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府仙宮 黑色信封和青銅鑰匙
- 千年密語
- 劈竹入酒
- 2275字
- 2020-04-05 20:43:10
我桌子上的東西不多,一臺電腦,幾本書和一個畫著皮卡丘的馬克杯。而現在,這張桌子上又多了一個新的東西,就放在我那一摞書的最頂上,那是一個整體通黑的信封。
伸手把信封拿起來,這信封是硬紙的,里面明顯裝的不是信件,放在手里能清晰地感覺出重量,我平拿著信封晃了晃,里面好像是個小物件,在信封里面逛來逛去。
這是誰的?我不記得我有往辦公室里放過這么個東西,這間辦公室的鑰匙只有我有,下午離開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鎖好了門,不可能是店里的其他人進來放在這里的。
那會是誰?
剛剛的怪異人影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難道不是我的幻覺,是真的有人進到這間辦公室并把這個放在了這里?那他又是怎么離開的?
翻來覆去看著這個信封,整個信封完全是黑色的,沒有印戳沒有收信人,樣子倒是和普通的牛皮紙信封差不多,在白熾燈光下信封發出油亮的反光,詭異的黑色好像要把看它的人吸進去似的,這讓我自然而然的把它和消失的人影聯系在一起。
有一種可能——剛才確實有人在我的辦公室里,這個信封是這個人留下來的,在發現我回來之后想要從門口逃跑,卻正好趕上我走到門口,情急之下他打開了屋里的燈,并用我不知道的手法從這間屋子里離開了。
我又環顧了一圈這間辦公室,確實是沒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這個人影消失的太詭異了,讓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個人,但手上的信封又是真真實實的,兩個解釋不了的問題占用了我所有的腦力。
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索性先看看這個信封里裝的什么東西。
又翻來覆去看了一遍信封表皮,依舊沒看出什么花樣,沿著一邊撕開了信封,把里面的東西往右手一倒,一個墨綠色的物件從信封里滑了出來,看著我掌心里的物件,可以確定這是一把青銅材質的鑰匙。
青灰色的青銅表面附著著一層漆綠,這是青銅在埋在地下被腐蝕產生的堿式硫酸銅,青銅器件在土壤里會接觸到土壤孔隙中的空氣、水和其他物質,這些東西混合成電解溶液,加上長時間的反應,就會把器件腐蝕成這個樣子。
我手上拿著的這個青銅鑰匙就是這種情況,看這厚度應該是暴露在十分潮濕的環境中,墊了張A4紙,我把鑰匙放到桌子上,拿出手機打開手電仔細觀察。
這鑰匙確實是天然腐蝕,現在有很多人覬覦青銅器件的價格,故意把收來的近代金屬器皿或者干脆是現代工藝的制造品放在模擬的環境中,讓這些器件受到腐蝕,以求弄個好皮相,出個好價格。
而除了腐蝕以外這把鑰匙上還有密密麻麻的起伏,應該是原先上面的花紋或者銘文之類的,但是因為腐蝕這些東西也看不清楚,我沒法確認是什么,但多半這鑰匙不是實際使用的東西,應該是某種象征意義的器件。
這鑰匙做的十分精巧,在鑰匙手柄的地方還有鏤空的網格,網格有規律的分布,好像組成了一個類似大寫W的符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種青銅器鑄造的時候是需要精度極高的模具的,我還沒見過這么復雜的鏤空圖案出現在這么小的青銅器件上,可惜這鑰匙是個殘品——鑰匙從中間斷開了。
我墊著布把鑰匙拿起,手機燈靠過來,觀察這鑰匙的斷面,斷面極為整齊,不像腐蝕折斷的,倒像是被人用刀斬斷的,而且這斷面很新,上面還能清楚地看見青銅原有的青灰色,估計折斷的事情也就發生在最近。
這是什么意思?
我把信封和鑰匙放在一起,單說這鑰匙,雖然是殘品,但也能值點錢,找到愛好者更能賣上一筆,送到我這是啥意思,讓我給鑒定一下?雖然碩士我學的是歷史,但我沒有從事這一行業,確實會有同學朋友之類的人,會拿來各種小物件讓我說說典故來歷什么的,但他們送來東西都會和我說一聲,不會直接放在我辦公室里,這種可能基本排除。
再說這黑色信封,從信封上我什么信息也找不到,它就只有一個特點——純黑色。
其他的就和普通的信封沒什么區別了。
這會是什么目的呢?是什么過時了的密碼嗎?難道是隱形字?
想到這我又把信封拿起來,找出打火機烤了一圈,也拿水滴在上面試了試,包括用肥皂擦,都沒有變化。
又或者是暗示什么?
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兩樣東西,如果是想要暗示我什么東西,不應該更簡單扼要一些嗎?這樣故弄玄虛有什么意義?
揉了揉太陽穴,這一晚上發生了不少事情,先是那無聲消失的怪影,又是這詭異的黑信封和半截青銅鑰匙,我是不是犯水逆了?
困意全無,我打開電腦搜索青銅鑰匙,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信息,逛了一圈,屁的發現也沒有。
出土的青銅器很少,大多數的文獻資料又沒有在網上公開,尤其是這種型的青銅器件,不像是器皿,或者工藝品,鑰匙這種東西更偏向于使用,也沒有記載的必要,所以相關資料少得可憐。
在瀏覽網頁翻來翻去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也是我的碩士導師。
她本名馮知先,60多歲,聽上去像個男人名,但她確實是清北歷史系難得的女教授,我們平常會和她開玩笑叫她先知老師,她為人和藹,也不和我們計較,一來二去就都這么叫她了。
我的這個老師長期浸染在一線的考古工作中,主攻古代文化演變方向,常年不在學院,但也因此收獲了很多考古現場的一線資料,她寫的《宗教和古文化演變影響》曾經創下一年內5次印刷的記錄。
我畢業時候她還特意送了我一本,囑咐我要在研究上多下功夫,不過很明顯,我沒有聽她的意見,現在開了這家書店,也算是白瞎了她的栽培了。
沒準她那里能讓我收獲一些信息,一看時間,已經是深夜了,時針指著4。
不打算打電話了,我把鑰匙放在桌子上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上傳到電腦發了一封郵件,說我的一個朋友在家里種地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物件,希望能讓老師看一眼是什么來歷。
收件人寫的老師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我倆之間的郵件來往,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聯系了,不知道老師能不能回我。
發完郵件時間已經快到5點了,這個點估計是老師那邊還沒有起,就又打開網頁搜索起來,順道把照片也發給了幾個我從事這方面事情的老同學,希望能有人給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