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一日,望風捕影,林木聳立,戴云披星,如此景象,雖然美不勝收,可眼下有更令殷兔歡喜的事情。
“好招式!”
殷兔像后連連避讓,那孩子身周三團瑩瑩鬼火步步緊逼。
“所謂地不長無名之草,人不訓無名之輩,報上名來!”殷兔邊說邊退。
“廢話少說,出招吧!”那孩子惡狠狠地說道?!安灰撇黄鹑耍 ?
“如果不報名字,我就讓你打不通快?!币笸眯Φ健?
“王夢川?!?
“好名字,接招吧!”
說著殷兔突然向左橫移,冰劍如影出如龍,王夢川不慌不忙,三團鬼火似把鉗子緊緊咬住冰劍,一個轉身,說著冰劍,向殷兔推來一掌。殷兔喝的一聲雪膜驟現,倒轉身體,沿著王夢川掌邊,一口龍息撲面而去。
“什么破功夫!”王夢川像后連連退卻?!拔铱茨闶枪Ψ虿徽Φ?,只會耍賴皮!”
“那你再試試這招!”殷兔雖然嘴上如此說來,心里卻想:這人甚是任性,只要不如意就會不開心吧。
冰葉旋即而出,時而聚合,時而分散,王夢川一個順勢合掌,左右掌一上一下剛剛分離,冰葉全都被吸入縫隙。殷兔正在納悶,王夢川可不閑著,高高躍起,一鉤一叉在胸前,直沖殷兔。殷兔暗叫不好,身形后彎,向前滑避,一指吐息,將兵刃凍結在半空。王夢川似乎早有預料,兵刃化為虛無,陣陣綠霧噴薄而出,縈繞回身體,天上瞬間漫布綠色球體,直直落下。
這下殷兔了慌了神了,暗想:師傅也沒多教幾招,這可如何是好。不過常言道急中生智,此時殷兔響起玉河山晚上那場雷劫,雖然現在忘了如何使用,不過當下可以放手一搏,依著葫蘆畫個瓢,雖然沒有那么完整,不過應該也點危力,應付起來也是可以的。
于是雙掌擎天,寒息驟起,頭頂一朵烏云慢慢升騰,一指點去,雷流漫布,所有的綠色球體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不跟你玩了,你就是耍賴皮,沒什么功夫,明明就擋不住了,就用小心思?!蓖鯄舸ň従徛涞?,蹲著就不起來了。
“不是說好的較量一下,男子漢大丈夫的?!币笸谜f著緩緩前安慰道。
“哈哈!中招了吧!”王夢川開心道?!肮黹T陣!開!”
只見殷兔腳下出現綠瑩瑩的圓圈,里面伸出六只鬼手緊緊抓住他的腳,似乎要將他抓進地下。殷兔大怒,想來真不該輕信這鬼國人,一個個人面獸心,惡狠狠地說道:“一起死吧!殤雪手!”
殷兔這招原本沒怎么修煉到家,可是人到了這種情形下,潛能真的無限大。王夢川實屬沒有想到,自己嗖地一下就飛了過去,嚇得面色蒼白。雖然這下能量非常大,但是殷兔的確是不熟練,王夢川沒有被抓到手上,也是恰好沒抓到手上,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滾了出來。
兩人嘴巴竟然貼在一起,殷兔一時間沒了主意,王夢川由于驚嚇過度沒有注意,這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好大一會,王夢川才憤然起身,朝著殷兔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臭流氓,我要殺了你!”王夢川綠瑩瑩的鉤叉朝著殷兔一頓狂揮亂砍。殷兔見他淚水流落,反倒像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也不敢還手,只是連連避讓。
過了一會,王夢川似乎累了,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兄弟,這應該沒~沒~什么吧!”殷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兄弟,你說說話唄,這玩意只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這男男應該也沒啥吧。”
王夢川聽他說話,仿佛更加生氣了,只不過不是朝著殷兔,而是朝著地上一通亂砍。
“你這個臭流氓,我非讓我爸爸殺了你不可!”王夢川扔掉武器,指著殷兔哭喊道。
“這這這…”殷兔有些結巴。“不至于吧,兄弟!”
王夢川沒有搭理他,轉身躍起,哭著就飛身走了。
“親個嘴還得死,太不劃算了,想來我也打不過他爸爸,趕緊找地方躲躲吧?!币笸眠呑哌吥钸丁!肮韲苏婀??!?
殷兔走進森林,籌劃在哪里躲起來隱蔽些,要是真被找到,可真是難逃一死,真要是個高手可真是麻煩了,尤其這鬼國人特別擅長暗箭傷人。殷兔轉來轉去,沿著森林走了好多個鐘頭,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小山頭,連個山洞都找不著。正當失落之時,不遠處有個人家。殷兔急中生智,哈哈一笑。心想:天不亡我也!我往這人家床下一趴,任憑他是個神仙也想不到,我真是太聰明了。
殷兔笑嘻嘻地,飛步輕踏,看了看房子里似乎沒人,趕緊轉身進屋,趴在床下??赡茏叩锰?,又不敢躍身飛行,所以有些疲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面天色已晚,開門聲吵醒了殷兔,聽說話聲音像是父女兩個,心想這次大難已過半截,有房主在,他也不會大肆搜尋了。明天一早就趕緊出逃,等風頭一過,再來拜尋鬼里前輩。想到這里,心下竊喜。轉過頭去,打算好好再睡一覺。
“**,你要不去我自己去了,別人欺負你女兒你都不管!”
殷兔被這一吵,想來也是睡不著了,就豎起耳朵權當娛樂。
“哎呀,乖乖女兒,這天都那么黑,咱先吃飯好不好,這鬼幽山那么大,他硬是能走到哪去,如果他想運氣飛行,我一定會感知到的。”
“我不!我就不!你就是不想幫我報仇!”
“乖女兒,你先坐下,吃掉東西消消氣,明天我一定帶著他的人頭來見你?!?
殷兔聽到這有些想笑,又不敢出聲,心想這倆人真是有趣,這個人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怎么招惹了這么個人。轉念一想,脊背發涼,暗叫不好。
“等等,女兒,有人好像自投羅網了!”男子哈哈大笑,床應聲離地。
“對不起,對不起,初來乍到,見天色已晚,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想借宿而已,既然打擾,實在抱歉,我這就走,這就走!”殷兔背對著父女兩個,心下萬念俱灰,話沒說完,飛身就跑。
“小兒哪里跑!來了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