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午,仁和醫院走廊拐角處,溫黎書提著一籃水果,準備看望男教授。
病房門外站著兩個護士,正在交頭接耳說著什么。
護士甲兩手抄在兜里,冷哼:“活該,你是不知道,今早有個人民醫院的小護士過來用臭雞蛋丟他,說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嘖嘖。”
護士乙呵呵一笑:“我看見了,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個老實人,現在終于可以反擊反擊。”
護士甲:“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護士乙悄咪咪的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你聽說了嗎,人民醫院的院花,溫大夫,對對,就是溫院長閨女,也被這個人給糟踐了!”
不想聽卻聽得十分清晰的溫黎書:“......”
“艾瑪,”護士甲吃瓜,“胸外科那位名大夫?啥時候的事?也被他那啥了?你聽誰說的?”
護士乙重重點頭,滿臉八卦相:“我自己猜,肯定是溫大夫懷孕了,他不想負責,被人打了?!?
“多好一白菜,就這么被豬拱了,爛地里了?!?
被迫懷孕的溫白菜終于聽不下去了,攥緊水果籃走了出去,撥開兩個竊竊私語的護士:“沒事干了是嗎,需不需要我去找護士長幫你們找活干?”
護士甲有點心虛,頂嘴:“你誰?。俊?
“連你爸爸都不認識了?”
“你......”護士甲想要發火,卻被護士乙攔住了。
“里面躺著的是我家少爺,他從小就被閹了,哪來糟踐別人一說?”
護士乙震驚:“我靠,閹了?!”
“哎......”溫黎書仿佛想起了很令她傷心的事情,“是的,......”
溫黎書掩面痛哭:“嗯,我家少爺太苦了?!?
護士甲和護士乙拍了拍溫黎書的肩膀,安慰道:“快進去看看你家少爺吧,他這次傷得不輕,也不知道誰打的?!?
“好,我這就進去看看少爺?!?
病房里,男教授戴著呼吸機,全身打著石膏,手指上夾著輸液器,面色蠟黃。
溫黎書將果籃放在桌子上,看了下他床前的病歷本:胃部破裂大出血,全身多處骨折,肝、膽、腎遭受重創。
國外的家屬不管他的死活,醫藥費是阿金交的。
溫黎書嘆了口氣,將病歷本掛回床前,打了溫院長電話:“爸,艾達教授病危,院里打算怎么辦?”
溫院長那邊唧唧喳喳吵架的雜音,他似乎很忙:“他強迫了一個小護士,那個小護士就在剛才跳樓自殺了,他還私自用藥殘害了三名住院病人,現在警察正往仁和醫院趕,你不用管了,估計是死刑?!?
媽呀死刑!
溫黎書聽到病房外警察的腳步聲了,立馬掛掉電話,跳窗戶跑路了。
跑之前把自己提來的果籃帶走,這賤人不配。
幸虧只是二樓,后面是草坪。
摔了個狗啃泥后,溫黎書就聽到警笛聲在鳴叫,她趕緊一轱轆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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