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清風,喝著扎啤,吃著烤串,又有美女相伴。
劉曉濤體驗到了酒會上所沒有的滿足感。
周姍姍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道:“我請的這宵夜,你滿意嗎?”
劉曉濤仰起頭一飲而盡:“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上大學那會兒,我們學校旁邊有個大排檔。夏天的時候,我經常和室友一起去那兒喝扎啤,吃烤串。”
“本來在我的潛意識里,以為你不喜歡來這種地方呢,看來我對你也先入為主了。”
周姍姍也是很豪爽地一飲而盡:“我身上就這么沒有煙火味?”
“實不相瞞,我總感覺你身上散發著一種十分獨特的氣質。”
“哦?”
“好像跟你現在的身份不符。”
周姍姍絲毫不顧形象地吃了個羊肉串:“你不會覺得我是豪門千金吧?我告訴你,如果我真是,我早就讓你簽下賣身契了,無論花多少錢!”
劉曉濤夾起韭菜放嘴里:“我賣貨不賣身……”
“噗嗤!”
周姍姍抿嘴而笑:“別故意曲解,岔開話題。別人不了解你的潛力和身價,我還不了解?你老實交代,你麾下產業的價值是不是快破千萬了?是不是準備開公司了?”
劉曉濤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口扎啤:“現在我那算什么產業啊?還處在布局和夯實基礎階段。所以開公司的事也就無從談起。”
聽他這么說,周姍姍實在沒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我是應該說你天生慎重呢,還是說你猥瑣發育呢?”
劉曉濤哈哈大笑:“隨便你。”
周姍姍剜了他一眼,心里卻是很欣賞。
窮人乍富,要么容易失去目標,要么容易冒進。
他卻能掌握好節奏,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很不一般。
“老板,來一桶扎啤,然后所有的烤串見樣來四份,快點!”
四個光著膀子的大漢大馬金刀地坐在了隔壁桌,眼睛的余光瞥了劉曉濤和周姍姍很多次。
周姍姍的警惕性很高,吃得差不多了,她對劉曉濤道:“我們走吧。”
“急什么?”
劉曉濤拿著酒杯站起身:“這兒的扎啤太好喝了,我還沒有喝過癮!隔壁桌要了一大桶呢,我去搞點!”
周姍姍慌忙攔住他:“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這點扎啤能讓我喝醉?”
“如果你沒喝夠,我買兩桶,送給你明天帶回家慢慢喝。”
“這怎么好意思呢?我只是今天興致高,單純想過癮而已!”
說著,他走到隔壁桌,猛敲了幾下桌子道:“小爺那扎啤沒了,來杯扎啤!”
“臥槽,你敢……”
一個大漢攥緊拳頭要揍他。
另外一個大漢沖著他搖了搖頭,然后道:“不就是一杯扎啤嗎?給這位小兄弟滿上!”
劉曉濤拿著倒滿的扎啤,喝了一大口,突然將頭一歪噴向他們的飯桌:“呸呸呸!這好好的扎啤怎么到你們這就變得這么難喝?”
“槽,你小子存心找事是不是?”
一直攥著拳頭的大漢忍無可忍,掄向劉曉濤。
然而,拳頭還沒有打到劉曉濤,他自己先被一拳掄翻,昏了過去。
其他三個大漢蹭得一下站起身,怒不可遏:“你敢打我們兄弟!”
劉曉濤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大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你們哪只眼看到我打他了?明明是他拳頭掄到自己臉上,把自己打暈了!”
平心而論,剛才自家兄弟是側身掄向劉曉濤的。
他們的視線受到了阻擋,并沒有看到劉曉濤出招。
但是以自家兄弟倒下的方向看,絕對是他干的!
他們怒火滔天道:“你把我們當猴耍嗎?”
劉曉濤干笑:“不好意思,我只看到了四頭豬,并沒有看到猴!”
“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
三人青筋暴起,一起打向劉曉濤。
劉曉濤嘴角微勾,提著雙拳跟個莽夫一樣,悶著頭往前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酒瘋子。
實際上是有恃無恐。
雖然不能說是摧枯拉朽,但三個人沒扛過他十拳,全都捂著臉在地上哀嚎。
一人故作憋屈:“我們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出手打人?”
劉曉濤二話不說,掄起凳子每人砸了一下:“你們這一個個還真是不成器,蠢得像頭豬!難道到現在都沒有看出來,我是在教你們怎么挑釁,怎么打人呢?”
“按照你們原來的計劃,是不是要在我們起身離開的時候,拿著酒杯過來要跟這位美女喝一杯,借機生事啊?”
三人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他怎么知道的?
難道有人提前泄露他們的計劃了?
不可能啊!
今晚的行動是臨時的,知道的人極少。
劉曉濤冷笑:“瞧你們那熊樣,看來被我說中了!這種情節在小說里都是老掉牙的了,你們還拿在現實中用?”
“還有,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有臉出來混?你們是怎么混到今天的?你們這一身橫肉是不是拿豬肉貼上去的?”
“還有……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們這身上繡的蛇頭雞尾有啥意思?有這錢,買條裙子穿上扮偽娘,也就沒人找你們干這種事了,你們也就不用如此丟人現眼了!”
什么蛇頭雞尾?
那是龍頭蝎尾!
這損人的功夫……
三個大漢全被損得五臟俱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們剛想反抗,板凳再次砸下來,他們又消停了,而且欲哭無淚:“我們不知道你說的啥!我們要報警!”
反正沒人知道計劃。
動手打人的又是他。
不把他送進警局,說不過去。
不過他們混到靠警察叔叔來幫忙,奇恥大辱啊!
“呵呵,你們拿報警威脅我?”
劉曉濤又打了一個酒嗝:“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見義勇為,先下手為強,完全不怕查!倒是你們,萬一讓這把火燒到指使你們的人身上,你們會很慘吧?”
三人渾身一震:“你不要無中生有,血口噴人!”
劉曉濤不屑一笑:“還裝呢?來這擼串之前,指使你們的土豪賞了你們33年的純麥威士忌喝。”
“那可是一瓶幾萬塊錢的高檔酒。以你們的身份,我敢肯定那酒是他喝剩下的。”
“而你們平時估計是夜店常客,還用那酒兌了可樂喝,很會利用和享受啊,嘖嘖……”
“轟轟轟!”
“轟轟轟!”
……
三個大漢只覺頭頂天雷滾滾。
他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連兌可樂這種細節都知道!
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