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出泡......溫黎書靜靜地看著邢靳言白皙的手背,他的手這么嬌嫩,小時候燙出泡得多疼啊。
她上幼兒園的時候,他也不過一二年級,竟然踩著板凳做飯,摔倒了怎么辦。
還有他的那些日記……
溫黎書的心情就像過山車,忽然間內(nèi)疚于心。
一想到自己平時罵他那么兇,打他那么狠……她就追悔莫及。
自己平日里罵他的時候,他頂多嚇唬她不要說臟話,但從未罵過她一句,更別提自己打他的時候了,他根本不帶還手的。
或許,沒有人比她對他更惡劣了。
她脾氣那么壞,大小姐病那么難伺候,回想起來,他竟然不辭辛苦地保護了她二十多年。
這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變,只有他不顧風雨兼程,一直默默守候在她的身邊。
他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那么混蛋!
“邢靳言……”溫黎書握緊刀柄,心情沉悶的好似梅雨天氣,一層厚厚的烏云籠罩在心頭,“這么多年……你為什么喜歡我?”
邢靳言切菜的動作停住。
溫黎書能感受到,邢靳言握緊了她的手,他的身體僵了下。
邢靳言放下菜刀,扳過溫黎書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看了兩秒。
溫黎書別過頭。
“書書......”邢靳言眼眶驀然就紅了,兩指捏住她的下巴,轉(zhuǎn)過她的頭,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溫黎書兩手撐在流理臺上。
她有點驚,但,她沒有躲。
她抬手,鼓起勇氣用指腹摩挲著他的淚痣,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你經(jīng)常哭嗎?”
“嗯,”他動了情,啞著嗓子說,“被你氣哭。”
他動作太過于小心翼翼,仿佛吻著的是一件珍貴的藝術(shù)品,只適合收藏起來卻不可沾染的寶貝。
小姑娘梔子花的清香混著女孩子天然的香甜縈繞在邢靳言的鼻息間。
她是寶貝,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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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外,目睹了一切的胖胖決然離去。
它綠了。
嗚嗚嗚,那女人就這么綠了它!
它仰頭問天,以淚洗面,狗臉丟盡。
那女人剛剛還說愛它,現(xiàn)在就和狗男人接了吻,更可惡的是,她還摸了狗男人的臉。
這綠帽子真大,真涼快!
胖胖一怒之下將狗糧碗打翻,原地轉(zhuǎn)了三圈,將牛肉干全部含淚吃掉。
嗚嗚嗚嗚嗚嗚,它邊吃邊哭。
最后叼了個沙發(fā)上的抱枕回了狗窩,今晚它要摟著抱枕睡。
溫黎書,你這個愛情騙子,你別再想得到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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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前,邢靳言將盛好的瘦肉粥端到溫黎書手邊,提醒她:“小心燙。”
溫黎書低著頭,用湯匙攪著粥,耳朵熱的粉紅粉紅的,想起剛才在廚房的一幕幕。
莫名覺得羞窘。
她以前死也想不到,自己會心甘情愿的和狗兒子接吻。
現(xiàn)在,她狗頭不敢抬,吻都接了,也摸了人家的臉,沾光他的便宜,倒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對他了。
邢靳言拉開椅子坐下,見小姑娘的臉頰還是那么紅撲撲,不由得低笑:“書書,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
溫黎書握緊湯匙,指尖發(fā)燙。
“我知道,現(xiàn)在拉著你去登記你肯定不愿意,不如,我們交往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