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墨色鏡面
- 我叫阿垢
- 2756字
- 2020-04-23 21:50:03
警察一下竄到醫生面前,用力捏住醫生的肩膀說:“怎么樣,病人怎么樣了?”醫生費力地從警察的手中掙脫出來,示意他冷靜一下:“病人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只是需要靜養。子彈恰好從肺葉和心臟中間穿過,肺葉有些擦傷,現在已經處理好了。”說完,醫生就回去手術室了。
三個人同時松了口氣,司機也湊上前來,對警察說:“現在病人也沒事了,長官是不是可以給我證明一下,我的違章問題。”警察恍然大悟地看著司機,他還好奇這個司機為什么也一直等在這里。他從口袋中掏出紙筆,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了司機:“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有什么問題打這個電話。”
司機接過紙條,放心的離開了醫院。安娜和警察則還是坐在那里等著,又等了一陣子,醫生終于推著床出來了。布雷茲還在昏睡,醫生說已經沒有問題了,只是人還在麻醉劑的作用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來到病房中,安娜坐在床邊有些尷尬,畢竟她和布雷茲只是房客關系。病房中一時間處于了一種冰冷的沉默中,安娜沒有忍住打破了沉默:“不通知一下他的家人嗎?”
警察搖了搖頭,“布雷茲沒有家人,他是一個孤兒。”
安娜沉默了,看著病床上的布雷茲,她感覺到一絲絲的悲傷,可是緊接著這種感情消失不見,她不應該有這種情感。“那就讓我在這里照顧他吧,我正好也沒什么事。”
警察認真地看了一眼安娜,“好,那這里就先交給你好了。警長會過來安排布雷茲的事,不需要很久,先麻煩你一下。”安娜剛要表示沒關系,發現那個警察已經離開了。
安娜靜靜坐在那里看著布雷茲,她沒有辦法理解一個平時表現很完美的男人,為什么會突然爆發那樣激烈的情緒。而現在臉色蒼白的布雷茲,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是那么的無助和可憐。安娜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可是控制不住的,她的手放在了布雷茲的臉上。
安娜的手輕撫過,感覺到布雷茲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她慌張的抽回手,果然布雷茲的眼睛緩緩地睜開。安娜叫了護士過來,護士對于布雷茲現在就醒過來也很驚訝,看來一下他的體征發現沒有問題。
“病人對麻藥有很大的抗性,還好沒有在手術的時候出現問題。只是自然蘇醒,不用擔心。”說完,護士就離開了。
“joker,他要...”布雷茲半睜著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安娜沒有聽清,向前湊了一下輕聲在布雷茲的耳邊說:“joker怎么了?他要做什么?”聽到安娜的聲音,布雷茲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看著趴在自己耳邊的安娜,冷汗順著額頭向下流,“什么joker,你在說什么?”
