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續(xù)命
- 寒焰焚心訣
- 靜夜笙
- 2108字
- 2020-09-29 12:02:43
看著地上的尸體,眾人面面相窺,因為裘欒再次憑空消失。
陽闊臉色鐵青,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這簡直就是當(dāng)眾打他的臉。甘寧遠眼睛掃過一處樹叢,拔出長劍走過去,除了這樹叢,此地別無藏身的地方。
奇怪的是,長劍撥開草叢,里面空空如也。
“小心!”就在甘寧遠打算將長劍入鞘時,后面陽闊的聲音傳來。與此同時,甘寧遠覺得背后生風(fēng),一股危險襲來。
于是甘寧遠橫掃一劍,身子急劇后退。
裘欒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招直擊甘寧遠要害,要不是有陽闊提醒,后果不堪設(shè)想。
甘寧遠驚魂未定,陽闊等人已經(jīng)撲了上去,再次將裘欒給圍住。裘欒寡不敵眾,身上多處受傷。被逼得連連后退。
突然,他雙手在自己胸上猛的一點,然后臉色一變,張口吐出一口黑血。
吐出一口黑血后,他臉色變得通紅,然后高高躍起,在近處的樹上幾個躍動,快得讓甘寧遠等人都無力追上。
突然的變化讓人驚愕不已。陽闊臉上露出不甘之色。
“小兄弟,你既然無門無派,不如到光明盟住些日子,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陽闊起了招攬之心,于是對于甘寧遠說道。
“小弟還有要事在身,日后若有機會,定去光明盟拜會。”雖然光明盟的人看起來正義當(dāng)先,但真要他深交,還頗有些不自在。
“不知小兄弟有什么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上忙。”陽闊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
正在這時,遠處一身爆破,眾人仰首而望,一道紅光在空中散開,極為刺眼。
“小兄弟,那咱們后會有期。”陽闊看見這束紅光臉色驟然一變,朝著甘寧遠一抱拳后不等后者答復(fù)便轉(zhuǎn)身就走。
剩下甘寧遠一人,嘆了口氣,穿著荊棘,朝著官道上走去。
走了一兩里,遠遠看見前面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近了看,甘寧遠臉色一陣異樣,因為白衣人正是玉笛仙子粟心音。
此時粟心音昏迷著,臉色有些發(fā)青,但其傾城的容貌雖被紗巾遮住,可還是令人窒息。
“粟姑娘!”甘寧遠走上前小聲叫道,又伸手搖了搖。
無奈之下,甘寧遠抱起粟心音,只覺得后者身體冰涼,要不是她有呼吸,甘寧遠都要以為她已經(jīng)死了。
抱著走了一段路,甘寧遠覺得渾身越來越冷,好似落進了一個冰窖,好在他用內(nèi)力抵抗,不然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凍僵了。
好不容易走到官路旁,許是一路上正邪兩道拼殺太多,不遠處一輛商用馬車停著,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四下無人,甘寧遠就把粟心音放到馬車上,趕著馬車往平洲郡方向去。
看粟心音臉色,不難判斷她中毒了,現(xiàn)在甘寧遠手邊無藥,只能又回到平洲郡。
“咳!”甘寧遠駕著馬車,粟心音輕咳了一聲,逐漸清醒過來。
“粟姑娘,你醒了?”甘寧遠關(guān)切的問道。
粟心音不理會甘寧遠,很吃力的在胸口摸著什么!
掙扎了一陣,她從胸口的衣襟里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藥瓶。
看粟心音哆哆嗦嗦,甘寧遠看不過去,便接過藥瓶,然后又輕輕揭開面紗。
面紗被揭開,甘寧遠呆住了,他從未想過世上會有這樣美的容貌。
呆了片刻回過神來,從藥瓶里倒出一枚米粒大小的小黑丸。
服了藥丸,甘寧遠又為其蒙上面紗,繼續(xù)駕車趕路。
不時到了平洲郡,馬車在一間藥鋪前聽了下來。
甘寧遠鉆進馬車,本預(yù)將粟心音抱下車,不料后者竟已經(jīng)好轉(zhuǎn)不少。
“粟姑娘,不如我?guī)闳ニ幍昀镎依芍虚_些藥,這樣你恢復(fù)得快些。”甘寧遠說道。
“我不下車,你替我去藥店里抓些藥!”粟心音盤膝坐著巍然不動,冷冰冰說道。
甘寧遠只好按照粟心音所說的藥方抓了藥,趕著馬車出了郡。
在五封山下,甘寧遠停下馬車,燒火煎藥,粟心音打開車簾,但雙眼緊閉,打坐恢復(fù)著。
“你為何救我?”粟心音驀然問道。
“粟姑娘多慮了,我見你昏倒在那里,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甘寧遠不在意的問答道。
粟心音不再說什么,卻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有些陰晴不定。
藥熬好了,粟心音喝下一碗后并沒有太多好轉(zhuǎn)。
甘寧遠心想五封山周圍不太平,喂了馬,便繼續(xù)走。
及至傍晚,他們不知不覺走了三十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甘寧遠只得在野外生了堆火,摘些野果充饑。
一路上粟心音都昏睡著,此時精神才好了稍許,不過她仍不下馬車。
“粟姑娘,你的藥是不是不管用?”因為粟心音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更虛弱了,他才有此一問。
“這毒十分古怪,我解不了!”粟心音淡淡回道。她向來不多言語,和甘寧遠說這么多,已經(jīng)是破例了。
“那粟姑娘可知道誰能替你解毒?”甘寧遠又問道。
“藥谷。”粟心音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道。
之后,甘寧遠問話她便不答,于是他也不再自討沒趣,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繼續(xù)趕路。
路上,甘寧遠問明了去藥谷的路,既而犯了難,因為按照這樣的速度,去藥谷至少得一個月,以粟心音現(xiàn)在的狀況,想要撐一個月無疑是癡人說夢。
如此行了兩三日,粟心音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雖然知道普通藥不起作用,但甘寧遠還是耐心喂藥,同時,他將粟心音身上的銀子也拿了出來,五十兩。
這些銀子若做盤纏就夠了,可要是再沿途抓藥,那邊捉襟見肘了。
“糟糕,這樣下去可不行。”甘寧遠在馬車上墊了個饅頭,愁眉不展的想道。
又鉆進馬車,粟心音呼吸微弱,臉色青黑,已是朝不保夕。
“不知道那些圖案對她有沒有用!”甘寧遠別無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他先將內(nèi)力緩緩渡如粟心音體內(nèi),想要她清醒片刻,以便自己傳授所學(xué)的古怪圖案。
粟心音果然轉(zhuǎn)醒,可無精打采,渾身無絲毫力氣。
甘寧遠將她身子擺成一個扭曲的姿勢,然后告訴她運氣調(diào)息。
也不知道粟心音是否聽進去,只是每當(dāng)她昏過去,甘寧遠便渡些內(nèi)力給她,為其續(xù)命,如此數(shù)次,甘寧遠也累得快要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