕓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未曉安撫道:“蕓兒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在這,你看,這是什么?”說著,未曉拿出剛從崖下采的紅花,送給戚蕓兒。

“哇,好漂亮的花。”戚蕓兒心情終于平復了下來。

“放心,今后曉哥哥會一直守著蕓兒,保護蕓兒的!”未曉的這句話一直被戚蕓兒銘記在心。

……

“未曉,你怎么能不顧蕓兒和自己的安危,擅自跑到懸崖上去!”

回到總兵府,父親戚淵知道未曉自作主張后大發雷霆:“你們倆給我去書房,面壁思過去!”

“去就去,但是我不覺得有過!”未曉撂下話便往書房去了,戚蕓兒也緊隨其后跟了過去。

“好了,曉兒也是為了戰兒的傷,就不要過分責怪了。”戚夫人在一旁勸道。

“幸好他們倆沒有出什么事情。”氣歸氣,十歲的未曉能成功從懸崖上帶回神洗草,這讓戚淵十分意外,“我打算讓未曉和蕓兒兩人一起跟著戰兒到戚家軍校場訓練。”

“這樣也好,我們戚家的兒女就該上戰場,保衛一方土地,尤其是曉兒,不然就枉費了他天生神力!”

“我不要上戰場!”

書房中,戚淵和戚夫人向未曉說著自己的打算,誰知被未曉拒絕了,這讓戚淵更加憤怒:“我戚家生來就要肩負起保衛家園的責任,你若沒有那心,便不是我戚淵之子!”

“我可聽說我是你們撿來的!”未曉這話一出,讓戚淵一時語塞。

戚夫人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

“昨天大哥比擂結束以后,旭疆叔叔告訴我的。”未曉回答道。

“這個老東西,剛當上將首,現在又來這一出,這是在給我戚淵下馬威啊!”

戚夫人連忙抱住未曉哭訴道:“曉兒,雖然你不是我們親生的,但是我們對你的愛和對你大哥,對蕓兒,那是一樣的,母親從來沒有在意過你的出生,母親只知道你是我的兒子!”

“我真的不想上戰場,城里有好多人都因為打仗失去了家人,從此不快樂了,曉兒不想打仗!”

聽了未曉的一席話,戚淵回想起了諸多戰場上死去的好友,想起了十年前的苦戰,不禁背過身去,忍痛流下了兩行淚。

一旁的蕓兒拉扯著未曉:“曉哥哥,你不是說過要保護蕓兒嗎,去軍營里學習一番武藝不好嗎,以曉哥哥的本事,學會武藝后保護蕓兒更加厲害了。”

戚蕓兒開口,未曉猶豫了片刻,戚夫人接話道:“保護蕓兒,保護戚家軍,保護東岸城,這都算是保家衛國的一種呀!”

聽了母親說的,未曉這才答應了下來。

……

幾天后,戚戰帶著未曉和戚蕓兒來到校場軍營大帳前。

“這校場是戚家軍訓練的地方,由十大將領中的孫涓將軍和龐賓將軍管理和操練,孫涓將軍負責訓練騎兵,龐賓將軍負責步兵,這里就是兩位將軍的營帳。”戚戰介紹道。

孫涓身形較為高瘦,凈臉,一副讀書人的模樣,怎么看都聯想不到他竟然是個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

龐賓比孫涓稍微矮些,魁梧壯碩,滿臉胡須,面容嚴肅,一副難以相處的樣子,實則豪放大氣,能文能武。

兩大將軍聞聲出營,孫涓見到未曉后夸贊道:“二公子年僅十歲真是英氣非凡吶!”

“二公子英雄出少年,那天可是在各大將領面前出盡風頭啊!”龐賓也隨聲附和,但那明明是戚戰的成人禮,這話讓戚戰有些不高興了。

“若他日能成將領,必須練就一件趁手的武器!我們去武器庫看看吧!”孫涓說著,便帶他們前往器械庫。

“哈!……哈!……”

路上,校場的士兵們操練著一招一式武術套路,未曉手舞足蹈一邊模仿一邊牢記這些招式套路。

這一幕被孫涓和龐賓看在眼里,孫涓笑笑不作聲,龐涓則感嘆道:“奇才呀!”

來到器械庫,未曉一眼看中正中央架著的一對蛟龍狀的金锏,便沖過去取下小心翼翼地把玩了起來。

“哎!不可!不可!”戚戰見后連忙搶下,金锏很重,戚戰艱難得架了回去。

龐賓笑道:“哈哈哈,這是老夫專用的金蛟锏,很重的!”

“很重嗎?我覺得正好啊!”未曉回答道。

“龐將軍的金蛟雙锏單件重量超過兩百公斤!材質特殊,密度極高,摧枯拉朽無堅不摧!”孫涓介紹道。

未曉問:“那孫將軍用的是什么武器呀?”

