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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雨夜獨眠夢故知

  • 墨染相思暮江吟
  • 墨染溪玥
  • 2267字
  • 2025-06-04 05:05:07

聽夏,是一件治愈的事,阿霖說:“五月是鳥的月份,是蜜蜂的月份,是紫丁香的月份,是惠特曼的月份。”

鳥兒們飛過林子,飛過溪邊,羽翼輕靈的飛過清新可愛的世界。

它們在歌聲里,揭開新的一天。每一聲鳴叫,帶來自然的訊息,如此純真自然。

透過夜鶯的歌喉,夜晚變得格外迷人。

它們藏匿在小樹低紙或灌叢中,聽……聽夏

五月末的午后,阿霖坐在藤椅上,手里捏著一本翻舊的《草葉集》。陽光透過槐樹葉的間隙,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聽,“他突然說,手指停在書頁上,“你聽。“

我側(cè)耳。先是蜜蜂的嗡嗡聲,從墻角的紫丁香叢里傳來,時近時遠。接著是鳥鳴——不是成串的歌唱,而是三兩個短促的音節(jié),像誰在試音。阿霖說這是白頭鵯在求偶,它們總愛把巢筑在香樟樹最密的枝椏里。

書攤開在惠特曼《自我之歌》那頁。阿霖念“我聽見美洲在歌唱“,話音未落,窗外真?zhèn)鱽砗⒆拥逆音[,混著賣涼粉的梆子聲。洗衣婦拍打被單的悶響從河埠頭浮上來,與蟬鳴織成一片。

最妙是夜雨后的清晨。阿霖拉開格子窗,濕潤的風(fēng)涌進來,裹著青草折斷的腥甜。露珠從忍冬藤墜落的瞬間,遠處教堂鐘聲正好敲到第七下。這時他總要說:“你聽,夏天在呼吸。“

六月中旬,紫丁香謝了。阿霖把干枯的花穗夾進詩集,合上書時驚起一只粉蝶。它撲棱棱飛向曬衣繩,繩上晾著的白襯衫正在風(fēng)里舒展,發(fā)出海浪般的聲響。

那變幻的顫音和咯咯聲,它嗓子里好像蘊著露水,如此鳴唱著大自然的幸福。

只聽見它柔婉的歌兒,就有種安逸閑適的感覺,仿佛已然看見綠書紅花、和風(fēng)碧水。

早上四點半把你叫醒的,大概就是黃嘴黃眼睛的烏鶇了。

一只鳥,歪頭翹首的站在窗上唱了半天,聲音里還時不時帶著變調(diào)。

它是說學(xué)逗唱樣樣精通的“百舌鳥”,模仿黃鸝、畫眉等鳥兒的聲音都不再話下。

路上,也可能會遇到學(xué)貓叫、學(xué)車叫的烏鶇。

它愛唱歌,也愛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奔跑。躬身疾行一段,又突然剎車四處瞧瞧,翹起尾巴來,好不萌態(tài)可人!

珠頸斑鳩總是低沉隨和的“咕咕咕”叫著,而被稱為“咕咕鳥”。它們外表圓潤,心性隨和,脖子上掛著一串小珍珠。

別的鳥兒精心筑巢,而它們卻是佛系育雛。三兩樹枝,就搭好了簡單到潦草的巢。

透過窗,有時看見兩只在空調(diào)外機上筑了巢的“咕咕鳥”,一臉呆萌。

若在路上偶遇它,三兩步的接近,它也并不怕人。

蠢萌的“咕咕鳥”,就像在說:“不管了,隨便鳩好!”

