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觀,方適集團總裁,曾經(jīng)九通翻譯社的社長,小秋的上司。
又一次敲開了小秋辦公室的門。
“小秋,三個月的期限已到,還需要我三次請你出山嗎?”
“蕭觀,我真的不能上任,我在昆明挺好的。”
“上次我的建議,你不是答應考慮三個月嗎?”
“我這里怎么辦?抱歉!”
“你完全可以交給他們,你去上海,并不影響望穿秋水的運營。”
方適集團的業(yè)務已經(jīng)擴大到海外各地,蕭觀已經(jīng)沒有再多的精力關注九通了。但它是蕭觀的第一個創(chuàng)業(yè)點,就像他的第一個孩子一樣,承載著他許多的夢想。
他不放心把九通交給別人,他的腦海里第一個就想到了小秋。
這也是他上次去昆明找小秋的主要原因。
“蕭觀,我真不想回去了,那個地方有太多的回憶,我想醒過來!”
“小秋,你問問你自己,你的事業(yè),你的專業(yè)僅局限在昆明嗎?你應該在上海,那里,才是你呆的地方。”
“可是我……”
“你逃避上海,到了昆明,這些年,你忘記了嗎?”
“只要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即使海角天涯,也逃不掉的。”
小秋無語。
“我希望當年那個充滿活力的謝小秋回歸九通,我們一起奮斗,把九通做得更大更好。”
蕭觀繼續(xù)描述著九通的藍圖。
“九通不久之后,將成為一個上市公司,我不希望它停步不前,他就像我的孩子,也像我們的娘家,我的心血都在九通,你不也一樣嗎?”
當年那群無畏的年輕人,為了承包一個項目,會徹夜的守在老總的樓下,三天的翻譯文獻,他們能一天完成,還記得靜文,為了一個合同,差點喝到吐血……
讓九通這些老職員們值得驕傲自豪的事太多太多了。
蕭觀久久地注視著小秋,語氣深長道,“小秋,愛情如果沒有了,那我們就選擇事業(yè),這樣,不妄為我們的青春。”
“我永遠說不過你,師兄。”
小秋思考了一下,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去九通當業(yè)務經(jīng)理,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他們也在極力推薦你。
“是誰?”
“王霽川和靜文,我們都相信你的實力。”
10月深秋,小秋告別了昆明,來到了闊別五年的上海,擔任九通公司業(yè)務部經(jīng)理。
五年了,上海還是那樣的繁華,小秋沒有告訴蕭觀她提前到了上海。
不知不覺,來到了曾經(jīng)和靜文打工的那間咖啡屋,也是和瀝川交集的地方。
還是老樣子,只不過服務員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了,看著充滿活力的臉,小秋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所不同的是,在年輕人里面,卻有一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看著那個人穿著店里的店服,圍著圍裙,卻聽著服務員們“老師老師”的叫著,感覺很滑稽。
什么時候老板的職稱改為老師了,時代變化啦!
小秋要了一杯咖啡,靜靜地品嘗著,味道還是當年的味道。
咖啡屋響起了“Things in life”的樂曲,使人的心平靜了許多。
“小姐,這是我們店里的贈品,請品嘗。”那位學者模樣的,看似老板的人走了過來。
“哦!這個優(yōu)惠一直沒變。”
“難道你是這里的熟客,我怎么沒見過……”
“我曾經(jīng)是這里的一個打工妹,所以我知道啊!”
“原來如此,那這杯咖啡我請了。”
“那怎么行?”
“你好,我叫洛塵雨,是這里的老板。”
“姓洛……請問你和葉靜文什么關系?”
“哦,靜文啊,她是我表妹。”
“原來如此,我記得她說過,有一位美國留學的表哥。”
“請問您是……”
“我叫謝小秋,靜文的同學。”
“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家父也提起過,當年是個很勤快的女孩。”
“哈哈,他老人家沒說過我打碎店里多少杯子嗎?”
由于靜文,兩個人彼此很快就熟悉了,又是當年的少主人,說話自然也就方便了許多。
“這么說,洛老板,留學歸來繼承咖啡店生意了。”聽起來帶有調侃的語氣,讓洛塵雨不禁笑了一下。
“哪里,業(yè)余愛好而已,家父年歲已高,又舍不得撒手,所以偶爾幫幫忙!”
洛塵雨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上海像這種遠離喧囂浮躁的地方也不多了,經(jīng)營起來也不錯。”
離開了咖啡店,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小秋的背影消失在若隱若現(xiàn)的霓虹燈中。
“謝小秋,曾經(jīng)像火一樣的女人……”
洛塵雨的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本《瀝川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