孫涓朝戚戰瞅了一眼,戚戰拿來了孫涓的劍,孫涓說道:“末將不才了,這便是我的武器。”

未曉接過戚戰手中的劍,說道:“這也太輕了吧,要是被龐將軍的金锏碰一下怕是直接斷了吧!”

“哈哈哈,斷不了!”只見孫涓將他的劍彎曲了過來:“這是把軟劍,以柔克剛,吹毛立斷!”

未曉望著碩大的器械庫,猶豫了起來。

“選一件趁手的兵器吧,喜歡什么便耍什么!刀槍劍棍樣樣有!”龐賓說道。

“蕓兒也來選一件吧!”未曉轉過身對戚蕓兒說道。

戚蕓兒指向角落處的一根長鞭,“我想玩鞭子!”

孫涓夸贊:“長鞭外柔內勁,又方便攜帶,適合女將,小姐真是好眼力!”

眾人又看向未曉……

……

未曉從外選到內,每件兵器都舞了一遍,竟沒有一件趁手,索性全部學一遍,一邊訓練一邊挑選武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一選六年過去了……

……

“曉哥哥,下周父親要給我們舉行成人禮了!”戚蕓兒來到未曉屋中。

未曉問道:“這次的內容是什么?又是比擂嗎?”

“是狩獵!比試騎射!”戚蕓兒說道:“簡老將軍半年前退休回家了,將領一直空缺一位,父親讓我們倆和大哥比試,誰的獵物多,誰就能做上新任將領!”

“騎術可不是我的強項,倒是蕓兒你這些年跟著孫涓將軍練了不少騎兵本事!”

“誰讓曉哥哥你整天和龐賓將軍待在一起,那蕓兒只好跟孫涓將軍討教啦!”

“孫涓將軍力氣太小了,龐賓將軍正合我意。”

“不管怎么說,我們一起加油吧!”戚蕓兒微笑著。

未曉有些不屑:“我可不想帶兵打仗,那將領的位置還是讓給大哥吧,我覺得大哥比我們更需要。”

……

幾天后清晨,獵場上。

戚淵派數十名戚家軍士兵跟隨戚戰、未曉、戚蕓兒進入東岸城西南邊的山林中,三人負責狩獵,跟隨的士兵負責統計,為時一天,徬晚狩獵結束。

進入林中,未曉迅速甩掉了跟隨的士兵們,開始四處尋找獵物,大到獅虎豹子,小到麻雀野兔,未曉抓到后不殺死,只是用蠻勁將獵物打出內傷無法逃竄。

“大哥,蕓兒,我只幫你們到這,剩下就看你們的了!”不久之后,未曉又回到了士兵的隊伍處。

“未曉大人,你讓我們好找啊!”見未曉回來,士兵們著急道。

“到深林里方便了一下,不想給你們看見,哈哈哈……”

山林的另一邊,戚戰正騎馬搜尋,見一只猛虎伏地不動,戚戰在馬背上緩緩拉弓,隨即射了出去,正中猛虎頭部,戚戰沒有懷疑猛虎為何伏地不動,只自豪于自己高超的箭術。

戚蕓兒一邊也輕松獵得不少大型猛獸,而她知道這些必定是未曉相助,戚蕓兒身旁的士兵們稱贊著獵術,戚蕓兒看破不說破。

傍晚,三隊人帶著獵物紛紛回到戚淵營地,孫涓與龐賓站在戚淵兩側,等待著統計結果。

“未曉,獵大型猛獸二十四頭,小型飛禽走獸八十七只;戚蕓兒,獵大型猛獸二十七只,小型飛禽走獸八十五只;戚戰,獵大型猛獸四十二頭,小型飛禽走獸一百零三只,已破戚家軍狩獵記錄!”

“蕓兒,戰兒表現不錯,尤其是戰兒,按規則,戚戰晉升為戚家軍將領之一,即日生效!”戚淵獎賞道,說話間卻沒有理會過未曉。

“多謝父親!”

……

“謝謝曉哥哥!”

“怎么了?”

“今天狩獵,要是沒有曉哥哥的幫忙,我看我和大哥不會有這樣的成績吧!”

當晚回到總兵府后,戚蕓兒向未曉致謝,實際情況她心知肚明。

“我要是認真出手,估計那片林子就沒有一個活物了!”未曉說道:“弱肉強食,稱霸森林的猛獸任人宰割,可惜,可嘆!要是有一天出現了別的生物狩獵人類任其宰割,今天的比試又有什么意義呢。”

“所以要強大自己保護同胞啊,父親也是為了我們好。”戚蕓兒回復道。

“你說的不無道理,夏漢與日升明爭暗斗多年,國與國之間只有徹底平息戰爭,人們團結才能一致對外,攘外先安內!”戚淵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個世界不太平,未曉,你的能力是你們三兄妹中最杰出的,你不參軍也罷,但爹希望你知道自己擔負的責任,不要枉費你一身的本事!”