漫步水邊,有時聽見一聲清脆短促的“啾啾”聲,大概是遇到了那只遙遠神秘的翠鳥。

美如精靈的小小鳥兒,別看它小,別看它這般靜立在水邊的樹枝。

抓魚的一瞬,就像一支離弦的箭。

那只性喜孤獨的小小翠鳥,在水面上留下一個翩遷藍影,也成為陳舊日子里,最鮮亮的一抹藍。

聽見一陣遠方的鳥鳴,像是發(fā)現(xiàn)生活的魔法。是喜悅的、動人的,藏在生活的細枝末節(jié)。

雨滴輕輕敲打著窗欞,如同暮吟當年彈奏的古琴聲,在阿霖的夢境中縈繞不去。他翻了個身,恍惚間似乎看見暮吟就坐在床邊,一襲素衣,眉眼含笑。那熟悉的梨渦里盛滿了月光,讓阿霖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卻只抓到一片冰涼的雨霧。

“你總說雨聲最助眠。“阿霖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呢喃,指尖還殘留著夢中人的溫度。

柜子里那件暮吟常穿的白衣,此刻正隨著夜風(fēng)輕輕擺動,衣角沾著他們最后一次踏青時留下的草籽。阿霖記得那天暮吟蹲在溪邊,用柳枝編成環(huán)戴在她頭上,笑著說要把她養(yǎng)成春神。

檐下的鐵馬突然叮咚作響,驚醒了半夢半醒的阿霖。

摸到枕邊濕漉漉的痕跡,分不清是漏進的雨水還是自己的眼淚。窗外,被雨水洗亮的石板路上,幾片銀杏葉正拼成暮吟最愛的曲譜形狀。阿霖把被子裹緊了些,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夢中那個帶著杜若香氣的擁抱。

暮吟倚在窗邊,望著檐角滴落的雨珠,指尖輕輕摩挲著信箋上暈開的墨跡。阿霖的字跡依舊那般清雋,卻比往日多了幾分急切。她仿佛能透過紙背,看見故人執(zhí)筆時微蹙的眉頭。

“歸期未定。“她提筆寫下這四個字,忽覺窗外的雨聲更密了。三年前離開青溪鎮(zhèn)時,也是這樣的梅雨季。阿霖撐著油紙傘追到渡口,傘沿的水珠串成銀線,將那句“我等你”洇濕成模糊的承諾。

燭火忽然搖曳,暮吟抬手攏住跳動的光暈。銅鏡里映出她鬢角新添的霜色,與記憶中阿霖總愛別在她發(fā)間的白山茶重疊。案頭陶罐里養(yǎng)著的,正是去年托商隊捎來的茶花種子,如今已抽出嫩綠的芽尖。

遠處傳來更夫沙啞的梆子聲,她將回信系在信鴿腳環(huán)上。灰羽掠過雨幕的剎那,暮吟忽然想起那年分別前,阿霖在老槐樹下埋下的兩壇桂花釀。算來,今歲中秋該是啟封的時候了。

阿霖站在山崖邊,望著遠處云霧繚繞的劍冢方向,心中思緒萬千。暮吟臨走時那抹決絕的背影仍歷歷在目,她素來行事果決,此番獨闖劍冢,必是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雪獒阿布低嗚一聲,用腦袋輕輕蹭了蹭阿霖的衣角。阿霖蹲下身來,撫摸著它雪白的毛發(fā),輕聲道:“你也想她了,是不是?“阿布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靈動的光芒,仿佛能聽懂人言。

夕陽西下,天邊泛起一片血色。阿霖忽然想起暮吟臨行前說過的話:“劍冢之中藏有上古神兵'太虛劍',若能得之,便可助我們化解這場劫難。“但太虛幻境兇險異常,千百年來不知吞噬了多少尋劍者的性命。

夜風(fēng)漸起,吹動阿霖的衣袂。他取出腰間的玉笛,吹奏起暮吟最愛的那首《清平調(diào)》。笛聲悠揚,在山谷間回蕩,仿佛要將這份思念傳達到遠方。阿布安靜地趴在他腳邊,豎起耳朵聆聽著。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異樣的波動。阿霖猛然抬頭,只見劍冢方向的天際泛起一道紫光,隱約可見劍氣縱橫。“這是...“他心頭一緊,“莫非暮吟已經(jīng)...“

阿布突然站起身,朝著紫光方向狂吠。阿霖握緊玉笛,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阿布,我們走!“說罷,一人一犬朝著劍冢方向疾馳而去。山間小路上,阿霖的衣袍獵獵作響,心中默念:“暮吟,你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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