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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 南城北慕
  • sky南羽
  • 4389字
  • 2021-04-09 13:02:55

這天晚上蘇憶北在顧思南的陪伴下睡著的很快,可睡得并不安穩,每次驚醒第一件事都是確認顧思南是不是還在身邊。

顧思南怎會不知她什么感受,在她一次又一次醒來之后不厭其煩陪她說話,他們斷斷續續聊了很多,想到什么聊什么,一直到凌晨確認她不會再醒來后顧思南才敢離開。

回去的時候他怕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音吵醒周圍還熟睡著的人家,獨自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再一次路過那個把蘇憶北撿回家的路口,這一次他卻無端笑了。

本以為他們的故事只能止步于此,那些共同經歷過的要化成一道道傷痕累積在記憶里遺憾此生,沒想到,他們還能有很多很多以后……

蘇憶北臨睡著前還在問他,要是以后遇到了比自己好的女生會怎么辦?他向來不善表達,當時又看她快睡著了隨口應了兩句,不知她聽清了沒。

如果問題放在此刻讓他回答,他心里已經有了最真實具體的答案。

這世上自然會有比蘇憶北更好的女生,但能讓自己魂牽夢繞的這輩子只她一個就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剛好趕上十一假期,顧思南已經了解了她家里現在什么情況,每天除了幫師父帶課,剩下時間基本上都在蘇憶北家里照顧她,除了日常生活的一些事,也會和她玩玩游戲看看劇。

兩個人相處久了,生活習慣相互了解,愛好之類的不盡相同,除了有些不可避免的接觸或者對視會害羞一些,其他時間倒相處的真挺自在。

蘇憶北在家太久閑的無聊,把顧思南逗弄得臉紅心跳成了她每天最大的樂趣,沒事兒就愛趁顧思南不注意的時候湊過去撩他,給人弄急了她再跑。

這天中午吃完飯顧思南正在洗碗,蘇憶北又湊過去,什么也不做就仰著嘴角看顧思南,直看得顧思南頭皮發麻。

要是沒記錯,她前天這么看著自己看了好一會兒之后,往自己耳朵根兒吹氣。溫熱的氣息落在耳根處又酥又麻,弄得他身上心頭一起癢,那感覺想起來人就不行了。

顧思南有警告過她,再這樣就別怪自己收拾她,偏偏這人還仗著自己傷沒好,知道顧思南不敢把她怎么樣,每次給顧思南撩得臉紅心跳就差急眼了,還要笑得跟貓一樣有恃無恐看著他。

真就一物降一物,他算是發現自己早晚也要和白澤一樣,變成個“耙耳朵”。

顧思南低頭洗碗,裝作不在意,“又怎么了?”

蘇憶北笑了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顧思南,帶我出去玩吧。”

算算差不多一個星期沒出門了,蘇憶北不是個愛玩鬧的性子,可再這么下去好好的人在家憋著也要憋出病來,加上假期這幾天天氣好的不得了,朋友圈里都是發在外游玩的狀態,看的她羨慕得不行。

本來想著顧思南不來這么頻繁的話,她還可以借著買東西的工夫出去透透氣,現在可好,家里缺什么顧思南直接幫她帶回來,一點出門的機會都不給。

顧思南把洗過的碗放在架子上瀝水,一如既往好脾氣的哄她:“你手術剛做完不久,等復查完確定好了之后我再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聽他這么說蘇憶北小臉一下垮下來,理都不理他了。

最近蘇憶北總是喜怒無常的,跟戲精附體一樣,上一秒高高興興鬧他,下一秒就能換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時真時假,不過幾天下來顧思南差不多摸清她什么樣是真的,什么樣是裝的了。

今天這是真不高興了。

顧思南默默嘆氣,繼續洗碗。

能怎么辦,說到底自己造的孽,還不得自己干完活接著哄。

他想了想,要不然就趁這幾天天氣好帶她在附近轉轉,反正自己跟著總比她實在待不住偷偷跑出去要好得多。

據他對蘇憶北的了解,小姑娘真能干出來這事兒。

正想著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最終停在了樓下。

蘇憶北大概已經被憋壞了,本來不愛湊熱鬧的人現在樓下有點什么動靜都急著伸頭看看。

樓下拉著警報的車剛停穩,這邊她立馬把窗戶拉開探出去半個身子。

“你小心點!”顧思南緊跟著關了水管一手圈在她腰上把人往回拽,“別摔著了。”

