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招
- 移木還生
- 劍碑雪冢
- 2040字
- 2020-05-26 20:41:15
兩年后...
“楊昊,張望宇上場!”
“快看,日天哥要上場了,他現在可是那一批弟子里頂尖的...”
“那張望宇是誰?怎么沒怎么聽過。”
“他就是那個一開始被人排擠的張師弟...”那曾在那楊昊身旁姓顧的弟子與那問話之人輕語道。
“他就是那個魔女養的男寵?那魔女這般離經叛道,恐怕是空庭寂寞,早已與他,嘖嘖...”
“平日里有那魔女的庇佑,這日天哥不好下手,今天可以正大光明地教訓教訓那小子了...”
“我聽說前兩年死的同門也是他害的...”
“他有這膽量?怎么沒懲治他?”
“我看他恐怕是私賄了長老包庇自己...也有可能是那魔女去私通...嘿嘿...”那說著污穢話語的弟子一臉邪笑地向旁邊幾人說道。
那少年端坐著,聽著臺下眾人的私語,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只是他心中卻有股熱血慢慢在升騰...
在那方形青石堆砌的場地上,他如古僧一般靜靜盤坐著。
驀地,那雙塵封了不多多久的眼睛猛然張開,那透徹清明的眼睛是那般閃亮,可這樣的眼神此刻,卻猶如急電一般灼灼地注視著眼前之人,那目光似漆黑幕夜中的明星,又如盯著獵物的毒蛇。
只因眼前之人,悠悠喊道這樣一句話。
“你在裝什么呢?還不上臺來,像兩年多前那樣,嘗嘗師兄的拳頭。”
那高壯的男子,亦如兩年前那般,居高臨下地望著場下的這面容清秀少年,眼神中帶著些鄙夷以及不屑。
“學人家臨陣突破?哈哈笑掉大牙,是不是怕又被打成個狗吃屎啊??別給你祖上丟人了,哈哈哈...”
少年聽著這男子的挑釁,古井不波,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帶著些許堅毅。
臺下所有的弟子們都緊緊盯著那消瘦的身姿,好似想看看他到底在裝什么鬼。
是害怕了?是耍花招?還是有底氣了?
那人灼灼的目光向著周圍掃視了一圈,目光之凌人竟逼得場下的所有人都不敢用眼神去直視他。
“莫非這個小子還能反了天了?”有些人笑著道,卻又仿佛是在緩解緊張,這個曾經被人欺負對象,此刻竟然讓他們感到了壓迫。
可有些弟子又羞惱著那瘦弱的曾經受人欺辱之人,怎會逼得自己如此?
又瞪大了眼睛盯著那瘦削的身影,瞪得雙眼酸楚…
卻發現那瘦削的身體里仿佛蘊含著巨大的爆發一般,那個往日里看起來瘦小的身姿,在此刻才讓得到了眾人的正視。
原來,那少年的體魄早已不在瘦弱。
須臾間,原本嘈雜喧鬧的臺下,竟也無一點聲響,頓時,空氣變得凝滯,讓人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踏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地走著,一聲一聲腳步踏在石板上的聲音,如同踏在眾人心扉間,是那樣清晰。
眾人仿若禁不住這凌厲的氣勢般,情不自禁地讓開了一條道路。
而他只是緩緩的走上了臺。
那略顯修長的身姿佇立在臺上,少年又合上了雙眼,仿若周圍的一切,一切關注都與他無關一般。
可面前的高壯男子眼神中的不屑之色更濃烈了,“是知道敵不過我,早已準備受死了吧!師弟。”
少年仍是面不改色,只是沉默著,他的思緒略過眼前,略過人海,越過山澗,越過這些時日...直到那一天。
那一幅幅畫面,在少年的眼前浮現,那一個個場景,那一片片須臾間,是那樣深刻。
那些畫面早已在少年記憶深處重復著百遍,千遍,只因那一日,初見。
他回憶著,回憶著兩年前的一切,
“切,裝神弄鬼。”高壯男子仿佛覺得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有些不堪般,惱怒著揮舞著拳腳呼嘯而來。
一切的劇情是那樣相似,高壯男子想著三兩下撂倒少年,亦如兩年前那般。
這一記直拳向少年清秀的臉上砸去,面對著眼前襲來的拳頭,陣陣拳風已讓少年的黑發大亂,在空中飛舞著。
一樣的招數,一樣的情景,亦如兩年前那般,那日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
但此時的他已經無所畏懼,只因兩年多以來,少年的體魄已大有長進,耽擱的修行也早早追了上來。
他,早已不是當初那瘦弱的少年,他的體魄在那灼灼的烈水中,不知浸泡淬煉了多少時日。
今日,他要擊敗他。
他要以同樣的方式,擊倒他。
就在這拳頭即將砸到少年臉上時,少年雙眼猛然睜開,寒芒一閃,一記直拳向前如疾電而去,同樣的一拳,只是這后者,速度更快,威勢更大。
少年一拳遞去,狠狠砸在了男子臉上,男子整個面孔,都被這有如千斤之力壓得面孔扭曲,但少年并沒有停,旋即又是一掌朝著高壯男子胸膛上猛拍,打的男子后退連連。
緊接著又是一記掃堂腿,有如蝎尾一鞭爆射而出,往這男子腰胯猛然一踢,劇烈的疼痛讓男子面容變得猙獰,一口血自嘴角溢出,男子奮力想要穩住身軀,可發現提不起一絲一毫氣力支撐住自己的身軀,只能任由著身軀向下傾倒。
男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一樣的情景,亦如兩年前那般。
只是今日,
倒在地的,卻是他。
甚至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功法,只是用拳腳,就這么干干凈凈,渾然天成地將男子擊倒在地。
這般完美地擊敗了他。
“你...你...怎么...怎么可能...”高壯男子似乎是沒反應過來一切一切的經過,少年帶給他的震撼,讓他連身上的痛處都忘卻了一般,只是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著。
而臺下的同門師兄弟們,再次瞪大了早已睜得澀紅的雙眼,似看見了什么不可能發生的事一般,他們用盡力氣揉自己的雙眼,每一次閉上酸楚的雙眸,期待著自己看到的是幻覺,可再次睜開時,還是那般。
在這凝滯的空氣中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傳來一句
“這...這還是那個進門時任人欺辱,丟人的瘦弱師弟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