“啊,你剛說joker要做什么,我沒有聽清,所以...”安娜看到布雷茲已經清醒過來,坐直了身體。“啊哈,是電影里的角色,可能是最近看電影看的太多了吧。”布雷茲想敷衍過去,可是安娜明顯不吃這一套,對于布雷茲的敷衍她只是翻了一個白眼,也沒有去深究什么。
兩個人在病房里聊了一會,有幾波醫生過來查看布雷茲的病情。告訴布雷茲不要講太多話,要注意休息。安娜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會閉嘴,布雷茲也安靜的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
呆了許久那個警察說的警長也沒有來,安娜靠在椅背上打起瞌睡。安娜沒有發現,躺在穿上的布雷茲一直在偷偷地盯著她,看到她睡過去,布雷茲睜開了眼睛。他嘗試了自己起身,可是身上的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布雷茲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joker沒有被抓到,自己卻被槍擊中住進醫院。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其實如果真就這樣死去,也是一個不錯的事情。但是,如果上天沒有讓自己就這樣死去,那么就是需要自己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說,抑制住那個不知道想做什么的joker。
身體的虛弱,讓布雷茲更加的瞌睡,想了一會,也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乖乖閉上眼睛睡覺。
不知道什么時候,布雷茲被耀眼的陽光照醒,他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是艾伯特。他和安娜正在說著什么,剛剛睡醒的布雷茲聽不清兩個人具體在說什么,只是模糊聽見槍聲。
安娜好像看到布雷茲醒過來,手向布雷茲指了一下,警長也回過身。
“布雷茲,你醒了,感覺身體怎么樣。”艾伯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眼前虛弱的布雷茲,好像看到那個剛上警校的同學。
“勞煩警長大人的關心,還算不錯。如果你下次能讓你的警員看清楚情況再開槍的話,我想我會會更加感激你的。”布雷茲沒有接受艾伯特的好意,現在的他顯得是那么銳利。
“我想任何一個人在面對一個剛發生槍擊的房子,都會神經緊張,在這個時候看到一個人槍口對準自己,也一定會做出相應的方式來進行自我防衛。所有我認為我的警員沒有做錯什么,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只不過有些過當。”艾伯特的臉色有些變化,他對于手下警員的過激反應,也很是惱火。
“我想這些話你不應該跟我說,艾伯特警長,我的律師會很開心聽你說這些話,畢竟如果他的槍口再歪一點,我現在可能就躺在停尸間里了。”布雷茲眉毛上挑,不無嘲諷的說。
“布雷茲,我想市長的事情和你有關吧!”艾伯特趴在布雷茲的耳邊輕聲說,“不要以為你當時站在人群中就可以逃脫懷疑,你告訴我是誰開的槍,我可以不逮捕你,做個交易吧布雷茲。”
布雷茲笑了一下,認真的看著艾伯特說:“艾伯特,現在你沒有證據就可以抓捕我了嗎?就像之前那樣是嗎?只要有人來你面前,就可以直接逮捕,然后告訴民眾你的光榮事跡,對嗎?那么,你現在就可以逮捕我,然后把我塞進最高監獄,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
艾伯特呼的站起來,拳頭握的緊緊地,想一拳砸在布雷茲的臉上。
安娜忙攔在兩個人的中間,剛還聊的不錯的兩個人,突然起了爭執讓安娜有些茫然。她沒有聽到艾伯特在布雷茲的耳邊說些什么,只是聽到了布雷茲對艾伯特的挑釁。安娜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眼前的這個房東,平時表現的就是一個紳士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好像并不簡單。
安娜心中也微微升起一絲警惕,畢竟布雷茲是一個警探,這兩天他的表現,一直和警局不清不楚。尤其是房子外一直停在那里的車,安娜懷疑是布雷茲發現了什么,而對她進行的監視。
幾個人就這樣存著復雜的心思,站在那里,場面陷入了僵局。
沉默了一陣子,布雷茲躺在床上都要睡著的時候,艾伯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艾伯特突然說:“布雷茲,你還記得的當初我們一起說過的那句話嗎?那句話現在寫在那張照片上,我不想有一天,我把手銬親自帶在你的手上。”
布雷茲看著出門的艾伯特,嘴角上揚,再沒有之前那種內疚。嘴部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看嘴型是在說:“你永遠也不會抓到我的!”
安娜看著離去的艾伯特,有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布雷茲。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出去,又坐在了床邊。剛坐下,艾伯特突然又回來了。
艾伯特沒有看布雷茲,而是對安娜說:“這位小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麻煩你先在這里照顧一下布雷茲。當然如果你很忙,我可以叫醫院派一個護士過來。現在有些事情,過些日子,我會讓別人過來接替你。”
“沒有關系的,我現在也正好清閑,剛好可以跟我的房東聯絡一下感情,沒準會給我免掉房租。”
艾伯特笑了一下,“麻煩了。”說完就走了出去,腳步聲走遠了。
布雷茲突然轉過頭看著安娜,“免房租的事情不要想了!”聽的安娜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