廚房窗外沒裝防護網,七層樓高,蘇憶北這回是真嚇著他了,他顧不上想那么多,圈在她腰上的手就直接貼在她腰側。

現在人安安穩穩輕靠在自己懷里,顧思南松了口氣的同時忽然發現哪不太對。

女孩子的腰細細軟軟,隔著單薄的布料在他掌下伸展,溫熱的觸感順著神經一路順著心頭燒到耳根。

其實不是第一次摟著她腰,不過顧小白發現自己還是沒能習慣這種近距離接觸,而且接觸的越多自己心跳的越快……

心跳的快歸快,顧小白的手在關鍵時刻還是很誠實的,沒松開,還又把人往自己懷里攬了攬。

他小心觀察著蘇憶北的表情,發現注意力完全不在他這兒,干脆紅著臉且心安理得繼續摟下去了。

樓下已經沒了警報的聲音,不過兩輛車車頂紅藍相間的警燈依舊閃著,很快車上下來幾個穿著藏青色制服的人相繼進了樓棟。

顧思南察覺不對蹙了下眉:“你們家這兒又出什么事兒了?”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蘇憶北家住的小區年代實在有些久遠,而且這個小區土地的歸屬可能有些問題,近幾年附近的老舊小區不是翻新就是扒了重蓋,唯獨把她家這兒給隔了出來,別說翻新了,監控都沒安幾個。

小區里家境發展好一些的住戶早早像程木楊他們家一樣搬到更好的地方住了,由于環境不好各方面都成問題,小區里空出來的房子賣不出去,只能低價租給外地來打工的。現在小區里剩下的以前住戶,基本上都是老年人,還有像蘇憶北這種家庭內部出現問題的。

總之現在小區里住的魚龍混雜,什么牛鬼蛇神全都有,治安亂到讓片兒警頭禿的程度,三天兩頭從這個小區里傳出打架斗毆或者其他事件,住在附近的人沒有不知道的,有更嚴重的甚至還上了新聞。

這也是之前為什么每次晚歸顧思南都堅持把蘇憶北送到樓下還要確定她到家。

以往這種事常發生在小區靠南邊的位置,這回看樣子鐵定是在蘇憶北家樓里出的事兒,而且樓下來人陣仗不小,估計這檔子事兒不會太平了。

“我這幾天門都出不了,哪會知道出什么事兒了。”蘇憶北縮縮腦袋,隨即關上了窗。

她嘴上這么說,臉上神情卻不太對,眼睛一直沒目標的亂瞟,整個人有些焦慮。

顧思南很快發現,她可能知道點什么。

關于蘇憶北的事情,顧思南向來謹慎,他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蘇憶北先去客廳看電視,自己則邊洗碗邊考慮著該向誰打聽到底出了什么事。

正想著,忽然有人敲門,蘇憶北不安喊他,聲音都在顫:“顧思南……”

顧思南聽見趕緊應了聲跑去開門,路過客廳還不忘在蘇憶北頭上揉一把安撫她,“沒事兒啊,我在呢。”

他從防盜門的貓眼往外看,兩個身穿藏青色制服的人肅然立于門外。

顧思南打開房門,向人詢問:“您好,發生什么事了么?”

其中一位年長的點頭,向他出示了下證件:“你們家樓下那戶出事兒了,我們上來調查一下情況。”

顧思南下意識往身后看,用眼神詢問蘇憶北希望不希望他們進來。

蘇憶北坐在沙發上神色不安卻沒有明顯抗拒,輕輕點了點頭。

顧思南往后退了一步:“兩位進來問吧。”

他們注意到蘇憶北行動不便,只能同意。

顧思南安排他們在蘇憶北對面坐下,自己則緊挨在蘇憶北身邊。

“你們是在這兒租房住的么?”

坐在對面的人分工很明確,年長的負責尋問,年輕的負責記錄。

“不是。”顧思南搖頭,“這兒是我女朋友家,她受傷沒好,家里人不在這邊,我來照顧她。”

年長的那位點了點頭,接著問:“樓下那戶你們認不認識?這兩天晚上有沒有聽見什么異常動靜?”