“怎么你們說的好可怕,這世界上還有比人類更可怕的東西嗎?”戚蕓兒疑惑道。

“東岸城的和平并不是這個世界的縮影,蕓兒,目光要看得遠!”戚淵解釋道,同時也向未曉強調要牢記父親今日說過的話。

戚淵留下話便離開了,走廊中,望著父親離開的背影,未曉不禁自問:“我這一身非比尋常的能力究竟為何而存在?”

戚蕓兒回答道:“其中的原因或許有很多,但第一條一定是保護蕓兒,守著蕓兒啊!”

“對了,知道蕓兒喜歡吃鹿肉,我今天在林子里獵了幾十只小鹿,回頭讓廚房煮了吧!”

“難怪我今天都沒見到幾只鹿,原來都讓曉哥哥獵走了,那么多我哪吃得完呀!”

只見兩人相視一笑。

……

幾個月后,東岸城一守城士兵報到戚家軍軍營:“報……,城中來了兩日升商人,行蹤十分可疑!”

軍營大帳內,戚淵坐于中央沒有出聲,將領戚戰問道:“日升商人有何可疑之處?”

士兵說:“那對商人來東岸城已有幾日,但身為商人卻沒有行商,只是待在一處酒店內,寸步未動!”

一旁的旭疆將軍說道:“只是住店?來旅游也沒有這樣的呀,沒準是日升密探,抓來打一頓問問便是!”

“旭將軍不可輕舉妄動!”戚戰說道:“你們繼續監視著,有任何舉動隨時稟報!”

戚淵點點頭:“戰兒說的不錯,夏漢軍隊隨意毆打他國商人恐怕再度挑起戰火……”戚淵沉思了一會兒,指揮道:“這樣,旭疆將軍,你以巡店之名,去和這兩商人打個交道看看。”

“會不會打草驚蛇?”戚戰問。

“甕中之鱉而已,無妨!”旭疆不屑道。

……

東岸城城內,有位背著一把刀一把劍的中年男人來到城中打鐵鋪,鐵鋪老板年過半百,從小生于東岸城,見這男子面生,看著那兩把武器問道:“先生是四方的游俠?”

“呵呵,算是吧。”男子笑了笑拔劍出鞘,只見那劍刃有所殘缺,交給鐵鋪老板。

老板打量了一番:“如此好劍,本應該鋒利無比,想必先生不久前經歷了一場大戰啊!”

“能否幫忙打磨一下?”男子問道。

“這要回爐重造了,先生等我一日,便能把此劍打得鋒利如初!”

“好!多謝老板!”

鐵鋪老板走到街邊,將鍛造用的鐵水倒入桶中,正要進屋,誰知一個沒站穩摔了一跤,一桶滾燙的鐵水正要傾向老板,碰巧未曉從路邊經過撞見這一幕,迅速沖過來,單手輕松接過厚重的桶,里面的鐵水一滴沒撒。

未曉扶起老板問道:“簡老將軍,沒事吧?”

那鐵鋪老板是告老退休的前戚家軍將領簡老,“沒事沒事,人啊不服老不行,加上這東岸城已經多年沒有戰事,太久沒有活動筋骨,現在連這一桶鐵水都搬不動了!”

“這一桶鐵水真是難為老板了。”一旁的男子驚嘆道:“這位公子真是好身手啊!”

“大俠不知,這位是我們東岸城總兵大人的二公子,未曉大人!”簡老介紹道:“未曉大人,這是為云游四方的大俠呀!”

“哦?”未曉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面黃肌瘦的男子:“先生穿著樸素,清風道骨,竟是游俠?”

“哈哈哈!”男子笑道:“二公子切記不要以貌取人,在外闖蕩,這是大忌!”

未曉問道:“敢問大俠姓名?”

“在下降魔師!姜倫!”

……

旭疆帶著幾名士兵奉命前來日升商人所住的酒店,酒店老板見士官前來巡店,立刻上前迎接。

旭疆問道:“老板最近可有異常?”

“有!”酒店老板回答:“最近來了兩個日升商人,但是未出房間半步,每天只點些肉類,豬肉、牛肉、羊肉、狗肉、驢肉、兔肉,不進素食!”

“只吃肉?日升人如此食葷?”

“對了,還經常要醫用紗布!可能是受了傷!”

旭疆聽聞后立即走到兩商人所住的房間,門也不敲便沖了進去,頓時將兩商人嚇了一跳,只見旭疆拔劍相向,問道:“日升小人,說,你們有什么陰謀?”

情急之下,兩日升商人竟然變幻成了旭疆的模樣,嚇得旭疆驚呼:

“握草?!”

……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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