“這我倒真不清楚,我晚上回自己家,不在這兒住。”

事關案情,顧思南不能胡亂回答,對面的人隨后把目光全放在蘇憶北身上。

他們目光焦灼,弄得蘇憶北也很煩躁,顧思南忍不住勸對面那位:“您先別急,讓她好好想想。”

他牽起蘇憶北的手握在自己手里緊了緊,低聲安慰:“別怕,你想到什么說什么就行。”

考慮到他們也只是例行公事,蘇憶北情緒恢復了一些,仔細理了理,“樓下那戶我不認識,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前兩個月才搬過來的,不過我認識房東,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把聯系電話給您。”

“需要的。”年長的那位略微頷首。

蘇憶北翻了翻手機,報出一串數字。

年輕的那位很快在紙上記錄下來,又問了一遍,“那你有發現什么異常么?”

“有……”蘇憶北猶豫了下,看了眼顧思南,“我現在說了你不能怪我。”

顧思南量她也做不出什么翻天的事兒,只管哄道:“好,不怪你。”

蘇憶北撇撇嘴,把目光移到對面,“前天晚上吧,應該是一點多,具體什么時候我記不清了,就記得那會兒我躺在床上玩手機,有人敲我家門,敲的聲音特別大,我不知道是誰,看時間太晚了沒問也沒管,挺嚇人的,就把他晾在那兒裝著家里沒人。他敲了有半分鐘,然后接了個電話,聽聲音是個中年男的,說的是方言,我聽不懂,反正他接完電話就下樓了。半夜時候我還在玩,然后聽見有人撬我家的門,那會兒我特別害怕,假裝家里有人和我爸說話,說完門外就沒聲音了,我起來把門反鎖一晚上沒敢睡……”

顧思南忍了又忍,總算忍到她說完才爆發:“這么危險的事兒你不給我說?我都說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過來。”

蘇憶北抿了抿嘴:“第二天你一早的課睡得早,我怕打擾你休息……你說了不怪我的。”

怪她?顧思南差點沒讓她氣死:“你讓我怎么不擔心?有人撬門你都不告訴我,真出事了怎么辦?”

蘇憶北掀掀眼皮兒不吭聲了。

對面年輕的那位抬頭看了看年長的那位:“馮哥,這情侶吵架咱用調解么?”

被叫馮哥的人抬手在他背上招呼了一下:“好好做你的記錄,調解的事兒歸片警管,不歸咱管!該走了!”

“哎!”

隨后他們起身,顧思南把他們送到門口。

馮哥說:“小伙子,你出來一下。”

顧思南知道這是有話要交代他,順手把房門掩上。

果然,一出來馮哥便指了指挨著門框的墻上用利器劃出的奇怪花紋,小聲說:“樓下那戶是起命案,我剛才沒在屋里說,怕嚇著小姑娘。這個花紋樓下那戶門邊也有,她剛才說有人撬她家門,應該是被盜竊的盯上了,現在沒調查清楚樓下作案的和撬她家門的是不是同一伙或者一個人,要是她家人最近不在,你可得幫她多注意點,真出事兒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隨手從旁邊小跟班做記錄的本上撕了張紙,寫下一串電話遞給顧思南:“這是我們辦公室的電話,再有什么問題或者有什么線索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系我們,我姓馮,你打過去說找我就可以。”

樓下屋子里人來人往忙碌的聲音站在樓梯間隱約能聽到伴隨著馮警官這段話顯得更加可怖,顧思南聽完臉都白了,戰戰兢兢接過紙條說了聲謝謝。

馮警官點點頭,轉身敲了下對門那戶,里邊無人應答。

顧思南好心提醒:“我聽我女朋友說對面的房子正往外租,這段時間一直沒人住。”

“……”

兩位警官走后,顧思南回到屋里一陣后怕,他都不敢想萬一那天晚上撬門的人沒被嚇走,萬一撬門的和樓下作案的是同一人,那豈不是蘇憶北出了事他連知道都不知道。

顧思南很想把她掂起來好好教育一頓,可看小姑娘耷拉著腦袋坐在那兒又委屈又無辜的實在不忍心。

他知道,蘇憶北一直是個獨立不愿意麻煩別人的人,雖然她說那么危險的時刻沒想著給他打電話是怕影響他第二天睡覺,但他能想到蘇憶北也是怕他不管不顧來了不但沒解決問題還可能同樣至于險地。

可惜蘇憶北好像一直不知道,她越是這樣為他著想,他越是會心疼,一抽一抽的疼。

她就總有本事讓他覺得是自己虧欠她的,還越欠越多。

放在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顧思南相對不會那么擔心,因為相信她夠聰明,也相信以她的競技技術經驗做到自保不成問題。

現在不行了,別說自保,她現在這個狀態連生活自理都成問題。

顧思南考慮半晌,揉了揉額角和她商量:“蘇小餅,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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